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暂时借你的。”白皓威心虚地道。
“可以啊。”月秦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让愧疚少了一点点。
“好兄弟!!”白皓威将月秦抓过来一阵呼噜,月秦小小一个,就好像被猫抓住,团吧团吧玩儿的小老鼠一般。
等她好不容易从白皓威的魔爪里逃出来,头发都变得乱糟糟的了,好像刚刚被人欺凌过一般,眼角还带着泪花。
轰,白皓威瞬间石化,好容易才移开视线。
弟弟,他是老子的弟弟,比亲兄弟还亲!!白皓威忍着心潮澎湃,在心里一字一句恶狠狠底念道。
月秦一点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丫的,她生气了!!好想将刚刚给这个混蛋的金子要回来,哼!!
“这样吧,我收了你的金子,我帮你找虞浩杀人的罪证,如何?”白皓威很自觉地准备为月秦做点事情。
虞浩!!狡猾残忍,而且,他现在肯定恨死自己了,月秦想,要是真能早点干掉那厮,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恩啦,哥哥,全都靠你啦。”月秦娇憨地笑着,望着白皓威。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通通!!
白皓威一句话没说,落荒而逃。
月秦:“嘎?一句话都不说,装毛酷!!!”
还没走很远的白皓威,脚步一滑差点苦逼地摔倒!!
于是,月秦抱着被子在床上幸福地翻了几个身,终于甜蜜地睡去了。
第二日,如雪还在给月秦梳头发,小宫女就进来回禀道:“东方小姐来找您了,小姐。”
“让她进来吧。”月秦点点头,想起之前东方凤舞竟然和雪非烟在一起,她有些不舒服。
虽然,在想办法撮合她和虞浩的时候,她就想到可能他们会成为敌人。
只是,如果不是虞浩,大概他们会是朋友吧?
月秦觉得在帝睿的府邸见东方凤舞还是比较安全的。
果然,东方凤舞只是带了一个丫鬟过来,而且诶穿着一身黑纱,显得很低调,似乎生怕人看出来。
月秦不动声色,让人先上茶。
东方凤舞低声道:“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我,我发现虞哥哥似乎不大对劲,或许,或许他是中邪了!!”
他中邪?他就是邪好么?
月秦心里吐槽,于是,就对东方凤舞的话起了好奇心。
“他怎么了呢?”月秦好奇地道。
“这——”东方凤舞看着如雪,似乎有难言之隐。
于是,月秦道:“如雪,你去看看,给沈嬷嬷熬的药如何了?”
如雪点点头,示意大家会盯着这里让月秦放心,于是,月秦想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再说,东方凤舞也不是虞浩那种阴险小人。
东方凤舞靠近月秦低声道:“我从虞浩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说完,她打开了手里的匣子,里面是一个晶莹的水晶球,仔细看,里面似乎有什么在隐隐流动,月秦只看了一眼,就隐隐觉得不对,但是,东方凤舞拿起来塞子啊她眼前:“你看这里面,就明白虞哥哥到底做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月秦感觉自己的视线似乎被整个吸入了那个玻璃球里,忽然就觉得眼睛一暗——
忽然,这个世界就不再是她刚刚呆着的,八皇子宫内的一间闺房了。
这里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正在弹琴,琴声优美动听,少女身姿妖娆,十指纤细,犹如春笋,白色的花瓣徐徐飘落,但是,月秦却看不到那个少女的脸,那少女的脸是模糊的。
瞬间,月秦只觉得毛骨悚然,这什么玩意?难道自己遇到鬼了吗?
与此同时,如雪不放心地往屋子里面看了一眼,看到月秦还是保持着和东方凤舞窃窃私语的状态,于是,她再次离开,将药送去给沈嬷嬷。
大约两刻钟后,她再次回来,但是让她奇怪的是,月秦还是保持之前的姿势,似乎还没有说完,因为东方凤舞带着黑色纱帽,始终没有摘下来,所以,如雪看不到月秦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说话。
只是隐隐有些不安。
“有点不对劲。”一个浑厚冰冷的男声从后面响起,辉不知道何时,已经从隐身之地走了出来,现在目光冷凝地盯着屋子里的月秦和东方凤舞,不对劲,这两个人一直一动不动,甚至,东方凤舞的那个侍女都低着头,一动不动。
“小姐,小姐,我们要进来了?”如雪忙叫道。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动弹。
“不好!!!”辉一脚将门踢开,月秦、东方凤舞,连同那个丫鬟,仿佛是一幅被风化了的画卷一般,忽然一点点碎裂开来。
嗡——
成千上万的蛊虫,没头没脑地朝着辉和如雪扑了过来。
在如雪因为惊恐而倏忽放大的瞳孔内,遮天蔽日!!
