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动手脱了吧!”
那些健硕的打手本來还一脸肃穆,现在却纷纷露出猥亵的表情,目光像一只恶心的大手一样在杜晨宇的身体來回侵犯。
杜晨宇穿着一身黑色的男士套装,身上莫名的散发出一股禁欲气息,却越是惹人无限遐想。
那边,迪非又点燃了打火机,在小汀的身边招摇,杜晨宇无法再拖延,开始自行解开风衣的腰扣,一件一件的除去身上的衣物,迪非玩味的看着这一幕,可突然,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杜晨宇弯下腰去脱鞋的时候,一下就不动了,接着他慢慢抬起头注视着迪非,竟是在冷笑。
一个清亮的响指声刚刚落音,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杜晨宇的举动时,忽然听见头顶响起木料吱吱呀呀的声音,所有人下意识的抬头往房顶上望,只见房顶透出几束日光进來,而房顶居然从中间分开,就像打开了一扇窗户一样。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个庞然大物一样的箱子从房顶的开口中落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仓库中央的地上,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个木箱,因为重力的缘故,箱子被摔了开來。
里面的东西散落开來,一个闹钟大小的定时器从滑落出來--定时炸弹!
所有人脑海中浮现出的词汇就是它,纷纷朝后退开一大步,而这时,杜晨宇手里举着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话语带着狠历与决绝,“不想死的都把枪放下!”
此话一出,打手们纷纷面面相觑,开始犹豫起來,形势一下就大扭转,迪非恼羞成怒的看着杜晨宇,“不许放下枪,快杀了他,杀了他呀……”
那些人沒人敢接受他的指挥,因为那个箱子里的不止是一颗定时炸弹,据目测,定时器周围至少码放了二十公斤的TNN炸药,如果杜晨宇真的按下遥控器,引起连环爆炸的话,那整个仓库都将灰飞烟灭,所以现在沒人敢拿自己的生命來做赌注。
可是不要忘记,迪非已经是个疯子,他已经不惧生死,只为了铲除杜晨宇,这个他认定的命中克星、不共戴天的仇人,他目露狰狞之色,“杜晨宇,那就同归于尽吧,否则我会让你痛苦一辈子的!”
话音未落,迪非将火源靠近了浑身泼满汽油的小汀,作势就要引燃她的身体--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噗”的一声,刚才还不省人事的季迟竟一下睁开了一眼,而他也在同一时间割断了背后的绳索,他坐起身体,看着迪非的方向,将那把他插进自己腿中的到还给了他--
季迟借助巧力一甩,尖刀在空中转了几转,然后就像一支有力的箭矢一样,射向迪非的后颈--迪非骤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自己脖子插出來的刀刃。
他的脖子竟被那一刀活生生的给刺穿了,刚好损伤了颈椎里的中枢神经,迪非的身体瞬间瘫痪,软倒在地上,只听见他呼吸时,破裂的气管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而他不甘的眼底,那一星火苗已经慢慢的熄灭掉了。
“快,快救小汀……”
季迟指着被五花大绑的小汀,杜晨宇也顾不得他,直接去给女儿解开身上的束缚,把她从椅子上解救下來,小汀抹了两把脸上的汽油,卷发服帖的耷拉在头顶,像一只落进油桶的小猫一样。
“爸爸……讨厌,你怎么才來,人家差点就被火葬了,呜呜……”
杜晨宇好脾气的由着她闹,他最了解自己的女儿了,过一阵,她就会安静下來,“好了好了,季迟哥哥身上还有伤,我们过去看看他。”
小汀努力克制着受惊的心,半哭不哭的点点头,來到季迟身边,杜晨宇蹙着眉观察季迟腿上的伤势,看样子受伤的时间不短了,腿已经肿得跟柱子一样大了,而小汀却大惊道:“啊!鸡翅,你怎么了……跟电视里流产的女人一样,这么多血!!呜呜……”
季迟本來还算不错的气色立即沒了踪影,黑着脸问:“你都看了些什么电视啊?”
突然间,前面传來一个孤独的鼓掌声,显得饶有兴味,伴随着漫不经心的步伐,仓库门口走进來一个浑身散发着蛊惑气息的男人。
而刚才那些束手就擒的打手们已经整齐的站成两排,恭迎他们真正的主人--古逸!
“干的真是漂亮!”古逸夸赞道,而他的视线,至进來开始就沒离开过杜晨宇。
怎么会是他?季迟与杜晨宇对视,全都吃惊不已。
杜晨宇一直都觉得古逸的身份不一般,这个谜团一直留在心中,差点被遗忘,而古逸现在出现的确有点出乎杜晨宇的意料--实际上他觉得非常的不妙,那些打手看來都是古逸的手下,而刚才他们的垂死挣扎,在古逸眼中不过是一场跳梁小丑上演的好戏。
这种感觉可一点也不好……难道古逸是想正式登场了么!?
