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有常喷出一口茶水。惊道:“他为什么这样跟你承诺,那小子他,他占你便宜了?”
突然,屋外传来“布谷,布谷”几声布谷鸟的叫声。
阿奴脸一红:“爹爹,你想哪去了,都说他没占我便宜了。”
“没占你便宜,他为什么会给你这承诺?”有常急了。
这时屋外再次传来布谷鸟的叫声,这次又高又急。
有常脱了鞋往窗外一扔:“哪来的布谷鸟,真烦人。”
谁知这布谷鸟不但没被吓跑:“还布谷布谷地又急叫了几声。”
阿奴突的想到什么:“布谷鸟”
又常也一愣。
“不好!”两父女几乎同时反应过来。
有常一惊,打翻了手里的茶杯。
而阿奴嘣起来,刚想拧着耳朵站到墙角去。
谁知,才刚蹦起来,门吱一声开了,君柔就看到了这两父女“兵慌马乱”的现场。气道:“好啊!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阿奴乖乖拧着耳朵再站回墙角面壁去了。
有常却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耷拉着脑袋走到君柔面前承认错误:“娘子啊,阿奴这几天在外吃不好睡不好,回来还被罚,我心疼”
还没说完,君柔气着打断:“你既然不舍得她,那就跟她一起罚吧。”
说着转身就走,有常苦着脸,竟也拧着耳朵跟阿奴站一块面壁。回头:“娘子啊,要罚多久啊?”
“到我满意为止!”君柔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两父女于是乖乖拧着耳朵,站着面壁思过。
阿奴向他爹埋怨:“都怪你,把娘宠得这么野蛮。”
有常:“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我不宠你娘,难道你希望我天天跟她抬扛吗?”
“至少拿出你男主人的威严,镇镇她啊,哼,不能什么都她说了算。至少,不能说罚我就罚我。”阿奴是这慈悲喜舍的常客。
每次惹君柔生气,就会被罚在这面壁思过。
“谁让你总是惹她生气呢,对了,别岔开话题。李君慈那小子为什么突然想要娶你?他到底有没占你便宜?”
“都说没有了,他说他不是突然想要娶我的,他是很早就想娶我了,他在送我凰珏的时候,就把我当他未来的妃子了。”
“那时他懂个屁!”有常有点生气:“那时,才豆丁大的小屁孩儿,懂个什么爱情?那小子一定想着要占你便宜,才用这承诺把你先蒙蔽了,你可别上当,没结婚的话,一定要坚持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这一点你绝对要听你娘的听到没有?”
“他那时虽不懂爱情,但**岁的小孩,也懂得喜恶了。我小时候也喜欢跟云海哥哥一起,讨厌姚明珠!要是我也有一块玉,如果让我送人的话,我绝对会送云海哥哥,不会送姚明珠!”阿奴反驳道。
有常有点傻眼:似乎这样分析也蛮有道理的:“可是,我记得你经常说他是讨厌鬼,那时,你们经常打架呢。”
阿奴眉一皱:“我也弄不明白那家伙到底怎么想的,他说那时候因为我不爱理人,他才故意招惹我,想引起我注意的。你们男人到底怎么想的,爹爹你小时候,也这么奇怪的吗?”
“我不会这样的呢。”有常想了想:“引起对方注意,这倒会,但我才不会欺负对方呢,谁要是欺负她,我就揍谁。”
阿奴斜了他一眼,好奇心又起了:“爹爹,你小时候,有没有喜欢跟哪个小女孩一起玩?”
“小时候懂个屁,你以为个个都像李君慈那么早熟!”
“说说嘛,那你小时候有没有玩得好的女玩伴?有没有为哪个小女孩打过架?”
有常咳了一声:“呵呵,是有一个啦,我们两家是世交,所以经常来往,有次她爷爷做大寿,好多人去祝寿,我爹也带我去了,当时跟其他亲戚朋友的小孩们一起玩,也不知道怎的,有个男孩极没风度,看见她脖子上的长命锁,就想抢,伸手一把扯了过去,把她吓哭了。我气得跟那男孩理论,让他道谦并把锁还回去。那男孩不肯,还说脏话,我一生气,就跟那男孩打了一架。把小金锁抢回来给她咯,后来她就对我特别好,经常偷偷给我好吃的。我有好玩的玩意也送她。”
阿奴嬉笑一声:“那时候,你喜欢她吗?有没想过长大后娶她为妻?”
“喜欢是蛮喜欢的,但那是小孩单纯的喜欢,也不懂爱情,我们那时比较好,我想是因为有特殊的经历。”
有常于是跟阿奴说了一件他跟“她”小时候的特殊经历。
有次,有常跟她哥哥一起拐着她出来玩。
在河边,突然想钓鱼,她哥哥就回去拿鱼杆,有常于是跟一群小朋友就在河边等。
也不知道怎回事,她突然咚的一声,掉河里了,那时,因为,大人们怕小孩会玩水,所以总吓唬小孩说水塘里有鬼,玩水会被鬼扯脚,所以她一掉水里,其他小朋友都以为鬼把她扯下去的,全吓跑了。
只有有常跳下去捞她,但那时都还小,她又挣得利害,有常体力消耗很大,好不容易才把她扯出水面,脚踩边缘的一块石头借力把她送到岸上时,有常却脚下一滑,重新扑回水里去了,他根本没力气再上岸。
眼看要沉入水里的时候,她哥哥回来了,一见这情况,就把手里的鱼杆一扔,跳水里拉了有常一把,有常这才捡回一条小命。
三人衣服都湿透了,怕回家被大人们骂,于是在岸边晒太阳,直到太阳把身上衣服晒干了才敢回家。
有常说完一笑,对阿奴说:“这经历,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总是难以忘记。”
阿奴极其好奇:“她是谁?我认不认识?”
有常嗔道:“小孩别问那么多。”
阿奴撒娇:“告诉我啦,最多不告诉娘亲。”
“告诉你娘什么?我跟她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突然反应过来:“别又岔开话题,现在是说你跟那小子的事!”
“爹,他真没对我怎样。”心一横:“他说他很快就会上门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