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正是达护思。”
老和尚点头,他身后的三名和尚正是前不久被关入大理寺的三位西域妖僧。
“你要阻我?”
少年尘手中的巨镰扛在肩上,冷冷的看着达护思。
老和尚笑道:“老衲并不是你的对手,何来阻你之说?”
“那便乖乖的站在一旁看着吧!”
少年尘巨镰一横,一个箭步跳出,没有一个人能挡住他的一斩之力。
刘铭更是吓得不停的向后退去,他脑海混乱得像一团浆糊似的,他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人敢公然与朝廷作对。
先是江火违抗炀帝之命,再就是他父亲刘德和那些以命守护大隋的刺史,他们一个个都像疯了似的维护那大逆不道的江火。
刘德痛苦的看着不断向他儿子接近的红甲少年,他的肩膀被四个刺史中的好手给按住,整个人无法动弹。
眼看着那巨大的镰刀就要勾去他儿子的性命,他大喊道:“不准动我儿!”
“不准动你儿?”
少年尘转过头颅,轻蔑一笑,眼中尽是嘲笑之色。
巨镰斩过,一柄横在刘铭身前的横刀咔的断成两截,刘铭怒喊着,身形不断向一旁闪去……
那数百位学子和先生都看着这一幕,有不解,有迷茫,内心有因血腥挑起的变态的激动。
刘铭终究没能躲过那柄死神之镰,整齐的发丝吹散在风里,一颗含着泪水的头颅远远的抛飞而起。
“……父亲……对不起!”
世界变得一片惨白,刘德颓丧的跪倒在地。
那颗头颅咚的落在地上,仍然睁着眼睛,那身穿红鳞战甲的少年下手更加狠辣了起来,数十人在一刀之下全部变成尸体。
很多学子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他们或许明白了什么。
那红鳞少年并非一个纯粹的老好人?又或者他的存在根本就只是为了杀戮?
数十丈之高的楼檐之上,数名黑衣人冷漠的看着这一切,非天看到了刘铭的死,但他没有出手。
李凤英向来只关心江火的一切,天街上的屠杀也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其余楼檐上则是江都来的府兵,他们是驻军将领王世充的手下,还有一部分是已故上柱国杨素之子杨玄感的手下。
每一方势力都在观看这场阴谋,除了太原李渊,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参与这场斗争。
城门前的兵卒多半丧生在了这死神的巨镰之下。
余下的兵卒退至城墙之上,惊恐的看着这血一般的男子,血一般的魔人。
“刘铭死了!”
当大殿内的江火听到这个噩耗时,他手中的棋子险些散落,心脏处一种剧烈的疼痛涌至全身。
他咬着血牙,沉重的从棋笥中拿出一颗白子,郑重的放在棋盘上,然后道:“江都将乱!豫州将乱!驻守豫州的李靖很快就会把这个消息传到洛阳来!”
炀帝也慌了,他颤抖着手,落下一子,颤着嘴唇道:“杨玄感?王世充?他们敢!!”
“李渊都敢,他们为何不敢!”
江火把内心的悲愤狠狠的压制住,一掌拍在棋盘上。
他已经料定炀帝不敢杀他,天下将乱,炀帝还敢杀他引出千叶僧?
很显然,这根本不可能!
一个千叶和他的弟子虽然不可怕,但千叶僧的号召却是可怕,一个北周武帝的名头就可以吓死很多人。
炀帝震怒了,他大吼一声道:“来人!把江火押下去!打入死牢!”
几名将军走进大殿,几柄横刀即刻架在江火的脖子上。
江火却一点都不害怕,冷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想杀你……很简单!”
话毕,炀帝睁大了眼睛,慌张的向后退去,一旁的萧后也慌忙的拉着自己的丈夫,从龙椅上抽出一把长剑,吼道:“把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给我带下去!”
“谁敢!”
江火大喝一声,当年董其昌教授的龙爪手的功力渐渐的爬满他的手心。
他的右手变成金黄色,一把捏住脖子上的横刀,咔的碎成铁屑。
这四名将军皆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刀,不知是谁先大喝了一声,横刀猛地向江火的头颅砍去。
“我当初选择相信你。”
江火这句话说完,便在一闪之下出现在这名将军的身后,他的龙爪手毫不留情的穿过此人的心脏,将他的心脏捏在手里。
“可你实在欺人……”
“太甚!”
砰的一声,心脏爆碎,持刀的将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心口的血洞,啪嗒的倒在地上。
炀帝夫妇忙着向外逃去,余下的三名将军再次举起手中的横刀,还是同样的结果。
江火的一双龙爪手将他们的心脏直接捏爆!
殿外的兵卒大喝着为陛下除贼的名号,蜂拥而来,而江火就像一个狰狞的杀神,这些人一个个脆弱的丧生。
第三局他已经赢了,此刻的杀戮是为刘铭的不平而杀!
李凤英也来到了天宫之内,他们看到江火踩着一具具尸体的模样,简直和城外那位红鳞少年无二。
她很想告诉江火城外的事情已经平定了,但是现在这种情绪的江火又有谁能阻止。
宇文家的势力默契的没有出现在皇城内,荆予期自然乐意慢慢悠悠的和他们谈各方面的生意,此刻他正喝着清茶,与宇文承基在风雨阁内笑谈。
“哈哈!荆兄的度量真是没得说的,这么大的一笔军械竟如此轻易就交到我手里,在下受之有愧啊!”
“宇文兄同样不差。”
两人谈着简单的话语,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虚假。
宇文承基忽然止声,从怀里拿出一枚兵符,低语道:“这是洛阳城的守军兵符……若江火现在想逃出洛阳……这就是我宇文家的诚意!”
“条件?”
荆予期并没有即刻接过兵符,他很明白若是宇文承基帮助了江火,宇文家肯定有事图谋。
“倘若我宇文承基称帝,我希望江火能帮助我!”
说完这句话,阁内的那些官员竟全部集体自杀,了无生息的倒在了阁内的红地毯上。
荆予期和宇文承基如从未见过那些官员,依然笑谈。
荆予期笑笑,道:“你父亲恐怕不会同意吧!”
“到时候同不同意就不是父亲和二叔能决定的了。”宇文承基隐晦的笑了笑,依然把兵符推向荆予期。
“那好!我先替江火答应了,若是他不答应,这事恐怕也不成。”
荆予期看似很勉强的收下兵符,实则现目前情况下,也只有宇文家能帮助到江火,至于出了洛阳城的事又有谁能预料。
“哈哈!还请荆兄多美言几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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