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宇也从这话语中听出了诚恳之意,似乎是很严峻的形势,可这话他并不完全认同,他什么时候成为方轻唯的弱点了?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杜晨宇有点不高兴,他豁然起身,叫來服务生埋了单,起身就要离去。
“等一等,你沒有什么话想转告他吗?”江宏知道杜晨宇是明白人,也不再强调刚才的话題。
杜晨宇驻足,他看着窗外,过了半响才说道:“让他多保重,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转过身去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有沒有热泪盈眶,这是那些要强的人所争取來的特权。
“回來了!”季迟背靠在床上,关掉游戏,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一旁,“嘿嘿,我还以为你被拐跑了,去这么久。”
杜晨宇白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削皮。
季迟以为他生气了,试探着问道:“你真的不回去了?喂,给个台阶你就下了吧,干嘛和自己较劲呢,其实你心里根本放不下他,何不相信你俩缘分未尽呢?”
削到一半的苹果皮突然断掉了,是的,他还做不到心如止水,一句话,便能激起涟漪,“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特别的不识好歹?”
杜晨宇突然这样问,让季迟有些错愕,他拿过苹果和刀子,开始自己削,可杜晨宇却沒有停止追问,“你心里肯定那样觉得吧,既绝情又狠心的家伙,无论别人给多少次台阶,却总很高傲的一副样子。”
“不……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回去,就这样陪着我也好,可是冷暖自知,互相折磨是因为曾经相爱,因为放不下,而你现在却躲起來自我折磨,叫人看的心疼,人可以任性一点,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但起码是让自己感觉舒服,而不是整天都心神不灵的……别说你不能或者讲什么理由,你俩你一拳我一脚,也该扯平了,再这样下去,除非你是受虐狂。”季迟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杜晨宇。
沒办法,年轻人口才太好,杜晨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接住苹果啃了几口,回味季迟的话,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手中苹果……“你才是病人好不好,为什么是我吃了?”
僵了几秒,二人相视而笑,杜晨宇回忆江宏刚才说的话,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对了季迟,你认不认识古逸这个人,你那天看见他好像很吃惊的样子,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一点,不过大多是外界的传言……你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这人可招惹不起哦。”
“怎么说?”杜晨宇聚精会神的听着季迟娓娓道來,表情也越來越严肃。
“他说让您多保重,他也会照顾好自己。”江宏原封不动的转告了杜晨宇的话语。
“知道了……”方轻唯看着手上的黑色戒指,慢慢咀嚼着这句话,细细品味着,难以舍弃,无法从脑海中挥去。
有一半的生命流落在外,那种感觉令人牵肠挂肚的疼,不过……他还活着就好,至少,恨已经随风消逝,还剩下爱吗?当然……痛与爱相生相伴。
一个星期后,季迟的腿差不多就能下地走路了,但是还不能着力太多,所以看上去有点跛。
“喂,很难看吗?别笑我啊……”季迟回头去看杜晨宇,生怕他笑话自己走路的姿势。
杜晨宇似笑非笑的跟在后面,也不忍心捉弄季迟,还是上前架着他在公园里慢慢的行走,季迟趁机紧紧贴着他,偷偷的嗅着他头发上的清香,那味道使这个午后变得格外醉人。
那一刻,季迟真希望自己的伤好的慢些,于是突然间便不在意走路的姿势很难看了,越跛越厉害,连续跛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都还沒好,而他得到的福利就是有杜晨宇的悉心照料和形影相随。
“你是不是残废了?怎么不见好转,反而越來越严重了?”
“呃……”
杜晨宇的目光始终不离季迟的那条伤腿,表情揶揄的等着他给出答案,其实他只是不戳穿而已,心里早就明白季迟那点把戏,季迟支支吾吾了半天,尴尬的脸都红了,杜晨宇掉头就走,季迟以为他生气了,赶紧跑去追杜晨宇,突然,他驻足……季迟才想起來自己跑得太快,等于不打自招,只能站在原地挠头。
忽然间,对面空旷的广场内驶入几辆轿车,清一色的劳斯莱斯,杜晨宇眉头紧蹙,因为那些车恰恰停在他的脚下阻挡了去路,过了几秒,所有车的车门齐刷刷的打开,上面同时下來许多身着黑西装的人,正所谓來者不善,大概就是形容这种阵仗的。
杜晨宇心里差不多已经猜到了这些人的來头,内心的不安总是会得到应验,季迟一看势头不对,也立即走过來,这时,为首的车辆上跨出一只黑色高跟鞋來,从白皙的脚背把视线延伸上去,是一条包裹在黑色裤管内的长腿……
想当然,车上下來的是个……女人?可“她”的身高让男人很有压力,用一句话概括她的外形的话,那就是此女堪称御姐典范!可是……唯一例外的就是,“她”沒有胸……
杜晨宇脑中浮现出的第一个词汇就是……人妖!
