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猫小说 > 玄幻魔法 > 胡言乱语——身世 > 第三十七章 祸起萧墙

第三十七章 祸起萧墙(1 / 1)

()骋翁只觉得今天听到的一切匪夷所思,诡秘异常,心中寒气直冒。他最关心楚平和彩衣的安全,沉吟道:“既然我们已经猜到了晚霞有阴谋,处心积虑的要害人。”说到此处,骋翁泛起怪异的感觉,晚霞究竟还是不是花朵?对花使用“处心积虑”这样的词汇恐怕是开天辟地的第一遭,若不是领教过晚霞的厉害,真不能相信美丽可爱的花朵会阴谋害人。不由朝窗外那一片黑得耀眼的花圃看去,呆了一呆,才接着道,“我们可以先发制人,不管外面的那些是什么东西,一把火烧了它们,看它们还能奈我何!”

贺老点头道:“晚霞最厉害的地方在于被它媚惑了还茫然不觉,一把火烧了确实干净。”话虽如此,贺老还是舍不得,负手走到外面的花圃中,低头凝视已经名不副实,浓黑如夜的晚霞,双目之中泪光莹然。

张虎紧跟在贺老是身后,低声嗫嚅道:“真的要将这些美丽的花朵尽数烧掉吗?”他是众人之中疑团最多的一个,可自觉位卑人轻,一直不敢发言,直到此刻才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彩衣慢慢的踱过来,幽幽的道:“烧掉这些花只怕也未必能一了百了,何况这些花也不是说烧就能烧的。”

白俊是唯一没有感觉道晚霞诱惑力的人,对楚平和彩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本就奇怪,闻言更是奇怪。来到花园中,俯身拔起一棵晚霞,顺手将细细的花茎折成两断,又稠又浓鲜红如血的汁液流出来,沾满了白俊的双手,触目惊心。白俊细细的观察,实在是看不出又何特别的地方,迷惑不解的道:“这花除了汁液的颜色奇怪,实际上甚是脆弱,轻轻一碰便断作了两截,小姐何以说不能不能烧毁?”随手扔掉折断的晚霞。

晚霞落到地上,居然和活物一般,将白色的根系从新扎尽土中,被白俊折断的花茎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一般,自动的对准折断处,重新长在了一起,便似从未被折断过的一样。

白俊大吃一惊,举起双手,上面兀自还沾满了鲜红如血的汁液。尽管事实就在眼前,白俊还是难以置信,不服气地俯身又拔了一把晚霞,在手中狠狠的一阵揉搓,直到晚霞变成了一团暗红色的烂泥,才将其抛在碎石小径上。

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幽香飘过来,碎石小径上的烂泥先是动物一般慢慢的蠕动着,自动地分成了几堆,然后慢慢又显现出枝叶花朵的形状。不过短短的一住香的时间,依旧还原成晚霞的模样。黑色的花朵上闪耀着丝绸一般的润泽的光泽,从新扎根在碎石铺成的小径上,再次摇曳在微风中。只有那股淡淡的幽香仿佛完成了使命般的又消失无踪,让人怀疑它是否存在过。

这一幕让众人都傻了眼,贺老的目光也由舍不得变成恐惧。

楚平仿佛没有看见似的,神色如常,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众人,淡淡的道:“刚才的幽香大家闻到了吗?那就是夜星的味道,这晚霞和夜星一定有关系。但是夜星比晚霞的媚惑力还要厉害,今后大家如果再闻到这样的幽香,记得一定要保持神智的清醒,那么这种香味就无法迷惑大家了。”

雷柏深深的呼出一口长气,惊魂未定的道:“晚霞已经这样的厉害了,那夜星又有多么的厉害?晚霞竟真的是毁不掉的,我们要怎么办才好呢?彩衣,难道晚霞也不怕火烧?”

