他推了一下门,门竟然连动都没动一下,他失笑了,有胆子那样收拾程碧瑶,却没胆子坦然面对结果。
他在门外喊了一声,里面传来了搬移重物的声音,他笑了出来,看来是用桌子顶着门呢。
向莹莹打开门,马上抱住了他的脖子,他抱起了她,走到床边说:“今夜恐怕本大人是回不了自己的房间了,只好在你这儿借宿一夜了。”
“你的房间怎么回不去啊?”向莹莹眨着眼睛故意问。
钟离昊天屈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说:“你还敢问我?让他们在我房里做那么龌龊的事儿,你让我以后怎么住啊?”
向莹莹干笑着说:“那你住在我这儿,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钟离昊天失笑:“怕说闲话的应该是你吧?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可怕的?”这个丫头永远都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平时看上去没心眼,关键时候反击起来,也算得上狠的,她这样让他也放了些心,至少她不是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自我防卫的能力。
这个夜里,钟离昊天和向莹莹互相拥抱着睡了,向莹莹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钟大人鼻子嗅着她的香气,怀里抱着她柔软地身子,只觉得热血都快烧开了,难以入睡。
刘捕头昨夜不当值,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早一见程大人的尊容,以为他半夜上茅房摔着了,立刻马不停蹄地去请了郎中。
这位就是昨晚给程大人当头浇下一盆洗脚水的那位,他给衙门的人看了许多年的病,一见刘捕头来请,二话没说就背起药箱来了。
进了衙门,远远看见程大人在院里站着,他忙闪到了暗处,对刘捕头招了招手,刘捕头疑惑地跑过去问他:“怎么了?您怎么躲这儿来了?”
郎中低声说:“您院里站着的那位就是病人?”
“是啊。”
“他有没有说,他是怎么受的伤?”
“这个,他没说,怎么了?”刘捕头嗅出了隐情,顿时激动了。
“没说啊……唉!刘捕头,这个人不地道啊,他身上那些伤,看似是外伤,实则不是啊。”
“哦?那是什么?”果然有隐情吧?
“那是一种病,这种病十分厉害,起初只是皮肤上起一些像伤痕一样的淤青、红肿,往后就由表及里了,会伤及内脏的!”
“什么?这是什么病,这么厉害?”刘捕头吓了一跳。
“这种病到了伤内脏的地步,是会传染的……”
刘捕头大吃一惊,怪不得郎中一见他就躲了起来,哎呀,原来是会传染的啊!大人怕是还不知道,否则一定会早早打发他走的。
“不过,现在还不要紧,恐怕再过两天就不妙了。”郎中说,“不过,他运气好,我祖上有治这种病的秘方,可以给他熬些药吃,但是不能让他知道是我给他治的,毕竟会治这种病的郎中天下只有一两个,被他知道是我,我以后就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了。”
刘捕头和这位郎中打了十年交道,只以为他是个自学成才的野狐禅,从不知道他还有祖传秘方,突然一听说,眼睛都直了,立刻对他肃然起敬了。
他毕恭毕敬地说:“全依您的,您先给他开药,我去告诉大人一声,早点把他打发走。”
郎中赞许地点点头说:“刘捕头英明。”
郎中回去煎药了,他一边拉开抽屉挑药材,一边恨恨地说:“你娘没教你吗?惹谁都别惹郎中!你敢说我医术差,我教你死去活来!”
不久,郎中就让人将攒好的丸药送来了,可是如何让程大人乖乖吃下去,刘捕头可犯了难,他想了许久,最后干脆将药捏碎了拌在了给他的饭里。
程大人父女丢了这么大的人,在衙门里已经呆不下去了,他打算即刻起程去吏部赴任,可是却苦于一文不名了,他所有的钱都拿去给钟大买好酒了,现在全身上下加在一起都不到十文钱了。
他问了碧瑶,碧瑶在衙门干的时间不长,领的月钱也算是都攒下来了,可是也只有八钱银子。
父女俩没有路费,又没面子去向钟大人借,便只好厚着脸皮赖在衙门里不走。
碧瑶与父亲相认后便不再是婢女身份了,衙门里的活儿,她一点也不干,做饭、打扫这些事全是刘捕头和他媳妇轮流着来帮忙。
碧瑶因为尤春的事抑郁了几天,没好好吃饭,心情稍平和一点了,才觉得饿极了,刘捕头将饭菜端出厨房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抢过来端到了自己的房里先吃了起来。
刘捕头心想由她端着她父亲总比他端去好一些,就没多管,没想到她会将饭菜吃得一口没剩。
晚上,钟大人去接了向莹莹回来,向莹莹耍赖让大人背,钟大人见已经进了侧门便在她身前半蹲下,向莹莹愉快地扑到他的背上,嘴里嚷嚷着:“哦!哦!猪八戒背媳妇喽!”
钟大人也不生气,故意一会快跑一会儿慢跑,一会做势要将她甩下来,吓得她一惊一乍的。
他们正在玩耍,忽然一个人从西院里跑出来,身上披着被面,头上插着各种花,蹦蹦跳跳地从房里出来了。
向莹莹有片刻恍惚了,以为自己又穿越了,穿越到了某个荒诞里了,幸亏还有陪着她恍惚,钟大人愣了一会儿问:“本大人眼有些花,这个女疯子是不是程碧瑶?”
“看着像,可是她怎么突然就疯了?”向莹莹想不通,因为那天尤春和众人一出去,她立刻便用那种恶狠狠地语言诅咒她来着,哪里像是要疯的节奏?
然后程前大人便出现了,他一边跑过来抓他的女儿,一边拖着哭腔说:“碧瑶啊,爹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你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向莹莹冷冷地说:“让自己的女儿去勾引男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她是你女儿,你就她一个亲人?”
钟大人放下向莹莹,想上去点住程碧瑶,她这样在衙门里疯跑、疯叫总不是个事儿,可是她又不想碰她,于是他抽出长鞭,轻轻一挥,将她牢牢捆住了。
...(虹腾中文网)《悍妃驯养记》仅代表作者长烟千嶂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我们立刻删除,的立场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