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的话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着,折磨了我一夜难眠。..只要一想到“这就是命”,眼泪便簌簌的直往下落。那不堪的岁月就像胶片涌上心头,像一把匕首似的戳着我的心,疼的我将身子不断的蜷缩着。
我以为她很糟就睡的,可第二天发现她脸上明显有眼泪的痕迹。她告诉我。昨晚一夜她都在回忆着自己的不幸遭遇,还有谁的人生,如她那样坎坷可悲?
我转头看着她,我们果真是好朋友。连经历都极其的相似。
相互安慰了一会后,我们起床了。收拾一下后,这就去了甜品店。
一连伴随几天我都没什么好心情,除了伤感自己的人生外。那就是特别想乔演。想他带给我的温柔,宠溺着亲吻我。
这么多天,他一直没给我打电话,甚至连条短信都没有,是不是这就意味着我们从这一刻起彻底就算分手呢?
我很不甘,也很想主动打电话联系他,但想到命运,最终又无奈的放下。
沈雪看出我不开心,让我回去好好休息,这几天就不要去店里忙活了。我笑着告诉她这没什么,只有把所有心思全都集中在工作上,我才不会痛苦,不会想起自己千疮百孔的人生。
周六,我爸打电话给了楚严,让他来家里一趟。我知道我爸是什么意思,忙拎着包准备去上班。
还没走出屋子便被他叫住。他说一会楚严就到,让我今天就好好在家待着。
“爸,沈雪就一个人在店里忙,我有些不放心。”
我爸斜睨了我一眼,阴着脸说:“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甜品店没了你一天,就倒闭关门?这件事沈雪知道,她说那边一个人能应付的过来。”
我就说呢。为什么今天一起床就没看到她人影,原来她是故意没叫我。
“萱萱,我跟沈雪心情都是一样的,都希望你好,你要明白我们的心意。楚严的为人爸很清楚,若是他真的不好,我会让你跟他在一起吗?我不希望过会他来,你这种表情见他,不然,你以后就别喊我爸了。”
我爸这次严肃的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我吱吱唔唔的并没有说出想说的话。
楚严是十点来到了,见到我爸很礼貌的打了招呼,手里买了些东西,他说除了我爸的。她还给我买了一些补品,说我经营甜品店经常熬夜,要多补补才是。
我爸满脸笑意的接过手里的东西,很不好意思的说又他破费了。他笑了笑说不算啥。
进屋后,我爸见我始终没吭声,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我明白似的抬起来,扯出一抹笑,对楚严说了声谢谢。
他主动去拆开给我买的东西,拿过来杯子亲自给我冲上,还用嘴吹了吹,确定不热后,才送到我的手里。让我现在就喝。
我抿了一口,有一丝苦,但有我爸在这,我还是坚持一憋气喝完了。
放下杯子,他把说明书递给了我,说上面介绍一天两次,坚持喝自然会有效果的。
快到中午,家里来了一个人,我爸介绍这是当地很有名的先生,很多人结婚看日子都是找他来算的。
那人鼻子上架着一副眼睛,看起来很有学问。问了我跟楚严的生辰八字后,他拿出纸笔在那算个不停,最后确定是在下个月的十三号。
意思是,我还有一个月就得嫁给楚严了。
我问我爸这样是不是有些草率,我跟她楚严不是应该先订婚才应该结婚吗?
我爸怔怔的看着我,说那些就是一个仪式要不要都一样。
那名先生走时,我爸还塞了两百块给他。说我结婚那天,希望他能来参加我的婚礼。他冲我爸笑了笑,说那天一定准时到场。
我爸重新做下后,楚严忍不住说:“叔叔,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好?我希望萱萱是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不然这样像是在逼婚,即便我跟她在一起了,也不会开心的。”
楚严很明显看出我不是很开心。
“她有什么不开心的?放心吧,萱萱这边我可以做主,你就安心准备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我爸去做饭后,楚严有些不好奇的看着我说:“萱萱,我不知道你爸叫我来是这件事,真的很抱歉。你放心,我过会一定会劝劝你爸的。这样的婚姻也没什么意思,我们也不会幸福。”
我淡淡的看着他笑了笑:“算了吧,或许这就是天意,我没什么好说的。”
“可”
“楚严,你别说什么,我没什么不开心的,他不是让我嫁给你吗,我嫁。”
“萱萱,你这分明就是气话。”
“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我看起来心甘情愿呢?”