彩衣嫣然一笑,淡淡的道:“记不记得几天前张虎曾经碰破过晚霞花瓣,也和白大哥一样弄了满手是汁液。当时我注意到张虎的手一离开晚霞,晚霞便完好如初了,于是我猜测晚霞不容易毁灭,火烧的结果一定是一样的。”

听彩衣这样一说,众人都泛起无能为力的感觉,对晚霞更加恐惧,再没有人认为这些诡异的黑花可爱了,彩衣话锋一转,轻松的笑道:“不过雷柏,我只是说这些花不是说烧就能烧掉的,哪里说过它们不能烧掉?夜星晚霞虽然厉害,但我们只要保持清醒,便不会被它们迷惑,留着它们也无所谓。”

骋翁断然道:“这些花这么邪门,留着有什么好处?能烧掉还是烧掉的好。”

彩衣浅笑盈盈,轻轻松松的道:“这些黑花其实真的没什么好怕的,既然爷爷说要烧掉才放心,那我们就烧掉好了。”掉头对贺老道,“麻烦贺老和爷爷带着大家先离开这里,到外面的茶园中去。”

从未见识过彩衣的施展法术贺老不愿意离开,急道:“让我们留在这里吧,不会妨碍到冷小姐施法的”雷柏等人尽皆不愿意离开,都热切的注目彩衣,连骋翁也不例外,张虎更是一脸的期待。

彩衣苦恼的道:“大家都在这里对我到是没有妨碍,可刚才晚霞自愈之时曾经散发出媚惑人的幽香,待会儿大片晚霞被毁,一定会放出大量那样的幽香。我是怕你们不易抵挡,不免多费手脚。”

众人尽皆露出失望之色,楚平忽道:“彩衣,这些黑花多半不会就此放过我们,说不定以后还会遇见,就让大家留下来吧。”

楚平虽然没有明说,彩衣还是立刻把握到他的意思,今后还会与这些邪门的黑花打交道,不如现在就让众人多积累一些经验,反正现在也不会再有危险,或者说有危险也来得及消除。彩衣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所有人都留在此处,注目成片的黑花,解说般的对众人道:“要烧毁晚霞,必须先破坏它的魔力。要破坏它的魔力,则必须先破除贺老的这个绝妙的障眼法。这个障眼法实际上是一个半球形的护罩,作用便是保护着里面的这些黑色的晚霞。若我猜得不错,这近乎完美的障眼法看似贺老灵机一动的产物,实则是晚霞的杰作。”

贺老不禁打个冷战,感激的道:“冷小姐不说,老朽还真的没有想到。老朽和老二成形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散布在各株茶树下的晚霞移植到这个花圃中。移植完所有的晚霞后,老朽和老二合力建造了外面的茅屋,确实是灵机一动后设下了这个障眼法。后来老二被伤,老朽首次知道自己实在是不堪一击,不免有些害怕,便想到设立障眼法将整个茶园隐藏住。可试了无数次,别说是如此高明的,就连最简单的雏形也没法完成一个。几百年来,老朽茫然不觉,竟然一直是被晚霞牵着鼻子走!”

彩衣笑道:“贺老今后当是自己的主人,再也不用担心晚霞了。”说完,轻轻的一跃,停在半空中,缓缓的高举双手。地面上所有晚霞的花瓣皆脱离花茎,蝗虫般黑压压的朝彩衣的双手飞去。却并不接触彩衣的双手,顷刻之间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花瓣圆球,虚悬在彩衣是双手之上。彩衣缓缓的张开双臂,似欲包围花球,只因花球太大而无法包围。随着彩衣的手势,花球像被大力挤压一般,越来越小,没多久已悬在彩衣是双手之间。然后彩衣开始缓缓的放下双臂,将花球带置胸前,依旧用双手抱着虚悬在空中的花球。花球的体积虽然越来越小,但光泽却是越来越甚,刚开始的丝绸般柔和微弱的光芒到后来居然比阳光还要刺眼,不能逼视。

悬在彩衣双手之间的花球继续缩小,到拳头一般的大小时,不再继续缩小,一滴血红的汁液滴了下来,然后更多的汁液滴了下来。先是一滴滴的,接着便连成了一线,然后是一股一股的的流泻而下,在地上形成了红色的溪流,四面八方的流进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茎的花圃中,将泥土染得血一般的红。这一切实在让人不能理解,一个小小的拳头大小的圆球之中何以会有那么多的汁液留下来,居然可以染红大片的土地。空气变得越来越是凝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张虎越看越是紧张,这时他想看彩衣施展法术的好奇心,早被害怕的情绪取代,脸色惨白,紧挨着白俊,一心只想离开这里。可这时候他全身僵硬,像被人施了定身的法术一般,别说是离开,身上连一个小指头也动不了。正彷徨不知所措的时候,张虎感到自己是手被人轻轻是握着,那是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张虎只觉得浑身一松,心中的惶急紧张一下子便消失了。抬头一看,楚平面带微笑的站在身边,轻松写意的握着自己的手。

