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财主每一鞭子下去都能带起血珠,余氏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喊求饶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苟延残喘。每一次的昏都不会超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再次被痛醒。
粗粗细细的鞭子她全部的都体会了一遍,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粗糙的声音说今天到此为止,她彻底晕了过去。
手脚已经被束缚在墙壁上,不着片缕的身体,在不见光的湿阴冷的地下牢房里,显得无助而凄凉。
那鲜血淋漓的身体,无声的控诉着刚才所经历的一切暴行。
等她再次醒来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更无法得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唯一她能清晰感受到的就是痛,全身无一一痛。
鼻尖动了动,一股饭菜的香味飘进了她的鼻尖,本就肠辘辘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叫了起来。
她抬起头,对面的桌子上果然摆着饭菜,还有一个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坐在那里大吃大喝,那个人就是李财主。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李财主偏过头看着她,而她本来想继续装昏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李财主见她一直盯着他面前桌子上的饭菜,笑的很是不怀好意道:“想吃?”
那余氏想了想,点点头。她终究还是怕死的,而且常年在家里被伺候的她,确实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
“好,那我放你下来。”
那李财主就像是突然被菩萨附体一样,放下碗筷朝着余氏走了过来。
余氏一喜,难道说今天李财主心好,或则已经放下了对她的怨怒,终于想要饶了她了?
他将锁着余氏的铁环全部,任由她啪的一下趴在地上,然后笑着说:“想吃饭就爬过来,记住,是爬哦。”
余氏先是一怔,心慢慢下沉,可是为了饿的肚子,她无法不照做。
她跟在他后面爬到桌子前,刚准备站起身时,李财主低喝一声:“谁允许你站起来的,给我跪趴在那跪趴着。”
余氏还没反应过来,李财主就已经一脚踢了过来,将她踢到在地上。然后紧接着就看到李财主拿着一只破碗,破碗里装着一些饭菜放到余氏面前说:“你的饭,不许用手哦。”
全身疼痛的余氏,被李财主那一脚踢得一时无法站起身,蜷着身子躺在地上,一股馊味儿窜进了鼻尖。
余氏再也忍大哭起来,李财主蹲子揪住她的头发,硬生生的把她从地上拖起来,强迫她趴在地上,把她头往那破碗里的馊了的饭菜里按。
“敢浪费老子一粒粮食,我就拿你去喂狗。”
李财主阴狠狠的出声威胁完后就松开了手,末了就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拿起旁边放着的布巾擦了擦手。
让人将饭桌撤下去后,就坐在旁边看着余氏像狗一样趴跪在地上,舔舐着破碗里馊了的饭菜。
看着她将碗里的饭菜吃的一点不剩后,李财主才起身离开。
余氏等他离开后,立即干呕起来,一感受到嘴里的馊味儿,她胃里就翻腾不已。
她躺在干草堆上,强迫自己睡觉,可是虽然她很累,神却在高度紧张中反而难以入。
这些天发生的一幕幕不停地在她眼前回放,每一幕都是那般让她难堪。
而且因为日遭受折磨的原因,她的身体旧伤未愈,又覆新伤,没有药及时医治,在这个阴冷湿的地下牢房里已经得了各种关节炎。
她的衰老速度似乎也加快了,那本来还有余韵的脸蛋现在变得枯黄惨白,眼睛空洞无神,就像个濒死之人一般。
是,李财主带了一大b白的东西过来,看着尚在昏睡中的余氏,他让人将她重新固定在墙壁上锁着。
尽管动作并不轻柔,可是许是余氏真的太累了,已经陷入了昏状,所以才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李财主挥退下人后,抓了一把纸b里像颗粒一样的白晶体靠近尚未清醒的余氏,仔细一看,赫然是一把细盐。
越看她越火大的他狞笑着,一点点将手中的细盐洒在余氏满是未愈合的伤痕的身体上,然后大力的搓揉起来。
尖锐的刺痛感一下子将余氏从昏睡中唤醒过来,她蓦然睁大眼睛,张着嘴发出一声声尖叫。
一直到李财主移开手,余氏还没有从那种令人崩溃的疼痛中缓过神来。
她拼命的身子,想要从那种折磨人的疼痛中抽搐而出,可是这怎么可能。
李财主冷眼看着这一幕,然后走到刑具墙面前,挑了一条带着细细的倒钩刺的鞭子,回到余氏面前。一鞭子抽上去,血肉翻起,滚烫的热血融化了身上的细盐,然后又浸入伤口中,无穷无尽的疼痛袭来,折磨的她想要崩溃。
似乎已经甩鞭子甩腻了味儿,李财主拿起拿起墙壁上的银针,一根一根扎在余氏的身体上,最后从整体看去,余氏整个人就像是个长满了银刺的刺猬一般。