撕拉——
一道强烈的火焰瞬间将那些密密麻麻的蛊虫吞没,发出难闻的焦臭气息,帝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手里是一个古怪的装置,是月秦研究出来专门对付这些蛊虫的。
“秦儿!!”帝睿表情冷厉,快步走入房内,凌厉的目光扫过,最后落在屋中那一方荷花池内:“糟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辉,让人立刻封锁荷花池和长公主那边的通道!!”
想了想,帝睿沉声道:“大概已经不在这里了,耀,随我去会会我那个好姑母!!”
………………
长公主府,长公主喜笑颜开地迎了过来,见帝睿摇摇晃晃地从马车里走了出来,长公主忙几步过去,拉起他的手嗔怪道:“你这孩子,小时候和姑姑多好啊,偏生长大了就和姑姑生分了,哎,姑姑这是日夜盼夜也盼,总算是将我心肝宝贝侄儿给盼来了,怎么样?在姑母这里多住几日再走?”
帝睿笑得如沐春风,一点看不出来他对于月秦失踪的担心:“那就要打搅姑母了,说来烦人,那金莲花池里的施工做得不好,莲花怎么也不肯开,于是,我找工人来重新做给水工程,还要请得道高僧,来我府里念七七四十九天的经文,姑姑知道的,我身子就那样,晚上原本就睡不稳,如今只能先在姑姑这里歇息修养了。”
长公主满脸慈爱:“和姑姑还客气什么,姑姑没有儿子,早说了你就是我的命根子,比你的骄阳表妹还要矜贵呢,快快,早先你小时候住的藻辰宫还空着,现在打理好了,我的好侄儿啊,你且先去看看。”
于是众人,如众星拱月一般地簇拥着帝睿慢慢往藻辰宫去。
帝睿不动声色地扫了下周围:“这么多年了,姑姑宫里却是没怎么变呢。”
长公主的眼底闪过一丝快得让人觉察不到的痛楚,随即嫣然一笑:“姑姑是个念旧的人。”
说完,刚刚的笑模样却是少了几分,帝睿并不再说,这件事情还是他告诉月秦的呢。
长公主有一个初恋的爱人,可惜,先帝并不喜欢那人,而是将长公主嫁给了当朝的状元。
长公主为了那个人,忍辱负重,一直和那状元貌合神离的。直到——那个人有一次去对战匈奴就再也没有回来。
长公主大病一场,等她病好了,状元却得了急症,几天就死了,没有人知道,那状元是真的病死的还是——
从那以后,长公主变了,变得喜欢权力变得沉溺男色,反正,与以前判若两人。
帝睿曾经领兵攻打过匈奴,直到如今,匈奴听到大虎将军的名字都要吓得瑟瑟发抖,那个人是一个当之无愧的英雄,也难怪,长公主这么多年了,其实却从来没有真正地忘记过他。
月秦曾经对这件事情非常好奇,还硬是死皮赖脸缠着他问了好几天,帝睿叹了口气,希望秦儿聪明点,若是真的入了长公主的虎口,倒是可以凭着这个打虎将军争取多活几天,至少,要坚持到他找到她为止
帝睿有一刻的恍惚,是不是,真的不该将秦儿放在身边,住进八皇子府后,她的意外一件接着一件,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若说长公主唯一的软肋是打虎将军,那么他的弱点就是——那只小狐狸。
此时,藻辰宫已经到了,帝睿收起思绪,露出一副怀念的表情:“我还记得,那时候,每次我想念母妃的时候,就会来找姑母,姑母便留着我住在藻辰宫,还日日陪伴,连骄阳表妹都被冷落了呢。”
“怪可怜的,你还那么小,没有个母亲在身边,我是你的亲姑姑啊,血浓于水,我不疼你谁疼你。”长公主说着说着,都要掉下眼泪来。
帝睿忙体贴地用手帕帮月秦擦泪,耀忙安慰道:“长公主、殿下不要悲伤,这不?现在二位又能在一起共聚天伦,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啊。”
长公主还没收功,帝睿却瞬间被治愈了:“说的也是,姑姑啊,侄儿最近身体也好了很多,以前小时候就很喜欢在您的府里到处跑,现在侄儿想重温下小时候的感觉,姑姑不必陪着我,找个机灵的带路就好。”
长公主脸色有些鄙视,什么游玩,到我这里是来找人的吧?哎,小时候多天真可爱啊,跟个小傻瓜似的,孩子大了心思也多了,我却是看不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