张虎看看其他的人,无不是神色紧张。自己的师傅白俊也是浑身冒汗,呼吸急促,但比起雷柏脸红筋涨的样子还是要好得多了。这时他才真正的明白楚平实在是比白俊要高明许多,想到从前居然会将白俊认作楚平,自己都有些好笑,没有拜成楚平为师当然遗憾,可一想到白俊对自己爱护有加,本领也是不弱,却也心满意足。

镇静下来的张虎再次仰头注视空中的彩衣。花球的光芒更是刺眼,但因为楚平的帮助,他反而看得更清楚。那些红色是汁液是从花球内部不停的渗出来的,再顺着球面流下,此刻汁液终于快要压干了,流淌是速度已大不如从前。终于花圃中所有的土地全部变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花球的汁液也流淌干净。

一直看不出动静的花球却开始不安分起来,左突又冲的要脱离彩衣是双手。一直没有大动作的彩衣随着花球舞动起来,姿态妙曼幽雅,双手始终牢牢的罩着光彩夺目的花球。花球的光芒渐渐的弱了,柔和而不再刺目,变成瑰丽的橘红色,灿烂亮丽,当真是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美丽。

贺老指着半空中,喃喃的道:“看,这就是晚霞当初是色彩。这样的奇妙的色彩不是晚霞是什么?”

随着贺老的话音,闪着橘红色的彩光的花球轰然爆裂开来,彩光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深紫红色的雨雾,遮天蔽日的落下,眼看站在小径上的众人都不免染要上一身的紫红色。

楚平突然爆喝一声,双掌齐出,上击天空。衣服无风自动,一贯恬淡冲和的样子蓦然变得威猛无比。漫天深紫红色的雨雾在楚平掌力的压迫下,一点也没有落下来,紧贴着晚霞所设的护罩的内壁,形成一个紫红色半透明的圆罩将众人和花圃精舍都罩在当中。彩衣的一度消失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张虎虽然刚才听彩衣说了众人身在护罩之中,但并没有感觉,此刻借着晚霞紫红的颜色总算是第一次见识了无形无影的护罩,大感惊奇,不住的打量。

楚平将晚霞花瓣形成的雨雾逼在护罩壁上并不是让张虎惊奇的,而是为了破坏护罩的。无奈他暗中催了几次真气都被牢牢的挡着,并不能涨破护罩。再看半空中的彩衣,双手交叠于小腹前,瞑目凝神,法像庄严,全身真气鼓挡,显然也是用尽全力。却也只能制着晚霞的魔力,让其无法继续加强护罩,再也没有多余的力量支援楚平了。一时之间,楚平彩衣和黑色的晚霞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些黑色的花朵竟然是出奇的厉害。楚平和彩衣功成之后,还是首次两人都拼尽了全力,却还是无可奈何。

白俊最先发现了情况不妙,却是干着急不知道该如何帮忙,暗忖可以帮忙的大约只有骋翁了,见骋翁似乎有些发呆,忙拉拉骋翁的衣袖道:“公子出掌这么久了,怎么这个护罩还是没有破掉?”

骋翁确实在发呆,他虽然知道楚平和彩衣的功力出类拔萃,早已是比自己高明很多,但一直也没有机会见识。他度劫后功力大进,还以为已经和楚平彩衣拉进了距离,这时才知道自己还差得远。不由得看了一眼贺老,心想这用精血饲喂的紫云灵芝果然不凡。楚平和彩衣不过是分食一枚,功力便是如此了得,若是一个人独食,岂不是立刻可以白日飞升?是什么人为了什么样的目的培养了紫云灵芝?他并不相信紫云灵芝是专门为楚平和彩衣培养的,认为他们不过是机缘巧合下才有这样天大的福缘。他在余下是众人中功力最高,因而也比其他人更了解楚平掌力的威力,知道这样的掌力自己也不能对付,可晚霞的护罩居然可以抗而不损,可见这个依靠晚霞培养紫云灵芝的人是何等的了得。

正在想着心事的骋翁被白俊一拉,回过神来,把握道眼前的形势,道:“全面开花,不若集中力量各个击破!要不要爷爷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楚平一听,暗骂自己愚蠢,这么浅显的道理也没有想到。也无暇说话,不等骋翁发力,将平均分布于护罩上的力量集中成无数细小如针的气劲,立刻摧枯拉朽般的破了僵持已久的晚霞护罩。紫红色的雨雾终于冲出了圆罩,激射而出。飘散在外面的天空之中,微风轻送下,须臾间便无影无踪,了无痕迹了。破了无数小孔的护罩也终于消散,让已经是光秃秃的晚霞暴露在午后灿烂的骄阳中。