他顿时语塞,一脸错愕的看着我。
那顿饭味如爵蜡,没吃几口,我就以身体不舒服回了房间。一趟便到了下午,出门后,我爸正在跟楚严下棋。他们并没有看到我,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么久以来,我爸从来没像这一刻这么开心过。
我没发出声,小心翼翼的又折回了房间。五味杂陈,眼神空洞的躺在那想着。
如果我不嫁给楚严,我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再出什么事,我怕他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上次他出院后,我还特意打电话询问了医生。医生的话很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想太多,在现在看来也没任何意义,如果真的有那天,我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下午四点我起床了,楚严很照顾的给我倒了杯茶,说我现在一定很渴。我接过茶,笑着说了声感谢。
他告诉我,以后别说“谢谢”两个字,他为我做的任何事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我爸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说话,那脸上明显带着很满意的色彩。到了晚上六点钟,本来我爸是让他吃完晚饭再走的,可他接到一个电话,说公司出了点事情,必须现在就赶回去。
我爸见他有事也没再挽留他,让他路上开车小心点。
依旧要我出门送送他,只是这次他走的很急,车子发动后连照顾都忘了跟我打。显然,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回到家,我爸问我知不知道楚严发生什么事,我摇头。他问我刚刚为什么出现时不关心问问,我说他走的很急连招呼都没给我打。
我爸来了一句:“这都是借口,你每天除了找这些没用的借口,真不知道你还会什么。”冷哼一声后,他急忙去厨房忙活了。
那一晚沈雪并没有回来,说她去一个朋友那办点事。大晚上的朝那跑,显然不是正事。只是我有些纳闷,假如她真的是谈恋爱,为什么还隐瞒我呢?
既然她不回来,我关灯便回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顾不吃饭急匆匆朝甜品店跑去。最近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开始嗜睡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怀孕呢?
找个时间,应该去查查才是。
到了甜品店,里面忽然吵了起来。我看到地上碎了一个杯子,大概也猜到是什么原因。走上前,拿过扫把便将碎渣扫了起来,让她们整理一下情绪好好工作,别为了这点小事而闹的不可开交。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之所以会争执,是因为店里不小心打碎东西都是要自己赔的。我想想她们上班也不容易,便向他们宣布,只要是无心之过,砸了都算店里的。
沈雪回来,知道我这么宣布,眉头皱的很深,说这样肯定不行,要是谁打碎了都是说是无心之过,到那时怎么办?
“应该不至于吧,我是觉得她们一天上这么多小时也很不容易。去扣她们钱,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你就是善良,开店做生意千万别有仁慈之心。不然,哪天一定会害了你的。”
最后我们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下,决定给她们每人一次犯错机会,从第二次开始摔了就得从她们工资里扣。
员工反映并不是很大,倒是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起来,是我让他们白激动了一场。
我以为乔演真的不会来找我了,两天后他来到了我的甜品店,以顾客的身份坐在那品着着。沈雪看到他后,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我。而我则让旁边的服务员,将她点的东西端了上去。
他一边吃着甜品,一边将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波澜不惊的看不出一丝起伏变化。我没有通知他就这样离开了青城,难道他一点都不生气吗?
吃完甜点,他起身朝我走了过来。抓着我的走,霸道的将我拽离了这里。由于有许多客人在,我不好发作,只能怏怏的跟他离开。
远处的一片开阔地带,乔演将我抱在怀里,速度又准确的吻住了我。很重,重到我不禁挣扎了起来。
这一刻,我知道他只是把所有的气放在心里,等待这一刻爆发出来。
我被吻的脑袋一阵眩晕,连身子都有些虚脱起来,在他放开我的那一瞬间,忽然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陆萱,你这样做,你觉得对得起我吗?”
我知道是自己的错,眼泪很快就委屈的溢出眼眶。
他低着头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红着眼眶质问我:“陆萱,你真的要是跟那个男人结婚?如果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嫁给他呢?”
我含着泪对他说:“乔演,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这样纠缠下去根本没任何意义。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我跟你的事情,我累了,想找一个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仅此而已。以前我一直不顾一切的往前冲,现在我才发现当初自己是多么可笑多么自不量力。我就是一个寻常老百姓拿什么与人斗与天斗呢?你知道我爸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我不能对不起他。我不能。”
“我知道,你的一切我都可以理解,可那个叫楚严的男人,你确定是真的好而不是在演戏吗?陆萱,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不管是他还是谁,我都不允许你跟除了我之前的任何一个男人结婚。”
“为什么?你有为我想过吗?你有为我爸想过吗?他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想他怎么样?你还想我怎么样?如果我爸要是出事,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在这个世上。你明白吗?”
