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堂姐,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没,没事。”我转身逃跑似的飞奔回了自己的屋子,即使现在躺在了床上,仍是心有余悸,感觉周围空气都是阴冷的。似乎一闭眼那孩子会出现在身边,用那紫黑色的小手拍打我的脸。只有那暗淡的煤油灯能给我一丝的安慰。
“吱呀。”一声,原本关着的旧式纸糊窗户却自己打开了。之所以是说自己打开,首先并没有人在*作它,其次两扇窗页是以很均匀的速度缓慢的打开,风的话绝不会造成这种现象。然而窗户打开之后却没了下文,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吹在身上犹如坠身地狱一般。我起身想关上窗户,却又生怕突然会蹦出什么妖魔,在做着强烈的心理斗争,以至于久久不能迈出一步。终是下了决定,慢慢地走向窗户,外面的黑夜里仿佛随时都会伸出一双手将我拉进去,远处许多干枯的树木正在风中摇动着自己的枝节。
还好,窗户关上了,并没有我想象的一样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我长舒一口气,打算回床上躺着。谁知刚一转身,一双纯黑色的眼睛,就在离我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注视着我,他的鼻尖与我的鼻尖已经紧贴在一起,脸颊上歪歪扭扭的小嘴正在邪恶笑着。然后一双胖胖的小手,缓缓地摸上了我的脖子,而我却是连尖叫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慢慢的感受它的手越来越用力,呼吸越来越困难,而我却是连挣扎都做不到。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连一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窗户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脖子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那孩子的身影,原来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我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现在想起刚才那梦心脏仍是狂躁的跳个不停,仿佛真的会被掐死一般,那窒息的感觉太过真实了。慢慢躺下,虽然知道这下真的是睡不着了,但仍然需要闭目养神一下。
忽然我猛地睁开眼睛,我的床安放在门的对面,就在刚才我躺下的瞬间,我隐约看见门的上方竟然飘着一团白色的东西。只是这房子太高,刚才起身平视之下,竟是没看见这团白东西,躺下时目光向上偏移,这才发现了它。我重新起身,向上望去。细看之下,才发现。这竟是个穿古时白衣的人,现在正在背对着我,看背影应该是个女人,这女人也不是飘着,而是被吊死在房梁之上一般,似乎尸体已经僵硬,俨然已经死去有段时间了。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这尸体竟然慢慢的转了过来,一张像马路一样龟裂的脸正面对着我,一双鲜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
“啊!”这下我强烈的喊了出来。
然后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周围什么都没有。我正躺在床上,竟然还是个梦,这下我真的感觉害怕了。不是害怕是否还会出现骇人的事情,而是竟然我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那种无力感让人不能安心。
“祠堂,你要是遇见什么奇怪的事,往你家的祠堂里跑就对了。”突然记起了小蛇的话。不管了先去了再说,管他是不是梦。
我打开门,飞快的冲向了祠堂,仿佛后面有十万妖魔一般。当双脚都踏进了祠堂,我的心才恢复了正常跳动。祠堂里的蜡烛常年不熄,列祖列宗的排位就放在供桌上。我跪在前面,虔诚的叩拜着。然而这时外面却狂风大作,紧接着屋内的排位一个个的都朝前倒了下去,一时间竟无一矗立的牌位。门外一双红色的眼睛在夜里尽显的妖异,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