楚平哈哈大笑,对骋翁道:“姜毕竟是老的辣!若不是有爷爷在此坐镇,我和彩衣今天就要出丑了。”

彩衣落下地面,脸色凝重的道:“原来这些黑色的花朵力量这么大!大家要小心了,一定要保持冷静,我现在要烧毁这些剩下的花梗了。”

彩衣伸手对两边的花圃分别一指,熊熊的火焰便无声无息的开始燃烧,片刻之间便席卷了整块的花圃。刚才那种淡淡的幽香果然又出现了,正如彩衣预料的那样,比刚才更加浓烈,这种类是芝兰的幽香不管多么的浓烈,也毫不使人觉得刺激,让人仿佛置身于和煦的春光中,温暖而舒适,熏人欲醉。

由于彩衣有言在先,这一次每一个人都保持了清醒,并没有谁被晚霞迷惑了。

这晚霞的确是诡异,尽管两旁都是熊熊燃烧的大火,却一点也让人感觉不到热力,相反还觉得有一股止也止不住的寒气至火焰中不断的冒出。

张虎奇怪的朝白俊看去,骇异的发现白俊的双手也在燃烧,忍不住叫道:“师傅,你的手也烧起来了!”

白俊举起双手,淡然笑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小姐的火本就是借着晚霞红色是汁液在燃烧,我的手上沾满了晚霞的汁液,自然也会燃烧。过一会儿,汁液烧完了,火自然也就灭了。你的手上也沾了晚霞是汁液,不是也在燃烧吗?”

张虎骇然抬手观看。可不是吗,自己是手上也是火焰熊熊,烧得正猛烈呢,最奇怪是是自己居然没有一点的感觉。

白俊笑道:“这晚霞一定是至阴至寒的东西,抵消了火焰的热力,所以你没有感觉。”

张虎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双手,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他手上沾的汁液很少,片刻后,火焰果然渐渐的熄灭。过了一会儿,白俊手上是火焰也自动的熄灭了。两边花圃中的却直烧了一个多时辰才渐渐的熄灭。晚霞连一点渣子也没有留下,便和从来也没有存在过的一样。两片光秃秃的泥土地上也没有燃烧的痕迹。

一切事了,众人向贺老告别。贺老挽留不住,只好让他们离去。白俊还是拉着张虎,与大家一起驾云返回。

经历的晚霞的事情,大家的心情都没有来时的轻松。一边飞,彩衣一边习惯的利用天眼通的功能探察同心苑的情况,赫然发现同心苑门口聚集了很多雷神人。他们大多面容憔悴,委顿不堪,其中以雷德最是衰弱,比上次在地裂中还甚。以彩衣的镇静功夫也不禁失声道:“雷德怎么会在同心苑?而且还受了重伤?”

雷柏听后的第一个反映是不相信,也将知觉朝同心苑的方向延伸,可同心苑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他的能力不够,什么也看不见。只得急道:“雷德受了重伤,不可能!除非他没有回雷泽!”

彩衣此刻看得更清楚了,道:“雷德确实是受了重伤。此外我认识的雷骅、雷吼和雷音也都受了伤,另外还有三个雷神人也受了伤,只是我不认识他们。雷泽出事了,我和楚平先赶回去,你们随后跟着来。”和楚平同时加速,刹那间便甩下众人,远远的冲到了前面。

片刻后,楚平和彩衣已经降落在同心苑的大门口。

雷德一见到他们,在雷吼的扶持下挣扎着迎过来,激动的道:“总算是等到公子和小姐回来了,雷德带着全体幸存的雷神人来避难,不知道公子和小姐是不是肯收留我们?”

楚平道:“雷大哥,你们怎么会受伤的?既然到了同心苑的门口,为什么不进去?无论如何,我们先进去再说。”带着七个互相扶持的雷神人朝同心苑走去,同时拉起雷德的手,输出一道真气,雷德的伤势登时好了很多。

雷德示意雷吼不用再扶持,对楚平和彩衣惨然道:“我们是怎么受伤的真是一言难尽。总之就是我们全体雷神人突逢大难。我思之再三,只有公子和小姐有能力救我们,又肯救我们,所以管不得我们之间的仇怨未解,便厚颜带领着全部人来投奔你们了。到了之后,同心苑空无一人,连骋翁也不在,我们不敢擅入,已经在门口等了两天了。”说到此处,雷德突然领头跪下,另外的六个雷神人也齐刷刷的跟着跪下,雷德接着道:“盼望公子和小姐不记前嫌,收留我们!”

