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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解除婚约(1 / 1)

董道清听见紫蔓在里面,又轻叩一声,道:“紫蔓,是我。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屋里传来紫蔓沙哑的嗓音,道:“是谁?”

她明知故问。

董道清隔着门,道:“是我董道清。”

良久,门开了,董道清见紫蔓双眼犹有泪痕,紫蔓放他进来。

董道清因说:“屋里怪闷的,能否陪我在院子里坐坐?”

紫蔓道:“怎么是我陪你,是你来陪我罢。是嫂嫂叫你来的么?”

董道清因说:“我知道了。你堂姐同宛珠一时回不来,叫我先来看看。”

紫蔓笑道:“来看一个追求自由恋爱不成反被人将了一军的失败者。”

董道清背着手,忙道:“怎么能说是失败,这是你的成功,你成功的看清了一个人本来面目,是值得庆贺的事。”

唐紫蔓一听,哭笑不得,道:“还庆贺呢,外面的人若知道了,我的清白也被害了。我刚刚从头至尾梳理一遍,毕豫平这是故意的要报复我,他报复我从前给他难堪,他追求我只是想订婚占我便宜,完了走人。可惜他昨儿失算了,恐怕在见面时已是算计好晚上要去重庆的。真是用心良苦啊。”

唐紫蔓往屋里走,董道清只得跟进来,她的屋子他还是第一次来,始终有些不便。

因招手叫冬和一起跟进来,才道:“我相信你不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你自己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何必再想着害你的人,你这么伤心,关在屋里流泪,岂不正好中了别人的诡计,反倒使外面的人误会你,造谣生事。时间久了,你那时伤口愈合了,再想想自己现在这样多不值得,浪费了大好时光。”

唐紫蔓坐在书桌边,听着他的话,百无聊赖,食指勾着铜环,拉开书桌一旁的小抽屉,拉着,推着,抽屉吱哑作响,伴着道清的话语,就这么像一盘菜慢慢吃了。

董道清话一说完,她拉开抽屉的手停止了,目光落在抽屉里,余光瞥见一只熟悉的平安符。

什么时候的东西,一时大脑没记忆,平安符只是很醒目地堆在杂物里。

紫蔓从里面捡出来,看上面写的八个字,叫她想起从前,认董道清大哥一事,便道:“夫子,这是你送我的平安符,上面的话一点不灵,你看我现在的下场,和被人抛弃的怨妇有什么两样?”

她自嘲着,念着平安符上的偈语。

董道清见她还保留着平安符,因道:“你遇上的是好事,怎么就不灵了,若不是此小劫,日后的大劫又如何躲得过。”

紫蔓道:“这符上的字跟姐的那只,是一对儿,我记得连在一起才完整。姐姐那只还保管的很好呢,你给我这个,我却没当回事,随意的扔在这里,若不是今天无意看到,我还不知道被扔在什么地方。我想这个还是物归原主罢。”

董道清笑道:“既给了你我怎好收回,你留在身边,凡事都逢凶化吉,譬如今天的事,从长远来看,你是因祸得福。古人说祸兮福之所倚。紫蔓你又怎么不知道是福呢。”

唐紫蔓听了心情略好,把平安符攥在手心,董道清又说:“我也听说过缘分是冥冥注定的,听讲过一句话,‘凡作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各还本道。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唐紫蔓听了,驳道:“我和他可不算,我们只是订亲并未结为婚姻。”

董道清因说:“故而你该庆幸才是。”

唐紫蔓细细回味董道清的话,有几分理。因道:“我从前那般奚落你,你怎么不像毕豫平那般计较?还处处替我着想。”

董道清笑道:“我拿你当妹妹,怎么计较妹妹的话,何况你原本也不算奚落,这是你的个性使然,我反倒觉得你率真洒脱,敢说敢作。”

唐紫蔓低头瞥见书底下压着的那首赋,一时又为自己的蠢举懊恼,道:“董夫子,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了毕豫平的求婚么?我一直很讨厌他,可是就前天突然的改变心意,事实也证明这心意改变才害我至此。”

董道清劝说:“过去的不必放在心上。有些时候,人的决定并非是理智能控制的,一时的冲动谁都有过,过后不要再去想它。”

紫蔓却道:“不,我要说出来,一股脑儿将所有的错误都说出来,面对它,我才能更好的处理掉这些坏情绪。你会不会听我说话?”

