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看着面前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妹妹,再看了看程母,“妈,跟爸离婚吧,我不想挨打挨骂了。”他看着孤军奋战的妹妹,心里惭愧不已,他一个男子汉,还不如柔弱的妹妹有勇气,当下,抛弃了心底最后一丝犹豫,决定支持妹妹。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程母听了儿子的话,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很好,汪明峰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儿女,老子没有这样的孩子,离婚是吧?离,现在就去法院,老子到要看一看,你们离了老子,能翻出天去。”盛怒之下的程父扔下了手中的皮带,率先向外走去,刚走出两步,又转回头来,“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他就不信治不了他们,有他们哭的那一天,以他对汪明峰的了解,她根本不敢跟自己离婚,这个女人有多懦弱,多胆小,多没主见,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他会等着她来求自己的那天,志得意满的他,忘记了变数这两个字。
话说出口后,汪明峰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紧接着她就想到程父的性格,小心眼,记仇,报复心特强,她到好说,可是孩子他们怎么办?她又犯了愁,苦笑了一下,“就算离了婚,他不会让我好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只要一想到他那些阴暗的手段,她就不寒而栗。
“妈,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程菲儿打断了她的话,她已经想好了,等办好手续后,去找厂长。
程母深深叹了一口气,去拿户口本了,见她离开,程菲儿拉着程昊,“哥,你那里有钱没有?”
“有一点,你问这个干什么?”程昊讷讷的点头,不明白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把那些钱全带上。”如果她估计没错的话,她们今天从法院出来,就别想再回到这里来了。
程昊听了她的话,很快去外屋拿钱了,程菲儿看着衣服上的血渍,有些地方甚至跟伤口沾在了一起,每动一下,都是一种折磨,她忍着痛,将这件沾着血的短袖脱了下来,换了一件短袖,又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换好衣服后,她把这件血衣卷好,拿在手中,她要把这件衣服也带上,如果程父改变主意,那就别怪她把事做绝,直接告到妇联那里,将自己受到家庭暴力全部公布于众,把他的真面目公布出去。
现在的自己没有能力,也没有钱,想要报复程父的绝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如果一切顺利,那她就会把这件血衣好好收着,借以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她曾受的虐待。
法院门口,程菲儿静静站在程母和程昊身边,回想着刚才在发生的事情,联想到刚才办事人员前后不一的态度,好像都是她脑海里正想着的事,而且每当她想什么时,那个办事人员,就会照办,像是被她操控着一样,操控?一道灵光闪过脑海,等等,难道自己重生后,拥有了异能,而且还是控制他人思想的方面的,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办事人员法外开恩。
抛开这些不想,她已经踏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他们母子三人的去处和自己上高中等一系列事了。
不出她所料,程父一出法院,就从程母手上要走了家门钥匙,无视程母苦苦的哀求,除了身上的衣服,不让他们拿走那个家里的任何一样东西,自信满满的他,料定软弱的程母一定会后悔,所以并没有要走户口本。
程父离开后,在程菲儿的建议下,汪明峰带着他们找到了厂长李国清的办公室,程菲儿为了验证自已的猜测,在他脑海里下达了指令,最后的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一纸调令很快就拿到手了,而且哥哥的工作问题也连带着解决了。
拿到调令的母子三人,向厂长借了些路费,当晚就踏上了去X市的火车,火车开动后,母子三人看着车窗外向后退的风景,心思各异。
汪明峰眼含热泪,把离婚证还有那一纸调令,紧紧抱在怀里,她终于可以回到出生的城市了,从下乡当了知青后,钢铁厂招工,她来到了这个小县城,父母早逝,她选择在这里结婚生子,可是她嫁的那个男人,程晓林,却一直没有善待自己,她以为自己在这个小县城终老,忍受那个男人一辈子的虐打,却没想到今天这一切终于打破了。
程昊看着妹妹的脸,感叹不已,妹妹变了好多,她身上褪去了柔弱,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坚强,有勇有谋,以后他一定要保护好她们。
程菲儿心里感慨无限,庆幸的是自己有了异能,脱离了那个渣男,控制人心的异能具体能发挥到什么程度,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以后,她有的是时间验证。
他们三人终于自由了,在异能的帮助下,她走上了与前生完全不同的路,从今以后,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等到了X市,安顿下来后,她才能再做其他的打算,只是初中毕业生的她,必须要上高中,考大学,找一份收入高的工作,有了经济基础,才能让自己想保护的人过上好日子,才能报复曾错待过自己的人。