彩衣急忙去搀扶起雷德道:“雷大哥,以前的事情还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在先,现在我们就不要提了。大家先进去安顿下来,养好你们身上的伤,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

雷德一听彩衣的话意,竟是不肯收留,不禁一愣,大为焦急的道:“我们已经是无路可走了,才厚颜来投奔同心苑,若你们也不肯收留我们,雷神人从此就要在仙界消失了!”

楚平和彩衣互望一眼,均觉得踌躇,要是几天前他们还没有遇到过晚霞,他们一定会十分欣喜的欢迎雷德等人,可在他们领教了晚霞的厉害后,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峨眉山小山峰中比晚霞还有厉害的夜星,收留雷神人的结果很可能是反而是害了他们,这叫他们如何答应雷德的请求?

见楚平和彩衣为难的神色,雷德又恳求道:“看在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份上,就让我们留在同心苑中吧!”

楚平诚恳的道:“雷大哥,这几天我们这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们双方都了解情况以后,再来决定你们的去留好不好?”

雷德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雷吼忍不住道:“用不着求他们,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仙界这么大,到哪里不能安身?他们是我们雷神人是夙敌,根本就是希望我们都死绝了,好去了他们心头的大患。”

雷德回头瞪着雷吼,不留情面的呵斥道:“到同心苑之前,你们曾经说过什么?现在我是族长还是你是族长?仙界的确是很大,你倒是说说,我们还可以到什么地方去?”

楚平和彩衣都感诧异,雷神人的族长不是雷宏吗?什么时候变成雷德了?雷泽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雷吼被雷德一吼,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还是低头不敢说话。雷德接着道:“我们现在就听小姐的话,先安顿下来,尽力养好伤再说。”一众雷神人无不躬身听命。

彩衣见雷德如此威严,更觉得诧异,雷神人彼此间不是比较随便的吗?不过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对雷德道:“雷大哥,你对同心苑也很熟悉,你说你们在哪里歇息比较好?”

雷德重重的叹息一声,道:“同心苑中没有雷神气,我们在什么地方都差不多,还是让我们都到水仙池和雷柏一块儿住吧。”楚平虽然没有告诉他,他也料到雷柏必定是住了自己以前住的水仙池。

楚平点头,按下心中的疑惑,当先领路,将所有的雷神人都安顿在水仙池。水仙池除了客厅外,一共只有四间屋子,只好两个雷神人挤一间。雷德就和雷柏住了一间。

安置雷神人的同时,楚平和彩衣顺手输出真气,使大部分雷神人的伤势都有好转。雷德在一旁给楚平和彩衣做了简单的介绍,使两人了解到这次到同心苑中来的七个雷神人分别是:雷德、雷吼、雷兆、雷骅、雷灿、雷瑞和雷旭。

待将一众雷神人全部安顿治疗完毕,天色已晚,骋翁等人也早回到了同心苑,见此情景无不吃惊。一番喧扰过后,骋翁和白俊自愿把风,让雷德与楚平彩衣和雷柏到中空林去祥谈。

雷德的伤势虽然得楚平之助,好了很多,精神还是十分的委顿,靠在太师椅上神色十分凄惨,不过还算平静,缓缓的道出了雷泽中的巨变。

那日雷德开关出来,为楚平和彩衣说尽好话,大多数的雷神人都有意和楚平彩衣和解,只有雷宏的态度奇怪,不置一词。此后,雷德好几次去找雷宏,雷宏都不肯说什么。事情便拖了下来,当初愿意和解的众人也因为雷宏的态度而大多改变了主意,主张与楚平和彩衣先耗着,看情势发展再说。

雷德非常的焦急,却没什么办法,更不好太过逼迫雷宏。

两天后,雷宏突然宣布要闭关修炼,严禁任何人骚扰。众人都答应后,雷宏还不放心,告诫再三,不管听到什么响动,也不能去打搅。

雷德说道此处,停了下来,问:“你们觉得雷宏的这个吩咐如何?”

