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娘低眉,暗自思量。完全没注意到麦侯爷偷偷放下酒壶子,来到他身边,伸手搂着他的腰线,撅起嘴巴要亲了,他才反应过来。魁娘秀眉微皱,双手拦着麦侯爷的脖子,顺势躺倒在床上,说。“侯爷,你怎么可以耍赖!不喝完那酒壶子,奴家当真要生气,赶你出去了!”
麦侯爷见身下的美人,说得这般认真,收回手挠挠后脑勺,很是委屈的起身,重新拿起酒壶子,言。“魁娘,你真是越发会戏弄我了。呵呵,我喜欢。是不是我喝完那三壶子的酒,你就愿意了?!”
“嗯,奴家何时候食言呢。侯爷,赶紧喝吧,喝完了奴家才能好好地伺候你啊。”魁娘说着,起身故意脱下纱衣,扔到麦侯爷脚边,撩起裙摆,露出修长的美腿。麦候爷看了,浑身血液顿时燥热,心跳加快,鼻下略有血丝出现。他二话不说,帅气的剥开酒壶盖子,张口直接灌酒。
趁此,魁娘得意一笑,柔声细语,撒娇了。她说,“那,侯爷……你更看中哪个王子呢?你更希望哪个王子,当上王啊?!”
“啊?呵呵,对于本侯爷来说,哪个当王都无所谓!都不会动摇本侯爷在朝中的地位。呵呵。”麦侯爷一壶子的酒下肚,显然有了醉意,双颊微红,无所谓的再起新的酒壶子。对他挑眉一笑,示意着已经第二壶了。
魁娘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有不甘。他起身走到麦侯爷身后,双搂着麦侯爷的脖子,耳语着。“说嘛,你就偷偷的说给奴家听嘛?”
麦侯爷喝到一半,神情突变严肃,他放下酒壶子,侧目撇了魁娘一眼,说。“魁娘,今日你好像特别关心我国的政事呢?说,你有何企图?!”
“呃!”他的突然质问,让魁娘心里一惊。他立马收回手,嘟嘴扭捏柳腰,背对麦侯爷,隐隐抽泣道。“奴家只不过是好奇而已嘛!侯爷,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凶奴家呢。奴家在花楼里,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把侯爷你给盼来。你你……。”
麦侯爷这下慌神了,第一次见到魁娘如此令人心醉的模样,他也是心急,但嘴笨。
“好好,哦……魁娘不哭了。是我不好,不应该那样凶你。只不过,就算你我是相好的,这国家大事也不是你一介红尘女子能过耳的啊。”麦侯爷哄着,出其不意的抱起抽泣中的魁娘,就往床上抱去。魁娘对于他的突袭,面上是欣喜的娇羞,实际上是怒火的喷发。魁娘将手中的纱绢蒙在麦侯爷脸上,邪魅一笑。
“侯爷,你真是性急呢!奴家,都没准备好啊!”
麦侯爷粗暴的弄开面上的纱绢,似醉非醉的,两眼犯晕呼的注视眼前的模糊美人,本能的驱使下,双手扒拉下了魁娘的外衣,一个脑袋扎进魁娘的怀里,讨个亲热。魁娘死命护着身前,嘴里还咬着刚才的问题不撒口。
“哎呀,侯爷!正因为,奴家是红尘女子,口风会更加严实啊。你就告诉奴家嘛!”
“嗯,不行!想知道啊,先让我舒坦先,再告诉你这小妖精!魁娘,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嘛?”
想想,想你个头啊。老流氓!男女不分的家伙!魁娘翻了一个白眼,内心深深鄙视一番。此刻,本应只有魁娘和麦侯爷的屋子,莫名多了一人。那人站在阴暗角落,申请木讷的,注视眼前的桃花景象。
魁娘眼尖,发现那人是小欢子,看其模糊身影,像是有什么急事儿上报的。于是,他冲着小欢招手,指了指身上的麦侯爷,示意:把这家伙给我弄走!然而,小欢子愣是装作不明白,没看见。他处在原地,淡漠地神情,凝视着魁娘深陷桃色之中,难以自救。
这算是对玄欢这个王爷的,一点点报复吧。谁让他有事儿没事儿的,竟找小欢子当试验品呢。试试新作的女服,试试新发明的妆容发型什么的。过了好一会儿,魁娘被折腾差不多了,麦侯爷的手像是要触碰到他的底线时候。
小欢子如阵疾风,冲了上去,击晕了麦侯爷,扶起了衣衫不整的玄欢。玄欢扯了身上的衣服,哼鼻出气,对着晕倒在地上的麦侯爷,抬脚猛踹了几下,还说。“老流氓!不想给本**息,就想吃了本王?啊?!老流氓,可恶!”