董道清因说:“我洗耳恭听。”

紫蔓手伸至书旁,从书底下抽出那张信纸,道:“都怪我一时有了罗蔓蒂克的思想作祟,拿自己的人生赌注在这张纸上,现在再看看简直不值一文,我很好奇当时我是怎么想的,竟会认可这个毕豫平。”

道清接过她手上的纸,看了一眼,吃一惊,并未读下去,望着紫蔓,道:“这是?”

紫蔓道:“这是订婚的罪愧祸首。我和他打赌,如果他能按《长门赋》文体作出一篇打动我的赋,我就同意和他交往,而且规定了只能由他自己作,我料想他作不出什么好文来,谁想不到三日就出了这篇赋,真得那天我读后被打动了,答应了和他交往,但是交往是以婚约为前提,要不然没有信诺,我也不会听他的花言巧语。事实证明他的算计没有得逞,他居然就这么匆匆逃走,真是可恨可笑。”

董道清听了,一时不知如何解释,若是说这篇赋是他作的,唐紫蔓是将迁怒于他还是迁怒于他,这么说来紫蔓的选择与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道清半晌,方道:“他平时作的文章,你觉得如何?”

紫蔓摇头道:“很不好,这一篇与他的言行举止上有些出入,我现在在想会不会他早就在骗我,并非自己所作,而是找人代笔的,我一时看到这篇好文,竟没有对他起疑心。”

道清沉思片刻,将所作的赋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

紫蔓目瞪口呆,听着他一字不差背诵完毕。

一时不如从何问起,董道清因说:“你的事要怪我。我应该提前跟你说,这是我作的。他来找过我,只说是讨教作赋,我作了一首他说拿去借鉴,过后我忘了,也未想过他会拿着这个骗取你的感情。是我疏忽,没有事先,跟你说。”

唐紫蔓一听,又是挨了毕豫平一刀,怔得说不出话。

脑子里却是毕豫平嘻皮笑脸,正拿着这首赋前来邀功的模样,现在想想很愚蠢。

是呀,他怎么会作出这么好的赋。

她太轻信了他!

唐紫蔓又窘又愧,把头埋在手臂深处,趴在桌上,耸着肩膀抽泣。

道清因说:“我撕掉它!都怪我。”

董道清说着又将那张纸撕成两半,唐紫蔓抬头阻止也来不及了,只得抹过泪道:“这是你的赋,你为什么撕。相反我还要感谢你,你又一次帮我看清了毕豫平的嘴脸。你才是我的平安符罢?”

董道清带着自责,重复道:“我早点知道这件事会提前告诉你。早知道也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唐紫蔓笑道:“我是喜极而泣,这下我是真得死心了。从头至尾一场骗局。多亏了你,董大哥,若不是你告诉我作赋的主人公,我还蒙在鼓里,原本我与他订亲是因这篇赋打动了我,现在知道作赋的主人另有其人,他于我来说,没有了一丝留恋的意义。道清大哥,我很佩服你,你能作出这篇赋来,嫂嫂当时瞧了也同我一样的赞不绝口。既是你作的,你重新誊抄一份送我,可否?”

