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白推开挡道的玄欢,自个走回屋子里去,倒了杯水喝了起来。玄欢顺势进到屋子,两眼四处瞟望,没发现夏影,试探性问道,“小夏呢,她不是该伺候你的吗?”
“啊,方才睡前,我说我想睡醒后,吃点糕点解嘴馋的。估计是去弄了吧!”
“哦,是吗!”玄欢假意符合,伸手对着门外的小欢子招招手,让他把门关上。小欢子得令,手脚利索关上了房门。
屋内明亮的视线一下子暗淡下来,南小白有些不适应,对着撩起衣袖的玄欢言,“那个,关门作甚啊?”
作甚?呵呵,当然是要扒了你的衣服,验明正身了。玄欢理好袖子,笑得艰险,谎言应对。“小白,我们俩儿得单独说点秘密。来,进到里屋去啊!”
秘密?你和我?难道是关于玄黎堂的吗?南小白瞪着疑惑眼睛,张嘴未说什么,就被玄欢给架着,强硬的带到里屋去了。这强硬的架势,不像是要说秘密的前奏啊!南小白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上身,她被玄欢架着推到了在床上。
卧室的阴暗,让玄欢的脸上蒙上一次奇怪的阴影。南小白大小眼,本能护着身前,说。“要说什么秘密呢?非得要这样吗?”
玄欢仍旧保持迷人的笑意,跟变戏法似的空荡的右手,多了一精致的小盒子,她举着这小盒子抖了抖双眉,怪心疼的说,“哎……我这一盒子的凝荷露呢,可是用珍贵药材炼制而成的。对除去一些疤痕管用得很啊!要不是看在你是闲王的人,我魁娘才懒得拿出来送给你了呢。”
要说的秘密就是这个吗?南小白显得警觉过度了,她起身挪到一边,伸手要接下这凝荷露的时候,玄欢又收了回去,还说,“哎,你别动,让我来帮你上吧!来,脱衣服。”
什么?脱衣服?在你面前?南小白摇摇头不干了,她躲着玄欢欲伸过来的手,拒绝。“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不用劳烦你了。哎,哎,别啊……。”
“什么不用。你可是伤者,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来,赶紧把衣服脱了,我好给你上药啊!”玄欢收起凝荷露,兴奋的腾出双手,把南小白死死摁在床上,就要脱其衣服。南小白,生来也不是吃素的。她咬咬牙,一手死命拦着玄欢不安分的手,一手带有威胁性质的轻掐住玄欢的脖子。
这一掐,掐出问题来了。玄欢吃惊的,松手连连后退,捂着脖子气呼呼指着南小白骂道,“小白,我说你这妮子,怎么能掐人啊?我这好心当作驴肝肺了,是吗?别不知好歹啊!你能受到我和闲王如此照顾,你就该感恩戴德的了,你还,还还,掐我!”
面对火起来的玄欢,南小白却是不理会,她盯着刚刚掐住玄欢脖子的手,脑中尽量回忆起,像是摸到了喉结的东东。她讶异的盯着眼前的玄欢,说。“你……嗯,没事了。”
本想说,你是男的。话到嘴边,南小白最终忍下,一副明了的样子点了点头。玄欢看了,无法理解,他觉得假意上药扒衣服不成,心里焦急,也不顾一二,往前几步再道,“小白,你我同为是女子,有何不可的呢。再说了,我只是帮你上药,你又为何如此抗拒呢。”
南小白冷笑一下,依靠床边起身,连忙陪着笑脸,解释起来,“我,我只是不习惯而已。自己能行的!”
不习惯?那小夏伺候你的时候呢。玄欢觉得好笑,不由得白了一眼,说,“还不习惯?你都带有小夏在身边了,难道你沐浴更衣的时候,不是她伺候你的吗?”
“呃,小夏也只是在外面候着而已。我并未让她帮我脱衣服,搓背什么的。这样的待遇,我南小白是不习惯的。”
“……。”此话一出,玄欢竟而无言以对,他备感头疼。暗自思量,要怎样才能验明正身呢,这花印伤要是在手臂上就好了,偏偏在腰线上,得脱了才能看到啊。南小白见他不语了,慢慢挪步到他边上,伸出手来,轻声言,“那个,魁娘,药膏还是给我吧!我自己上就成。”
“嗯?”玄欢回神,望见眼前纤纤细手,停顿了一会儿。啪,一声玄欢一手重重打在南小白的手上,抓紧了,说。“不习惯,得要从现在开始习惯了!小白。”
糟糕!这可恶的伪娘。等待南小白反应过来时候,玄欢早就暴露出男子霸道劲儿,她又一次被困于床上。
守在门外的小欢子,耳听着里屋的各种拉扯,各种吼叫声,内心十分淡定。弄好糕点归来的小夏,不远处就望见小欢子,警戒的样子守在门口,心下不由得紧绷,小跑了过去,紧张的望了紧闭大门一眼,说,“发生什么事儿了?南儿小姐她……。”
“没事儿,还请师姐在门外等候。”小欢子伸手亮出武器,拦下了欲要推门进去的小夏。小夏哪儿能相信他的话啊,她霸气打掉小欢子的手,拿出前辈的架势来质问。“为何拦我!欢王爷到底要对南儿小姐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南儿小姐未来的身份是什么嘛?!”