李财主似乎折磨人很有经验,这些天以来,他下手虽然狠,却怎么也不至于将余氏弄死。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余氏虚弱的开口求饶,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叫了,身上的疼痛已经让她临近崩溃和了。
“饶了你?哼。”
李财主冷哼一声,手下一个用劲,一根银针狠狠刺入了余氏的侧的上,使余氏疼得大张着嘴巴,却叫不出声来。
他不是中医,不会像大夫那样将银针扎入穴道里,他扎的每一根针,针针刺入血肉里,血顺着直。
扎完后,李财主抱着手臂,对于自己的杰作似乎非常满意一般的点点头。
余氏再次醒来时,身上的针已经全部没有了,只剩下一身针眼和满身的血污。而且她也没有被人锢在墙上,而是躺在了草堆上面。此时,她恨死千灵了,恨不得将千灵给生吞了。
余氏觉得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千灵的原因。浑然不觉,如果今日李财主对上的是千灵,可不是简单的受如此简单。
很快就有下人送来饭菜,同样还是馊菜馊饭,习惯真的很可怕,因为因为长时间这样吃,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挑剔了。
只要有口饭吃,余氏觉得就算是馊菜馊饭,也比没有吃的强。
吃完饭,余氏就重新回到草堆上面开始睡觉。毕竟在这种地方,除了睡觉她真的不知道能干些什么。
再说另一边,办完所有事后的千灵,带着晓晓回到了家里后,日子照常的过,丝毫没有因为家里少了两个人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活的愈加自在起来。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偶尔下田照顾田地里的粮食,有时候还会将自己煮的毛豆,拿去分给邻居家的孩子们当零食吃。
这下子众村民们对千灵的感觉更好了,本就憎恶余氏母子的众人对于余氏不见了这件事也视若无睹。
后来的日子余氏过得浑浑噩噩起来,李财主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死她,所以她永远都吊着一口气。
她也曾因为这种难堪的日子而痛苦的想要自杀,可是她却发现连死都是一种奢侈。
李财主换着法子折磨她,手段都不带重复的。
就这样,这种不人不鬼的日子她整整过了一个月,许是李财主终于腻了她,将她放任在地牢里也不再管她。
这一天,也是千灵按照约定去见住在城镇郊区外的一个石洞里的地痞的日子。
她依旧在脸上涂了药水,使自己的脸看起来满是红点,格外恐怖的样子。
因为担心晓晓的安危,虽说村民们对她们娘俩儿已经很好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还是不愿冒险将晓晓留在村子里,于是便又带着她来到了之前找到地痞的地方。
等她到达破庙时,那个地痞头领已经等在那儿了
一个似乎是他手下的人,一看见她们就立即迎了上来,将她们请进了破庙里。她们进去后,有人就将门关了起来。
千灵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打量了一下破庙,发现这一次没有上次的脏乱,反倒整洁了不少。
看着空的破庙,千灵对着背对着门站着的男人打趣道:“肖大哥,这次来倒是挺干净的啊。”
男人转过身笑道:“姑娘见笑了。”
千灵一挑眉,然后问:“东西都找齐了?”
“我肖楠答应的事从来就不会食言。”男人一抬下巴,语气带着倨傲。
“那东西呢?”
“姑娘,我都告诉你我名字了,难道你应该有所表示?”
一听这话,她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但是一想到自己只是一个乡下,便如实道:“钱千灵。”
“千灵?”男人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打趣道:“名字挺有灵气的,人怎么这么接地气呢?”
千灵一噎,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只是那肖楠似乎当了真,立马走过来哄劝说:“这是这一个月的调查结果,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别生气。”
千灵接过写的密密麻麻的的白纸,正看着,就听肖楠又道:“这里是物证,但是我没办法找到人证,因为虽然百姓们深受李财主之害,但是却已经不敢公然与其对抗了,不然到时候还可以对簿公堂,这样他便跑不了了。”
千灵点了点头,心里却赞叹肖楠考虑周全。毕竟物证可以伪造,到时候若是李财主抵死不认,凭着他家的财势,他们确实拿他没办法。
可是若是有人证,那可就大不相同了。到时候一旦有作证的人,官府也必须给个交代时,李财主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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