董道清因说:“我很愧疚,我变相的助纣为虐。”

紫蔓道:“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识人不清。况我原也没有损失,这会子知道赋的由来,反倒一身轻松,对道清大哥很敬佩。”

当下紫蔓将毕豫平骗她一事抛之脑后,央着董道清誊抄一份。

董道清无法只得坐在书桌边,紫蔓铺开一张大纸,一边取了毛笔沾了墨递与他,自己又站在一旁磨墨,看他写,一边又道:“这篇赋,我留下糊起来,镶上框,挂在墙上。”

道清谦虚道:“没有那么好。紫蔓你夸张了。”

董道清正自写着,他们没注意到唐三奶奶进来,见了二人光景,一时糊涂着退出去,招手叫冬和过来,问清原由。

唐三奶奶也没说什么,自回了上房。

且说冬和方想起给大小姐回电话,告知他们三小姐心情已好。

唐紫荑犹不相信的挂断电话,对宛珠道:“这也太神奇了些,道清大哥是怎么三言两语哄好紫蔓的,我挺好奇的。”

宛珠听了,笑道:“应该亲口问我大哥或小妹本人。”

两个人正说着,老姨太太不放心,叫双喜来问唐府的情形,紫荑道:“很好,并未受影响。跟姨娘说三奶奶那边已决定登报解除婚约。”

双喜听了上楼回复。

晚上宸晔回至家中径自来到三楼新房,见紫荑坐在沙发处看着报纸,因问有没有接到什么特别的电话,紫荑合上报纸笑道:“你都知道了。”

宸晔吃惊道:“你接到了不好的电话?”

紫荑道:“毕家在未通知的情况下去了重庆,等于是同小妹的婚事上毁约了。今儿大家都在商量怎么善后。”

宸晔恍悟过来,道:“原来如此!”

紫荑见他的反应,有些不解,道:“难道还有别的不好的事?”

宸晔笑道:“哪有,我随便问问的。那小妹现在怎么样,还好罢?”

紫荑道:“被道清大哥劝好了。”

宸晔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道:“想不到义兄劝解女孩子也有一套,我只当他太过老实,在女孩面前不会说话呢。”

紫荑道:“别打趣了,我们家里现在人人不好过。我三奶奶说要登报与毕家解除婚约,你怎么看?”

宸晔道:“是毕豫平有负紫蔓,我们解除婚约也不为过,最好明天就登报,夜长梦多,时间长了,外人也会造谣。这件事我来处理。”

紫荑道:“我三奶奶的意思是等一个礼拜,若毕家还没音讯再解婚约。”

宸晔皱眉道:“你知道这将意味什么吗?毕家全到重庆避难了,这仗马上打起来,少则七八年,即使通了信,难不成就订亲,等着明年完婚,不可能,两地分隔,都在打仗,这婚怎么结,总不能叫紫蔓等毕豫平七八年罢?何况我觉得能在不通知三奶奶的情况下自个逃走,已证明是个不可靠之人,这样的人当机立断,解除婚约。”

紫荑听了有理,便道:“我给家里回个电话,把你的意思告诉他们。”

一会子打完电话紫荑道:“三奶奶听了你的意见,也赞成你的意思,至于措辞,你想怎么写?”

宸晔道:“你来写,我这几日公司的事出奇的忙,一时分不出身来想这个,你写好给我看。”

紫荑听了去书房里去写。

这里宸晔泡了澡,心里想着湘妃的事,也不知这个女人还会耍出什么手段,今天似乎很平静,可是暴风雨来临前都是平静的。

宸晔洗完澡,唐紫荑正拟好稿子,递与他,道:“你看看可行得通?”

宸晔坐在沙发上,在台灯下看,只见上面写道:

“金陵毕豫平鉴:因男方战前不辞而别,大难临头,沪上唐家痛定思痛,反躬自问,女方并无贰德,亦无贰行,男方既已私自逃难去大西南,战争时期,人人自危,契约尚有非人力之意外情况,经世家长辈一致决议,唐毕两家之婚约解除,两家再无瓜葛,婚事自即日起不存,特此公告,望男方知悉。覆水难收,愿男方相离之后,重新振作,修身养性,作顶天立地好男儿,培养高尚情操,以全新进步青年面貌,另聘燕赵佳人。”

宸晔看完,道:“这最后一句点得好,缺什么祝愿什么。不知那毕豫平看了会作何想。”

紫荑笑道:“他有没有想法,我们唐家已不在意,这是告知社会人士。”

宸晔折了纸,道:“就按你的意思,明儿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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