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连阿兹卡班都已经不敢把你留在那儿了吗。”斯内普在西里斯震惊的眼神中把“他的宠物”按进了口袋里,冷笑着问。
西里斯沉了沉脸色,不过又很快扬起笑容:“我听说审问那个背叛者的时候,摄魂取念和吐真剂都是由你提供的?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一下,斯内普?”
“不用谢。”斯内普勾起嘴角,反唇相讥:“能帮得上一位劫掠者,是我的……荣幸。”他在荣幸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使它显得别有深意。
“那可真是太好了。”西里斯耸了耸肩,“阿兹卡班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能早出来一天都是好的。”他突然压低了声音,“我知道彼得也进去了,但是我敢说他很快就会再出来,斯内普。你知道我是一个阿尼玛格斯,彼得也是。”
“我对知道你们违反规定的小游戏不感兴趣。”斯内普冷冷看了他一眼,迈开步子擦过他的肩膀,准备离开。
西里斯自顾自说了下去:“我能在进阿兹卡班第一年就发现摄魂怪无法探查动物的思想,彼得也可以。他或许怯懦,但绝不愚蠢,不然他根本学不会阿尼玛格斯变形。”
斯内普如他所料地停下了脚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布莱克?如果阿尼玛格斯变形能够逃过摄魂怪的监视,你为什么不立刻逃出来?”显然这件事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并没有完全相信。
“在阿兹卡班。”西里斯答非所问,“只要你能从摄魂怪恐怖的灵魂压迫下活下来,那你就等于生活在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比古灵阁还要安全。”
斯内普嗤笑一声:“又是为了布莱克?”
西里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布莱克总得有一个男孩子活下来,斯内普。不是雷古勒斯就是我,二选一。”
斯内普沉默了一下,转过身去面对着他:“就算佩迪鲁能够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又怎么样?他既然能被我送进去第一次,自然也就能被我送进去第二次。”
“我只是希望你能帮助我……保护哈利。”西里斯的口吻很平淡,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在里面。
“保护一个波特的儿子?”斯内普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我见到你却没有对你施恶咒是因为你虽然是个葛莱芬多但你同时还是个布莱克!而现在,你既然叫我去保护那个波特的儿子?你属于布莱克的那一部分被你留在阿兹卡班了,是吗?”
“既然你知道我是一个布莱克,斯内普。”哈利还以为西里斯会立刻跳起来和斯内普决斗,但是他没有:“你就应该知道我总能找到那么些蛛丝马迹。”他没多说什么,不过无论是哈利还是斯内普都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自以为是。”斯内普嗤笑着,转身离开了走廊。
当天晚上,校园里的每一处转角就都装上了镜子。学生们都很好奇为什么要这么干,不过却没有一位教授站出来解释。赫敏和罗恩对此也闭口不言,哈利更是不会多嘴,于是这个古怪的行为暂时成为了霍格沃茨的一大谜团。
“哈利,来看看这是什么。”偷偷溜进葛莱芬多塔中哈利的寝室,西里斯从怀里摸出了一瓶小小的金色的液体,“如果你能猜出来,我就把它送给你。”
哈利今天在斯内普那儿吃了不少零食,到现在还有些撑,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有些怏怏的抬起头,把下吧架在书桌上:“什么?魔药吗?”
“没错,是魔药。”西里斯咧着嘴,炫耀地晃了晃那瓶金色液体,“而且还是非常珍贵的魔药哦。”
哈利直起身,打量了一下那瓶魔药的色泽,有些不确定地问:“难道是……福灵剂?”
西里斯张大了嘴巴:“你知道这个?”
“我当然知道。”哈利挑了挑眉毛——他在六年级的时候曾经得到过一瓶,当然能够记住这种独特的美丽颜色。
“好吧。”西里斯有些失望,“我还希望能够显摆一下呢。”他将福灵剂放在哈利桌上,往他那儿推了推。
哈利有些吃惊,他抓起瓶子来举到自己眼前仔细看了看:“还真的是福灵剂?嘿我说西里斯,你是怎么弄到这么稀有的东西的?”
“哦,”西里斯回答,“我问斯内普要来的。”
“斯斯斯、斯内普教授!?”哈利当时就震惊了,“你是说那个斯内普教授?”
