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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天笑横刀,人心之斗(1 / 1)

季叔常晃着长剑,指着旬卿与行宫内的几位谋士,愤怒的大吼道:“你!你们……莫要以为本公子不舍得斩了你们!”

他愤怒的声音很大,剑光烁烁,底下的谋士个个噤若寒蝉,俯首道罪。

唯有旬卿依旧挺着身子骨,扬起头颅。

过了一久,季叔常见这群谋士沉默着不说话,又一脚踢翻身前的案子,大骂道:“你们真是一群猪啊!来人呐!将这群猪全部拖出去砍了头颅,扔给野狗吃了!”

“公子!”五六名手持长戟的兵卒入帐。

没等季叔常再说话,旬卿不动声色的扯扯布衣衣襟,走上前,按住季叔常手中的长剑,低声道:“请公子收回你手中的剑,剑乃是君子之器,乃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切莫将之当作要挟我等寒士的冷兵!何况公子以为现如今除了我之外,凭您自己和太史令一家能将这场权贵的斗争打胜吗?”

“莫非你有办法助本公子以那两万饥饿的狂寇打胜战?”季叔常冷眉一横,长剑缓缓回鞘。

旬卿笑着挥了挥手,让那五六名兵卒重新退下,腰衔军师大印的他确实可有这种命令兵卒的权力。

重新扶起被季叔常踢翻的长案,旬卿双手拄在案子上,道:“饥饿的狂寇往往比魔鬼更可怕,若公子许以可观的财富以及田产,便能很好的控制这群背离乡土的狂寇流民。”

季叔常显然已经对旬卿的建议有了兴趣,接着问道:“还有呢?”

旬卿毫不犹豫的道:“还有就是,现在立即整军,公子亲自下战书,向章丘城内的守将挑战!”

“为何如此?”

旬卿从一旁的纸筒中抽出一张纸张,大笔一挥,快速的书写起战书,便道:“兵在盈,贵在神速!狂寇之流没有盈与虚之说法,他们只是一群凶狠的狼。江火必定是因这点才打算用羽箭吓退我们养的这群狼,就不知他是否知道我们除了狼之外,还有狮子!”

季叔常听罢,态度一转,大笑道:“哈哈!旬兄果然是本公子的将星。”又遗憾的一叹:“只可惜这狮子也是别人养的啊!”

旬卿遥遥头,心道:那狮子虽是别人养的,身份也比你大得多,而你季叔常终究也只是庾家和小齐王的一条狗。

心虽那么想,旬卿嘴上却道:“善用兵者,如善治水;而善治水者,必善于道;道者,弱之用也!”

季叔常扶掌笑道:“不错,等那位将军回来,且不论功勋,本公子必定要善待他,金钱、美色他要什么,本公子就给什么!”

对于季叔常的这种理解,旬卿只是撇嘴笑笑,继续书写手中的战书。

不时,两万名狂寇狼狈的撤回十里之外的驻地之中,杜伏威、辅公袥连同那位黑甲人,三人来到季叔常的行宫之内。

黑甲人先拱手叹道:“季公子,在下无能,今于章丘城下,败在江火与一名小将之手,请公子责罚!”

“何来责罚?少将军快快免礼!”

季叔常故作痛心的以长袖端起黑甲人的双手,自骂道:“都怪我季叔常料敌太浅,才险些使少将军深陷敌营,不过有了旬兄与你的鼎力相助之后,相信很快就能拿下章丘城。”

黑甲人拖着沉重的甲胄,直起身板,眼睛越过季叔常,直接看向军帐中的旬卿,冷冷道:“依你之见,这章丘城多少时日能拿下?”

旬卿也冷冷的看着黑甲人的眼睛,道:“两月足矣,若两月之内不能将此城拿下,只等朝中其他势力参和进来,章丘城还会是原来的章丘城。”

“你有信心?”黑甲人问。

旬卿道:“有。”

黑甲人点点头,不再多问,招呼着杜伏威与辅公袥出了军帐。

“旬兄,这……?”季叔常拿着旬卿写好的战书,迟疑道。

旬卿紧了紧拳头,道:“待重整军阵之后,让刚才那位少将军亲自送去!”

季叔常只得点点头,现如今在旬卿和那位少将军跟前这般低声下气,并非是他没有主见,而是培养自身势力的需要。

在这个过程中,季叔常所需要扮演的必定是一位只知道笼络人心的权贵,而旬卿也乐意站在高台上指挥这群狂寇。

这其中藏着多少人心之斗,又将牺牲多少人命。

江火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些事必定会发生,他在叹,无奈的叹。

章丘城下那至少丧生于箭下的八百名狂寇现已被城内的兵卒清理出去,非天带来的那群乌鸦正低旋在城池之前,不时的衔起一块碎肉。

时间渐流逝,被山咬缺的金饼周围有数千只黑鸦旋着。

看着这群嗜血的乌鸦,江火心中有了定计,命一名小卒子拿来笔墨,在晚霞的余辉里,将章丘城附近的景貌描了一遍。

又走到城楼另一边的刘铭二人跟前,将描绘好的东西交到他二人的手中,在刘铭与荆予期不解的眼神中。

指着四周的山道,徐徐道:“章丘城周围共四条山道,一条主官道,这四条山道分别位于城池的东西两侧,敌军站在山道旁的丘陵之上便可将城内动向一一掌握,你二人各自带领两千兵卒,在这四条山道上设瞭望塔,将章丘城四周再开一里。”

刘铭问道:“为何要再开一里?”

却是荆予期抢答道:“你会把喝水的脖子让给敌人掐住吗?”

“咳咳,在下领命!”刘铭涨红了脸,抱拳接过江火手中的画。

江火临走,又回头道:“另外,立即动手!”

刘铭二人严肃道:“是!”

尽管是在夜里,章丘城里的军民依旧在忙着,除了去布防的刘铭二人外。

吕青元则是在书写一封封的信笺,不停的往朝中寄去,到了午夜的时候,她又与江火一起带着小队人马极其隐秘的从长街上走过。

走在长街上,吕青元的手里提着一盏灯笼,身后的一小队兵卒的肩上则各自扛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走到一些空了的民房前,两人便带人进去清查一番,然后在门房等位置处放上几枚三角锥。

“这样会有用吗?”吕青元不免有些怀疑江火的作法,起初江火是说用这样的办法,可以延缓那些慌不择路的探子的步伐,将他们困在城内,闷棍打死。

“且不管是否有用,只要能让敌人受伤的手段都是值得采取的。”江火摆摆手,又继续低头捣鼓他手中的东西。

在吕青元半信半疑的目光中,江火直接在一些空了的民房四周埋了他自己做的一些火硝药包,吕青元惊讶道:“你这样岂不是要毁了一座城!”

“城可以重建,但我们的人一定不能死!战争一定不能输!”设好几个陷进之后,江火接着道:“虽然兵书中说:‘兵者乃不祥之器也!不得已而用之。’但对待那些妄图挑衅的跳梁小丑,就一定要亮亮兵,把他们一次性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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