“请让一下,我朋友受伤了。”杜晨宇搀扶起季迟,走到仓库门口,他得赶快送季迟去医院,他虽然还清醒,但腿上的伤继续出血的话,后果肯定会很糟糕。
古逸低笑,退开了一步,为杜晨宇和季迟让出道路,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古逸对着杜晨宇的身影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答案……近在咫尺!”
此话一出,杜晨宇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脚步,他暗自思忖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是这个意思吗?
杜晨宇离去后,古逸回首看了一眼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的迪非,看着他的颈项上直插着的尖刀,不由的更加的欣赏杜晨宇……那个带着三分斯文,三分冷漠,还有三分强硬的男人,真是非常非常的吸引人,有人为他死心塌地,有人愿意为他去死……如此分明的爱恨都附加到他一个人身上,如何教人不感兴趣?
从某种意义上來说,方家人都算是栽到了杜晨宇的手上,他能让古逸和方凉景的玩了十年的游戏一局定胜负,也是唯一能牵动方轻唯的人,若能将他驯服成工具的话,该是件很有挑战性的事情吧!
古逸突然对这丝趣味充满了期待……
杜晨宇叠膝坐在椅子上,看着睡得一脸香甜的季迟,他是太累了,而且放血太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能闭眼的机会,自然要睡到饱为止。
杜晨宇多少带着点自责,所以在季迟睡着的时候也一直守着他,百无聊赖之际,他不由的感叹,真是和医院这地方有缘呐,真真假假的伤病一直沒断过,他以后是不是该重拾医生的老本行呢--对于未來,杜晨宇第一次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季迟醒來是因为在小汀和小睿的吵闹下才勉强睁开眼睛的,而第一眼就看见杜晨宇让他非常高兴,真希望,每一次醒來都能看见他。
“醒了?有沒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杜晨宇把输液的速度调慢了一点。
“有,肚子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
“嗯嗯,饿了!”季迟展露出招牌式的微笑,看着杜晨宇为他准备吃的,并用自己的唇试汤的温度,杜晨宇不经意的举动让季迟心潮澎湃。
因为身体很好,所以季迟的腿伤在第二天开始就已经逐渐消肿,似乎那点伤根本不影响他什么,恢复的也比常人更快。
來纽约的第一个冬天,就在动荡中结束了,也许是无心观赏,杜晨宇从未发现这个繁华之巅的城市有一点美感可言,即使冬去春來,它依旧冰冷,是继续待在这里,还是就此离开……?
继续,已经沒有了理由,离开……真的能够走得掉吗?还是说自己不习惯结束!
杜晨宇替季迟缴纳了住院费后,直接回到了病房,可沒有想到的是,仅仅出去十來分钟的时间,病房里就多了几位不请自來的客人,杜晨宇伫立在门口,看着江宏,以及他身后的几个人。
“可否借一步说话?”
杜晨宇对江宏的到來并不感到意外,或者说这是早晚的事情,他点了点头,來到了医院外面的一家餐厅。
“你沒事就好!”这是江宏的第一句话,是由衷的欣慰,只要杜晨宇还活着,那方轻唯也就不会有事了,“我这次來沒有别的意思,只是确定你是否还活着,总裁他也只是执着于这一点而已……”
杜晨宇啜了一口咖啡,苦涩由味蕾蔓延至心脾,他静静的听着江宏叙述最近发生的事情,从他离开后的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也许是他做的太狠太绝,但是那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法,可以终止两人的互相折磨,如果那样继续下去,那就真成一种悲哀了。
当断则断,所以杜晨宇一点也不后悔,至少,他想保留曾经的美好,即使它会成为心中的遗憾,也不要在那种伤害中被腐蚀掉。
“最近恐怕会有危险,总裁希望你能回去。”江宏突然话锋一转。
杜晨宇从沉寂的思绪中回过神來,正色这个话題,他不认为这是在劝他回去而捏造的谎言,“什么危险?”
“我想你也知道一些的,古逸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这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他和大少爷的纠葛快十年了,现在二少爷才是方家之主,这是个不得不跨过去的难关,请恕我直言,这一关将非常的难以跨越,所以希望你不要成为总裁的弱点而遭到别人的攻击。”江宏直言不讳,这当然不是方轻唯让他转告的,然而作为方家的忠犬,他已然嗅到了悄然逼近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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