雷泽大变,雷柏是最着急的人,急于知道后面的事情,听雷德一问,立刻答道:“闭关本来就不能让人打搅,族长的吩咐很平常呀。你快说,后来怎么样了?雷泽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雷德不答,只用眼睛看着楚平和彩衣。

却见楚平愕然道:“原来雷泽中的灾祸和雷宏有关。他不是你们的族长吗?你们不是一直很尊重他吗?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居然要和自己的部属作对?难道是因为雷大哥要与我们和解,让雷宏觉得不满意?”旋即摇头,“这也说不通,果真如此,也当在雷大哥和他翻脸以后。”抬头看着雷德沉吟道:“我看雷大哥宁可不要我们这两个朋友,也不会违背雷宏的意见,那雷宏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对自己的部属下手呢?”

雷柏不满的嚷道:“楚平,你胡说什么?族长怎么会和雷神人作对?除非他不是我们的族长。雷德,你快说,是谁和我们雷神人作对?族长又怎么了?”

雷德依旧不说话,只是那拿眼睛瞟着彩衣。

彩衣淡然笑道:“雷大哥一定要考较我吗?”雷德微微颔首,竟然来了一个默认。

彩衣敛眉沉吟道:“我的看法和楚平的差不多,雷宏这次闭关一定有问题。不过我也不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只能让雷大哥失望了。”

雷德满意的叹道:“我总算是没有看错人!公子和小姐果然是聪明过人,只是从我的表情中就看出了问题,那么请两位一定要收留我们雷神人。现在公子和小姐是我们唯一可以依仗的人了!”

楚平和彩衣都没有答腔。雷柏惊疑不定,也没有再说什么。

雷德也不再卖关子,接着道:“当时我便觉得蹊跷,闭关之时受不得骚扰,人人皆知,雷宏何必要叮咛再三?这件事情当真透着古怪。可我自出生之日,便习惯听从雷宏的吩咐,虽然察觉到蹊跷,也没往深处想。”望向雷柏叹气道,“我当时便和雷柏此刻一般,就算是有人告诉我雷宏要杀害我们雷神人,我也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雷宏竟然是真的要大肆屠杀我们。当时若不是有雷音牺牲自己拼命拦着雷宏,我们绝对一个也逃不出雷泽,都将死在雷宏的手下。”

即便是雷德说了出来,雷柏也还是不相信,忽的起立朝外走去,道:“不可能,雷德你骗人,我要去问雷兆他们。”

雷德拉住雷柏,悲哀的摇头道:“雷柏,用你的脑子想一想!我为什么要说谎?这一切都是真的!”

接触到雷德悲哀的眼神,雷柏浑身颤抖,坐下哑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族长怎么可能要杀我们?”

雷德苦笑看了一眼众人,抬头落寞的道:“族长为什么要杀我们,说实话,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那天,雷宏闭关后,我们全都遵守他的吩咐,一点也不敢去打搅他。雷宏行事向来十分的小心,还在自己的房间设立的护罩,连我们的知觉也探不进去,无法知道他的情况。两天后,忽然从雷宏的房间传出声响,轰隆隆的有若雷鸣,便似雷宏在与人激烈争论一般。这真的让人感觉奇怪,也实在不是闭关应有之象,但因为雷宏曾经有言在先,我们虽然万分担心,也不敢前去打扰。这声音开始是时断时续,先开始每次停顿的时间还颇长,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其停顿却是越来越短,这样到了五天前,已经没有停顿是时间,时时刻刻都从里面传来响声,且声音越来越大,简直是震耳欲聋。”

“说实在的,我们雷神人说话是声音原就很大声。在你们人类听来很响的声音,对我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可从雷宏房间中传出来的轰鸣声连我们都不能忍受,由此你们可以想象那声音该有多么的巨大。闭关修炼有声音传出来本就奇怪,现在声音还这样大,就更奇怪了。我们留在雷泽是所有人都十分担心雷宏,全部守在他的房间外面,以便随时可以给族长帮忙。这样一直到了两天前。那声音是越发的大了,以我们雷神人的说话的音量,在雷宏的门口,对面大吼尚不可闻,必须要借助传音。我们实在是担心雷宏,便商量着要去看看雷宏。”

“大家都说雷宏和我最是亲近,便一致要我去查看。到了此时,我也实在不便推脱,只有壮胆去推雷宏的房门,其他人便都跟在我的身后。我并不明白族长闭关的玄机,也不想打扰他的修行,当时只打算将门推开一道逢,看见雷宏无恙便不打搅他了。雷宏的房门是紧插着的,不过这自然难不住我,我稍微用了一点力,门闩便断了,门无声无息的开了。我们都伸长了脖子探头观看。”

说道此处,雷德忽然打了一个冷战,颤声问道:“你们猜猜看,我们看到了什么?”