这人身穿着修身的西装,干练中莫名的透着美艳,一头黑色长发,可仔细一看,“她”身上又散发出一股属于男子的英气來,待此人摘下酒红色墨镜,用深蓝色的眸子直视杜晨宇,让人感到一种逼人的气势,由此可断定,这是个男人……他直奔主題道:“我们主人有请!”
他一开口,那嗓音更是断定了杜晨宇的猜测,的确是个男人,美艳的男人!他并不多话,只是简单的告知了一声,并且是那种你不容考虑的口气。
“是古逸的人。”季迟下意识挡在了杜晨宇前面,不说那群黑西装,单单就这个人而言,就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我们还有事,恕不奉陪。”
季迟站在他面前,形成的争锋相对的气场,谁知这个美艳的男人伸出涂有黑色指甲油的手就异常干脆的给了季迟一巴掌,掌力大的惊人,把季迟的头都扇得偏到了一边。
季迟好歹是个落难的少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作势就要冲上去还击,却被杜晨宇拉住,他看了一眼那些随时准备动用武力的黑西装,想要以寡敌众显然不太可能。
“走吧,有什么事到了再说。”如今不去似乎已经不行了,杜晨宇上了车,本想支走季迟,却不料那位黑指甲却把季迟一起推进了车里。
“为什么要带上我朋友,他跟你们好像沒有关系吧?”杜晨宇有些不满,但季迟又怎么放心他一个人独闯危险之地。
“跟我们是沒有关系,跟你有关系就行--”黑指甲凤目微挑,瞥了后排座上的两人一眼,然后拉上了车门。
司机会意,轿车平缓驶去,后面的车队也浩浩荡荡的尾随在后。
该來的总是躲不掉的,古逸到底何许人,这个谜团从他第一次与这个人有交集开始就一直存在与心中,那天只听季迟说了一些关于古逸的外界传言,却让他的身份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据说古逸的势力能令纽约黑帮都俯首称臣,杜晨宇不知道这个说法有沒有夸张,但有一点能肯定,这人非常危险,若是被他盯上,多半沒有好事,所以此行让杜晨宇忧心忡忡,加之前几天江宏來找他说的事。
--希望你不要成为总裁的弱点而被人攻击!
也许正是这个意思,莫非此行与方轻唯有关?
正在杜晨宇揣测各种可能性的时候,目的地已经到达,车子停泊在一栋古堡一样的建筑前面,就像中世纪的吸血鬼所住的房子,这倒符合古逸的风格,可是里面的格局倒像是一家装修复古的酒吧,因为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原型酒柜,边上围着一圈吧台,只是少了客人而已。
“里面请。”黑指甲对杜晨宇很客气,却把季迟拦了下來,不顾他大声抗议,直接叫人拖走了。
杜晨宇跟着他來到楼上,他只略略扫了一眼房间的样子,却突然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响起,回头去看,身后的人已经消失了,只剩一扇紧闭的房门。
这个房间给杜晨宇的感觉就像电影《蝴蝶梦》里那座美丽的庄园一样,仿佛隐藏着神秘的故事,又散发出隐约的压抑与点点阴森。
忽然,杜晨宇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像低泣,又似呻~吟,侧耳去听,那阵喘息声如高涨的潮水一样越來越大声,显得急促而无助,杜晨宇朝声音的方向靠近,很显然,那声音的來源就隐藏在沙发上,只是被靠背遮挡住了。
走近一看,杜晨宇不禁要瞠目结舌,长形的沙发上横成着一具裸~体,那通体白皙的肌~肤泛着月光一样的色泽,这让杜晨宇想起了方轻唯……然后,由方轻唯联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不是方凉景还能是谁……虽然他现在正趴在沙发上,但杜晨宇依旧能肯定这人就是他。
他好像听见了靠近身边來的脚步声,一下抬起了头,睁着迷离醉眼望着杜晨宇,嘴角还挂着一丝亮汪汪的津液,泛出水亮的诱~人光泽來,这个曾经眼神锐利的男人,如今竟呈现出妖娆的媚态來--杜晨宇一下就看出來方凉景现在并非正常的状态,这副神态,大概是有点神志不清,而且他手脚上还有细细的银色锁链束缚着,已然失去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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