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寺卿郭禀怀的府中,正在举行着丧礼。因郭玉珍身染恶疾,已被皇家迁出了皇宫,回府中焚寂。
听到消息的许国公和端敬王爷在得知郭府摆上了灵堂牌位后,一前一后来到了府中吊祭。
只因他们都感觉到了宫中的一丝不寻常,依照对皇上的了解,他不是一个能做出如此草率决定的人。
就算郭贵人真的得了天花之症,但也不用则令回府焚烧,这样的举动,岂不会寒了身为臣子的心。
郭禀怀一开始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女儿刚回到府上时,见到她脸上出现的天花,也不禁把他吓了一跳。
当即命府中的其余各房,远离郭玉珍。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加上郭夫人不顾郭禀怀的阻止,坚持要送完女儿最后一程,并说出若是真的不幸传染上,就让她随了女儿去。也好过她一人在黄泉路上,走得不安心。
可就在下人们都退下时,郭玉珍向她的母亲坦诚了一切。并把皇上的意思告知了自己后知后觉的父亲。
郭禀怀怎么也没想到竟有人要逼宫自立为王,而自己女儿的出宫,居然是皇上与淑妃做下的决定。
此时的他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皆因最近在府外现了很多陌生的人,在监视着他们的一进一出。
郭禀怀按照晟宣帝的秘旨,为自己女儿办了一场假的丧礼,除了他与郭夫人外,其余的人根本不知道郭玉珍还活在世上。
都以为她按照皇上下的旨意,在郭府被焚化了。
此刻郭府前院在招待着所有前来吊唁之人,许长卿与李珏在祭拜了已逝的人后,来到了郭禀怀的主院看望他。
“郭禀怀拜见国公爷、端敬王爷。”
“禀怀无须多礼,此番你遭此变故实乃不幸。一切还请节哀顺便!”只听许长卿出言安慰道。
郭禀怀没有理会许长卿的安慰之言,而是向门外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经过,只见他把门给反锁了。
对于他此举感到有些奇怪的端敬王爷,不禁出声问道:“你这是何意?”
“王爷,国公爷。请随在下而来。”
只见郭禀怀在书房的一个书架上,转动了一个像是暗器的机关,只听咚地一声两边书架顿时分开了。
二人互望一眼,不动声色。想要看看郭禀怀想要让他们看什么。
许长卿与李珏随着郭禀怀下了几个台阶,到了一间密室里面。
门被他推开了,二人随着进去后,突然间就傻了眼,这郭贵人根本就没有死,除了脸色消瘦,面色苍白,无一丝血色外。她根本就没有天花之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女子见过许国公,见过端敬王爷,在此给您二位请安了。”
“郭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能否为我们解惑!”许长卿率先问出了口中。
“就像您二位所看到的,玉珍并没有患天花之症,之所以会以这样的介口回到府中,完全是皇上与淑妃娘娘的主意。”
“皇宫已经被人大面积包围了,现在整个宫内都已被杨阁老的人替换上了。”
“这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当中生的。”
“还有就是皇上的兵符,已经被人替换了。现在整个皇宫都处于危险之中。”
“之所以还没有生逼宫一事,也许是他们认为时机还没有成熟吧!”
“不过,现在宫门口内的守卫据说都已经被换掉了,只许进不许出,连普通宫人都不能随意进出。”
“怎么事情会展到这样的地步,本王竟是一点都不知道。”
端敬王爷携同妻女一路游山玩水,路过江南,长公主与康乐郡主决定呆足半月再回宫。
因李珏不放心王府中的事情,先回了京。
他也是刚入京城没几日,到现在还没进过宫,也就不知道宫内生的事情。
诈一听到郭贵人患了天花,也心生了些俱怕,这病可是会传染的。
可现在看到这位郭小姐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加上刚才她说出的一番话,急忙追问道:“你这次假意出宫,皇上可是有交代了些什么?”
“回王爷的话,皇上把玉玺和拟好的圣旨交给了我,让我交给王爷,说是让王爷您以此物,和您端敬王爷的身份,看看能不能号令三军,回京护驾!”
“玉珍知道的事情也是有限,这些都是淑妃娘娘说与我听的。”
“此番想到这个办法,让玉珍出宫传递消息,也是淑妃娘娘出的主意。”
“玉珍这里有两封信是娘娘所写,让我分别交给国公爷和端敬王爷的手中。”
只见郭玉珍从一个柜格中拿出了两封信来。
许长卿一听,急忙接过。打开一看,见到上面的字体,果然是他女儿的亲笔书信。
上面写道:“父亲大人亲启,在您看到了这封信时,一定已经与郭小姐见了面。”
“郭小姐所言,句句属实。现在宫内各处都被杨阁老暗中安插了人手,只叹女儿经历有限,虽然知道他暗藏祸心,但却没有早些觉,以致他在暗中做出了这一些布署。”
“宫内沦陷是早晚之事,杨顶逍与北楚必有勾结。此刻女儿最怕是内忧外患同时生。兵符已不在皇上手中,望端敬王爷能够急时制止住北楚大军的侵袭。”
“女儿眼下最担心的莫过于父亲,杨顶逍恨许国公府已久,待时机成熟后,必定会替大夫人和他自己报仇的。”
“京城内已不安全,好在他们还没有控制住整个京城禁卫军。想是没有说服所有人谋反。”
“顾而,女儿希望父亲能够早些做好准备。许国公府好不容易有嫡子降生,绝不能有失。”
“母亲曾是行商之人,必然知道如何能够顺利躲过官兵的耳目出得城去。”
“祖母恐对许国公府不离不弃,必要时,可,以蒙汗药对之。”
“事后,无论宫中放出任何有关女儿的消息,望父亲不要冲动易事,您应该相信女儿必有自保的能力。”
“此事,事不宜迟,望父亲早做准备。女儿在这里会向上苍,日日期盼着,许国公府平安无事的,在此,再三请求父亲,万望不要让女儿对许国公府有后顾这忧。”
许国公看完了这封信后,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出现了两难的抉择。
宛月虽然在信上说,她有自保的能力,但他知道这都是她在安慰自己的话。
他现在真想进宫去,把他女儿带出宫来,与他们一家人团聚。
该如何做,他已经自私过一次了,难道还要再自私吗?不,他可以把老夫人和府里的女眷都安排出去。
但他绝不能留他女儿一人在此,不然,他死后有何颜面去见如玉。
“长卿兄,事不宜迟!本王要即刻动身,好在拙荆与康乐此刻都不在王府,不用为她们二人担忧。”
“你也快为你府上安排一切吧!这想必也是淑妃娘娘与你写信的来意。”
“是,我现在就要赶快回府。”
“郭兄,还要劳烦你遮掩好一切,万万不能让人瞧出什么端倪来。”
“国公爷、王爷。在下知道眼前事态的严重,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咱们宣沅国会遭遇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在下虽为一介文臣,但若是有用到郭某的地方,郭某一定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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