“霍格沃茨还有几个斯内普教授?”西里斯好笑地问,“你干嘛一幅已经见到梅林的样子——我看你好像不像其他学生那样害怕斯内普啊?”还胆子大道钻到斯内普的口袋里去,这可是十年来霍格沃茨没有一个学生敢干的事情,就连弗雷德和乔治恐怕都不敢。
“害不害怕是一回事。”哈利干巴巴地说。“不可置信是另一回事。”
“不可置信?”西里斯用漂浮咒把哈利的舍友们弄到床上去——他刚才给了他们每人一个昏昏倒地:“有什么不可置信的?”
“我听说……我爸爸当年和他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哈利模棱两可地说。
谁知西里斯竟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如果说一见面就互相扔恶咒叫做不是很好的话,我想你听说的那些绝对不是什么毫无根据的传言。”
“那你……”哈利张了张嘴,没能说下去。
西里斯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哈利,你该不会以为真的觉得只要是詹姆的朋友,就一定得和斯内普不死不休吧?”
难道不是这样吗?哈利没有说话,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不是。”西里斯在哈利的床上盘腿坐下,揉了揉哈利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是由你自己来判断的,哈利,就像什么是正确的事情什么是错误的事情也只能由你自己来判断一样。”
哈利囧了一下——当年究竟是谁告诉他西里斯和斯内普两个人关系很差的!
“那卢平先生呢?”哈利问。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西里斯有些遗憾地回答,“恐怕他和斯内普的关系其实要比詹姆和斯内普的关系更糟糕。”
哈利猜测那是因为莱姆斯是个狼人,不过他现在可不能说,因为照理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对了哈利。”西里斯打断了哈利的胡思乱想,“圣诞节的时候你留校吗?”
“我得回女贞路去,佩妮姨妈和达力催了我好几回了。”
“那你有没有时间到布莱克老宅来玩儿?”西里斯期待地看着哈利,“茜茜刚才联系过我,说布莱克的老宅已经清理出一些地方了,虽然要把那里全部重新整修过一遍绝对是个大工程,但是就我们两个住进去的话是绝对足够了的。”
“我当然会来!”哈利显得很兴奋,“圣诞节一过我就马上来,然后就直接从那儿回学校!”
“那可太棒了!”西里斯很高兴哈利喜欢他:“我马上就回去准备,下周就要放假了,我还有十天时间来迎接我可爱的教子。”
“我是男孩子!”哈利涨红着脸回答,“不准用可爱来形容我!”
“好吧好吧。”西里斯大笑着变成狗,给了哈利的脸蛋热情的一舔之后,打开寝室的门跑了出去。
哈利躺倒在床上,摸了摸下巴——他刚才好像有听到西里斯称呼他的姐姐为“茜茜”,那说的该不会……是纳西莎·布莱克吧……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只有这种可能了,毕竟西里斯只有两个姐姐,除了纳西莎·布莱克之外,还有一个……还在阿兹卡班蹲着呢。
哈利迷迷糊糊地想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连咒立停都忘记给寝室的好兄弟们来一发。
时间很快就过去,哈利也踏上了假期离开霍格沃茨的快车,他在的佩妮姨妈的热情拥抱下再一次感受了重生前那种被空间压迫的窒息感,然后看着桌上那些看起来十分美味的饭菜觉得自己突然得了厌食症。
这样让哈利有些奔溃但是却无处不透露着幸福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吃完圣诞晚餐,哈利费了老大的功夫才让佩妮姨妈相信西里斯不是“来抢夺小哈利抚养权的老流氓”,并为自己争取来了去布莱克老宅过完剩下一周假期的权力。
“你这个圣诞节留校对吗?”哈利晚上钻到被窝里,敲开了德拉科的双面镜。
“我以为这很显然,哈利。”德拉科挑了挑眉毛,将脑袋移开一些让哈利能够看到他身后的霍格沃茨宿舍。
“斯莱哲林的房间可真高档。”哈利嘟囔着完全弄错了重点,“好吧,你们这群该死的特权阶级,我只是想来告诉你,让你父亲明天早上八点打开飞路网,是该我履行自己承诺的时候了。”
“那个新的合作人?”德拉科想了想说,“我知道了,通往破斧酒吧?”
“不,是通往布莱克老宅,你可以问你母亲,她应该很清楚。”哈利挠了挠头发,有些尴尬地补充了一句:“至于日记本的秘密,我会让那个家伙给你们带去的。”里德尔本来就是魂器之一,应该很清楚怎么才能让他的合作者们只知道他们该知道的内容才对——希望他不要被马尔福先生的美色迷昏了脑袋。
“感谢我吧德拉科。”哈利末了补了一句,“你们家绝对会因此有一番新变化的。”说完,他就把双面镜给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