“还有你!小欢子,明明看见本王深陷为难,你也不上前搭救!你的胆子谁给你换的啊?!”玄欢踹够了,双目凶煞的对小欢子呵斥。小欢子也不辩解,抱拳作揖单膝跪地,一副认罪的坦荡状。玄欢见了,心里也算是自认倒霉。他挥挥手,让小欢子起身,再说。
“有消息了?”
“是。”小欢子恭敬应答,把一个信封交到玄欢手里。玄欢接下信封,边拆开边说,“闲王,那边应该还没知道的吧。”
“是的。消息一传到总部,属下立刻给拦截了下来。并未传到闲王手里!”
“嗯,就那好!”玄欢轻声说着,快速浏览信封上内容,又合了起来。自语着,“哼,原来如此!倒也挺好辨认的。烙印嘛。”
玄欢自个高兴一会儿,拍案而起,叫着,“小欢子,我们即可回青麟别苑,去验证一下南小白,到底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
小欢子默声应下,眼角余光看了地上睡得开始打呼噜的麦侯爷顾虑道,“王爷,那地上的……。”
“啊,这老家伙啊!就这样晾着吧!”玄欢低眉不屑一说,整理一下衣衫,正要出门时,忽而觉得自身的香气太浓,会被南小白嫌弃不已的,便快步走进内屋,倒腾起来。小欢子,浅笑把地上的麦侯爷,搬到床上去,盖上被褥。
大伤初愈后,南小白定是不能如往那般有精气神的,她稍显笨拙的穿起月白色的长衫,一手捂着伤口,慢慢走出屋子,享受久违了的阳光。没有任何边幅修饰的她,净白的扎在这个红木瓦墙的院子里。南小白仰面,接受阳光的洗礼,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退还去体内的废气。
忽而三四只鸟儿,进入院中,停落在不远处的梨花树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仿若是在交谈。南小白听见鸟儿声音,略显高兴,她笑着对梨花树上的鸟儿说,“呵呵,自个当真是睡了好久!”
这一幕,恰好被急忙归来的玄欢看到。日光刚好散落,爱护着南小白,远远看去净白的华服,像是散发荧光,衬托着南小白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兴许,我能知道血魂堂为何要刺杀她了!”玄欢喃喃自语,引起身后的小欢子注意,他应声出问着,“王爷,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走吧。”玄欢浅笑摇摇头,大步迎了上去,张口提高点音贝。“小白,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没?”
嗯?是魁娘吗?南小白顺声望去,玄欢穿了一身浅绿的衣裙,款款走来,发髻上也不再是扎眼的发饰,而是简单一个翠绿步摇。她站在原地,淡笑摇摇头,表示并无大碍,再道,“这些日子,真是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要不是因为你的缘故,闲王怎么会多住在我这儿几日呢!”玄欢虚假应付,伸手挽着南小白的臂弯,步步带回屋子中。笑着具有亲和力,关心着,“外面风大,你这刚好,不宜多吹风。我们回屋说话儿!”
“哎,别啊。我已经呆在屋子好多时日了,再不出来晒晒太阳!我都要长蘑菇了!”南小白不愿皱眉抱怨,抽回手推开玄欢,自个又迈步走回到院子中。玄欢转身愣是抓不到南小白,又只好跟了上去。
“长什么蘑菇呢?!小白,听话,回屋成么?!”
“不成,我受伤期间,老是躺在床上的,骨头都要僵硬了。难得伤好了,定是要起身活动活动啊。”南小白说完,双手举过头顶,想要来个身体舒展的姿势,难能知道牵扯到了伤口,撕裂的刺痛,让她瞬间弯起身子,痛苦的骂道,“可恶!还没好吗?”
玄欢见了,傲慢一笑,上前搀扶责备,“看吧,看吧!谁让你不听我的话了,疼了吧!小白,你不就能乖乖的吗?”
南小白不语瞪了幸灾乐祸的玄欢一眼,嘴硬道,“我又不是小狗,干嘛要乖啊!”
“何处此言呢?!小白。”玄欢不解的僵在那里,看着南小白缓缓起身,一脸的不高兴,瞥了他一眼,说。“你这一口一个小白的叫唤,搞得自己像似你养的小白狗。拜托你,能换另个称呼吗?!”
嗯?就因为这个?玄欢浅笑摇摇头,吧唧了一下嘴巴,阴阳怪气道。“那你想让我唤你什么?!总不能跟着闲王唤你南儿,这般肉麻的称呼吧!我可是叫不来,小,白!”
最后两字,玄欢故意咬得清楚,说重了的往南小白耳边靠去。这说话的语风,凉飕飕的钻进南小白敏感的耳朵里,使她不禁抖抖了身子,起手掏了掏耳朵,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