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雷他们之所以突然回来,是因为遇上了野猪群。当然,因为带了三八大盖防备着,自然是安全无恙,只是一时性起,猎杀的有些多了,无法带着这么多野味再去追寻鹿群了。
一头头三五百斤的山猪,在这举步维艰重重山岭之间,自然是无法囫囵着带回来的,而且还要尽量精简重量,所以带回来的都是去除头尾四脚脏器,在山上寻一背风土石地,用土石垒造土灶,将精选出的四腿、排骨架在上面,用松柏枝熏烤干水份,减轻重量,其余的部分只能人狗分食或丢弃,实在是带不了了,连先前猎捕的山鸡野兔也得如此。
对于这些被熏烤的跟砖块似的肉类,白日只能是满脸的失望,还想的顺切点肉,试试加上老道的特调料酒、五香粉,胡椒粉之类的是不是烤出来更好吃,可这些都烤得再烤下去就成焦炭的玩意儿,还烤个鬼呀。
不过还是清风明月给力,快到家时顺道抓了几只山鸡野兔,只是这都死僵了,还咋剥皮拔毛呀,脑子一转就对一旁正打量着野猪肉的三爷道:“三爷,三爷,你会烤射雕里面洪七公烤得叫花鸡不?”
“那玩意儿有啥好吃的,干巴巴的跟嚼纸似的,当年猫山鸡天天吃的道爷我嘴巴都淡出鸟来了,那些个叫花子没锅没灶的,只能糊上泥来烤,一个个三五天没进食儿,自然是吃啥都香,没见当年朱元璋饿的半死不活,老百姓给他一碗菠菜豆腐汤,被封为红嘴绿鹦鹉白玉汤,到老了还直称那是他一辈子吃过最美的美味,这山鸡还是炒炖了好吃。”一旁的老道不屑地说道。
“行了,行了,孩子想吃你就给他烤一只,这不好几只吗?想炒想炖又不是没料,过几天下雪了,清风明月还不见天的往家里叼,那野兔也顺道剥了卤上。”有清风明月在,三爷对这禁枪之后满山窜跑的山鸡野兔一点也不稀罕。
“那成,想吃烤鸡还不快帮着烧水烫毛去,难道真想学那些叫花子连毛带内脏,不洗不腌的直接糊泥就烧呀?长吟子你去把药房晒干的荷叶发泡一张,再和点黄泥。这些山鸡野兔都洗剥了留一公一母,其余的都卤上,完事把那野猪排骨剁点,我去寻点干豇豆,晚上炖了。”老道那药房里最多的就是荷叶,没事就拿来蒸个荷叶饭吃吃,再加上现在日子都好过了,镇上一个个都吃的心宽体胖,血压、血脂、血糖都比着赛着往上飙,各个都有了减肥清脂的需求,这荷叶搭配莲心、绞股蓝、泽泻、山楂、苦瓜干、冬瓜籽、决明子、青柚干等药材搭配的诛种清脂减肥的药方很是受推崇,就是不胖的人吃的油腻了也会讨点荷叶泡水喝,刮刮肠油,所以老道收集晒干了很多,庙前荷塘里伸手够得到的都被摘完了。
“啊?这排骨今儿就要剁出来炖上吗?”不怪长吟子这般失态,这野猪排骨是带着皮的,野猪又不像家猪那样脂肪肥厚,就皮下薄薄一层,剥了皮就不好吃了,在山上时只是用松脂燎烫去了猪毛,这本就皮糙厚实的山猪皮,再被熏烤发硬,这硬的跟铁板似的,不发泡上一两天,一刀砍上去只能留下一道白痕,把长吟子手剁残了也剁不出来啊。
“你脑子就不会转下湾儿,蒸煮一下,强行催发软了不就行了,别蒸煮过头了让肉味散了,先洗干净再蒸煮,蒸煮出了的肉汁汤水别倒了,留着炖肉用。”在老道的说教声中,众人散开忙碌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