“抱歉,师姐!这是我家王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我也为难!还请师姐,耐心等候片刻。”小欢子抱拳恭敬一说,愣是不愿意挪地方。小夏一看,还真是要没辙了,她放下食篮,活动了一下脖子,喝声道,“让开!万一南儿小姐,再有个闪失。我可是不会放过你这拦路虎了。”
“师姐,请不要为难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你奉命行事,难道我就不是了吗?闲王命我好生看护南儿小姐,你这不是在耽误我吗?小欢子。”小夏发狠一说,起步跃起,就是给小欢子一脚。小欢子手快独挡而下,但力道过于强劲,还是让他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师姐,不要逼我!我们都是奉命行事的人,还请行个方便。我家王爷是不会伤害南儿小姐的。”小欢子起身,拍了拍手臂上的尘土,义正言辞劝说。然而,小夏不愿听取,觉得自己已经有过一次失误,是因为玄欢的,这次再失误的话,恐怕自己难以活在闲王的眼里了。
她深呼吸,双手交叉于腰间上,抽拿出短剑,左右各一把,玩转在手里,一步又一步走进小欢子,神情稍显木讷几分。
“那还请师弟你,不要为难我这个师姐才对!记得,上次选拔的时候,你说要挑战我来着的,如今不如来一战如何?!”
“……。”跟你来,还不被你双剑砍死?!小欢子憋着气儿,扑闪眼睛看着眼前,渐渐进入杀人模式的夏影,干笑摇摇头求饶。外头打得欢脱,里面打得更加热闹了。
“啊!南小白,你居然敢抓我的胸?!还咬我?!我看你真是属狗的吧!”
玄欢一声惨叫怒嚎,惹得准备动手干架的小欢子和小夏,纷纷停手,站在原地,竖起耳朵再听。仿若刚刚那话,使得他们两人好奇心泛滥了。
“谁属狗了?!咬你怎么了?!我说魁娘,怎么就那么喜欢要扒了我的衣服呢?!你到底是有什么奇怪癖好啊!今日,你不脱了我的衣服,你不是甘心了,是吗?!”
“哼!我魁娘,今日就赖上你了!小白,你给我过来!别拿椅子当武器,告诉你,你打不过我魁娘的!给我过来!”
“有本事,你给我冲过来啊!看我南小白,不砸死你!”
屋内一来二去的强势喊话,让小欢子和小夏自行脑补,屋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趁此,小夏手快将短剑架在小欢子脖子,逼问着。“说,欢王爷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扒了南儿小姐的衣服?!”
小欢子别着脑袋,斜着眼睛盯住挂在脖子的短剑,说。“这么做,都是为了验证南儿小姐的正身,为了闲王。我家王爷才这么做的。”
验明正身?不成是要验明南儿是否是,瑞祥公主吗?可这个消息,不是应该先传到小司手上的吗?小夏皱眉,收回了短剑,言。“哼,看来欢王爷,是有所担心了?!”
“是,师姐。你我都知道,闲王对南儿小姐的好,是出乎意料的宠溺。若是验明正身并非瑞祥公主的话,闲王估计会因为喜欢,而隐藏此事实。毕竟,谁都不能保证南儿小姐,到底是不是血魂堂派来的细作,就像那罹欢一样。”
“也是。欢王爷所担心的,并非无道理。可,也不能这般……好歹南儿小姐身上还有伤啊!”
“指不定,那场刺杀就是血魂堂策划的呢?”
小欢子说完,走到栏杆边上,望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下人们。小夏不解了,她也跟着过去,说,“若是如此,为何南儿小姐在抓罹欢的那天晚上,如此盛怒了,还打了闲王呢。”
“我倒是怀疑,那也是血魂堂弄出的苦肉计呢!南儿小姐要真的是所谓的公主,那不是更应该害怕得躲起来吗?一般的千金,是受不了这种场面的。南儿小姐她……。”
小欢子话刚到一半,准备要结束的时候,紧闭的房门,打开了。南小白气呼呼的,拽紧被玄欢扯得烂边儿的衣衫,大步冲了出来,嘴里还嘟喃。“真是个蛇经病!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