雷柏急道:“别卖关子了,快说,族长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响声传出来?”

雷德看了看大家,惨然道:“雷宏的房间中什么也没有!雷宏不在里面!”

雷柏倏地再次起立,双手撑在桌面上,瞪着雷德,大声道:“怎么可能?那些响声是谁弄出来的?”

雷德低声道:“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明白那些响声是怎么回事。响声在我推开房门的时候便突然停止了。推门前那声音实在是太响了,推门后响声突然停止,周围便显得异常的安静,再加上房间中什么也没有,我实在的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一把房门完全推开,一边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房间中确实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回头看看身后的其他人,人人都是满脸的惊诧,显然和我看见的一样。”

“这下,我们全部都愣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过了好一阵子,雷吼道:‘族长到哪里去了?’这个简单的问题我们都没法回答,大伙儿面面相觑,名副其实是大眼瞪小眼。我们这么多天都是一直守在门口,雷宏若是出去了,我们不可能不知道,何况刚才还有响声至屋里传出来,显然雷宏还在里面,可我们为什么看不见他?”

“我当时只觉心慌意乱,一心认定是雷宏出事了,还没有想到其它的。呆了一会儿,我便想到应该进屋去查查,看看有没有一些蛛丝马迹,可以让我们知道雷宏的下落。我们雷神人的房间不大,里面也没有多少的家具,其实站在门口,房中的一切也是一目了然,可我不进去看看怎么放心?”

“我于是小心翼翼的踏进屋里,我的脚刚刚迈出半步,还没有落下去,便闻到一股如兰似芝的幽香,让人舒服得很,心旷神怡。”

“雷大哥,你闻到了什么?”彩衣心底冒出一股寒气,忍不住打断雷德的话问到。雷柏听彩衣一问,自然联想到晚霞,脸色再次一变,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只有楚平还能镇静,蹙眉轻声道:“彩衣,听雷大哥把话说完。”

雷德疑惑的看着彩衣等人,答道:“我闻见一股淡淡的幽香。那香味甚是好闻,不过一闪即逝,有什么不对吗?”

楚平淡淡的道:“香味的事情过一会儿我再详细对你说。还请雷大哥接着把雷泽中的发生的事情说完。”

雷德点点头,压下心中的困惑,接着道:“我闻到了这股好闻的幽香,便觉得暖洋洋的有些不想动探,可抬起一半的脚始终是要落下去的。要依照我平时的步伐,我的脚必定要落在房间内,可我在闻到这股幽香后,心中便十分的不愿意踏进房中,伸出去的脚自然而然的缩了回来,便没有跨进房间里,而是落在了门槛的位置上,脚一半在屋里,一半在屋外,也因此而保住了我的这条小命。”

雷德脸现惊色,显是犹有余悸道:“我的脚刚一落下,便似踩中了机关一般,事先一点朕兆也没有,那股好闻的香味突然又消失了,却有一股巨大的阴寒之力突然涌来,比地裂中毒虺的还要阴寒百倍,我一点抵挡的力量也没有,立刻身受重伤,直摔在后面的雷兆怀里。阴寒之力由我身上传至雷兆处,雷兆也是无法承受,受伤跌倒在雷吼的身上。事后我一直在想,假如我当时跨进了雷宏的房间,或者当时我们不是挤作一团,阴寒之力分了一小半给雷兆,我一定是当场身死的下场。”

雷德想起当时是情况,心中害怕,声音打颤,接着道:“这一下我们惊逢突变,根本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大伙儿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雷宏的房间中突然黑芒闪烁,而雷宏就盘坐在黑芒的正中,铁青着脸道:‘我不是吩咐过你们不许来骚扰的吗?你们为什么不听?害我功亏一篑!’边说边站起来恶狠狠的道:‘去死吧!你们这些可恶的蠢人!’说完他慢慢的朝我们走来。那些黑芒也随着他一起移动。原来黑芒竟然是雷宏发出来的!雷宏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慈爱的族长,他已经变成了一个魔鬼!我们全部人都一直瞪眼瞧着他的房间,居然没有一个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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