车外的风景渐渐模糊了,她的眼皮开始向下耷拉,带着满身伤,又使用了异能,早就疲惫不堪了,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眼皮终于阖到了一起,身子无意识的向旁边倾斜。
一旁的汪明峰见她睡着了,忙把她搂在怀里,眼里带着爱怜,抬手抚上她唇上的牙印,暗自懊悔,都怪她太没用,太懦弱,才让女儿受了这么大的罪。
睡着的程菲儿,重生前的那一幕,再次在梦中重演,深夜,她强忍着睡意等着那人的归来,无所事事的她,坐在电脑桌前,翻看着网页,当她看到网页上车祸现场的照片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早逝的哥哥,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有十年了,可是她还是哭红了双眼,沉浸在往事中的她,听见了晚归的丈夫高海军的打开大门的声音,一下子惊醒过来,站起身,快速的擦去了泪痕,迎了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耳光就扇了上来,“MD,你个贱货,老子还没死,你哭哪门子丧,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老子真是瞎了眼,居然找了你这么个烂货……”高海军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当下发飙。
耳光落下后,耳朵里嗡嗡直响,脸上麻木一片,她恨恨的瞪向他,“NTM,打老婆算什么男人,我才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个渣,你就是看我没家人可依靠才会这样对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啪”又是一个耳光落下,紧接着又是重重一脚,毫无防备的程菲儿直接被踢倒在地,“你这个生不出儿子的臭女人,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你哥死的好,谁让他当初百般看不上老子,他早就该死了,老天真是有眼,还有你爸你妈,你们全家都不是好东西,MD,为了你这个贱人,老子忍气吞声,每年到你家过年,我朋友们都笑我给你家当了上门汉,老子也有父母,你给老子记住,老子是娶媳妇,不是入赘……你别忘了你现在住的地方,吃的,喝的,穿的都是老子的钱,你要是硬气,你就给老子滚,还敢还嘴,老子打死你……”说着,高海军直接压在她的身上,拳头向她头上,脸上,身上砸去。
程菲儿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头,现在的她根本没了还手之力,拳头像雨点般落在她身上,时间像是静止了,这种单方面的虐打似乎没有停歇的那一刻。
过了一会儿,高海军打累了,本来今天他就喝了不少酒,身上的力气用掉了大半,他看着被压在自己身下的人,觉得还是不解气,伸手拽住了她的头发,紧紧攥住,然后抱着她的头,向地板砖上砸去,一下又一下,“贱人,臭女人……”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程菲儿头皮上传来被揪扯的疼痛,脑后勺从一开始的痛到后来的麻木,很快,后脑就粘腻一片了,浅色的地板砖上绽开了点点血花,她看着面目狰狞的男人,心底生出了拼死一博的决心,快速的伸手掐住了高海军的脖子,“你这个渣男!我掐死你。”她到这一刻,已经完全抛掉了心头所有的顾虑,只想着反击,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高海军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一把拉开她的双手,反制住她的胳膊,把她的胳膊牢牢压在了膝盖下,见她没了反抗之力,反手就掐上了她的脖子,“MD,敢掐老子,找死,老子今天非掐死你不可……”说着,双手越来越用力,开始收紧。
被掐住脖子的程菲儿,她开始在他身下挣扎起来,双腿开始乱踢,她困难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放…手…”
“哈,放手?老子今天就让你学个乖,敢反抗,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说着,他的大手更加用力了。
程菲儿觉得自己像缺氧的鱼,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脸憋得通红,想要抽出胳膊,却挣不出他的禁锢,她成了案板上鱼,任人宰割,很快,眼前开始发黑,视线开始模糊,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大眼睛,将这个男人狰狞的脸记在心里,她好恨,为什么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听哥哥的劝,更恨自己将尊严送到了他的脚下,任他踩踏,最恨的是自己瞎了眼,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渐渐的,意识开始飘散,她没有了力气,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直至消失,闭上眼前,哥哥的脸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哥哥,等我,等我去找你,如果有来生,我不会再让你早早离世,不会再让这个男人有机会伤害我,也不会再相信任何男人的甜言蜜语,不要再活得这么憋屈,不要再活得这么轻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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