他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很难受的别过脸去,让我好好看清楚那个男人,千万别被他外表给迷惑了。
我很不懂的问他什么意思,他说后面我会知道的。紧接着他怒气匆匆的了。
好一会我才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甜品店走去。
店里的员工看到我眼眶里的泪都很诧异的看着我,沈雪很担心的走到我面前,问我那个姓乔的是不是欺负我了?我告诉他没有,是我难受才哭的。
“好了,别难受了,赶紧去擦擦,可别吓坏了客人。”
忙到了晚上,我斜靠在桌子上小憩了一会。很久后沈雪过来将我拉起,说我赶紧跟她回去,不然一会再迟估计连车都没有了。
我跟她饥肠辘辘的到家后,我爸并没有睡,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我实在没味口吃,回房间去休息了。
我爸明显看出了我的异样,想问,却被沈雪叫住,两个人在那小声嘀咕着。至于说什么,我并不知道。
那一觉睡的很沉,做了一个梦,是婚礼现场,一开始牵着我手的人是乔演,可身子一转时,却变成了楚严。我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
还好沈雪睡的很沉,并没有吵醒她。
八月份这里进入了雨季,很大,大到根本看不清视线。但为了甜品店,我还是跟着沈雪坚持去了。
因为倾盆而下的大雨,导致甜品店生意瞬间惨淡起来。来这里吃的人寥寥无几,每天我们除了眼巴巴的盯着门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晴天,听说雨水大前面的道路都被冲塌了,要恢复正常交通运营,估计还得好几天。
没什么生意,我跟沈雪下班也就提前一些。我跟她都期盼着道路能马上弄后,这样我们就可以全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尤其是我,不用脑袋胡思乱想起来。
周四,我爸躺在床上疼痛的哼了起来。我看他很严重,跟沈雪说了一声后,忙跑出走出租车了。
一直找了半个小时才总算拦到了一辆,将我爸扶上车子后,让司机尽量能开快些。
我快速的给我爸挂了号,医生看了后,说我爸很有可能是腰椎盘突出,得去做个腰椎检查。
一阵检查下来,我看着我爸脊椎变形,忍不住问医生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医生告诉我,很有可能是我爸年轻时做重事累的。
我鼻子一阵酸涩,我爸年轻时的确是吃了不少的苦。
手术被安排在了第二天,晚上,沈雪给我打电话,问我爸情况怎么样了。我告诉她是腰椎盘突出。
她安心的笑了笑,说不是什么大状况就好。
我爸手术,沈雪那天特意从甜品店赶来陪我,那一分一秒对我们来说都是煎熬,最后他成功的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我拉着我爸的手告诉他,他会慢慢好起来的。
到了下午,我爸睁开了眼睛。见我眼眶红红的,轻拍着我的手说他没事。
我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他说自己忽然想到自己年轻时,现在特别想吃豆腐花。
回忆了一下,好像门口就有。于是我大步跑了出去,说门口就有,我一会就回来。
看着我爸大口大口的吃着豆腐花,当时很欣慰的笑了出来。
几天后我爸就出院了,只是他走一段时间腰椎就会疼。我告诉他,现在他还没完全好,让他别到处乱走,好好的在家休息。
为了让他能够更好的恢复,我还特意去了趟附近的超市,给他买了些保健品回来。放下东西,让他好好休息后,我就打车去了甜品店。这么多天没去了,估计沈雪一个人肯定累坏了。
路上,出租车司机放了一段新闻,我没听到是哪家公司,上面只说事情特别大,偷税漏税金额大数十亿,老板现在已经被控制了起来,其它同伙也正在抓捕当中。
我问司机这说的是这个城市吗?他说不是,具体的地方他也没听到,公司名字好像在江陵科技有限公司。
这个公司的名字我有些熟悉,但当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来到甜品店,沈雪见我来后,问我不好好在家照顾我爸,跑来这做什么。我告诉她,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怕她忙,所以过来看看。
“这里还好,我一个人忙的过来,萱萱你还是回家吧,别让你爸出事了。”
“放心吧,他没事的。”记以序扛。
甜品店里又陆陆续续有人讨论起了那特大事件起来,有人说偷税漏税这么多,估计够着枪毙了。
我又回忆了一下江陵公司,猛然想起,这不就是包养傅强那个老女人公司吗?这样一说,那么那个姓傅的岂不是也得坐牢吗?
沈雪见我愣住,问我这是怎么了。我说刚刚他们说的那家公司跟傅强有关。
“什么?傅强?萱萱,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之前我跟那家公司有合作过。”
“那不是更好,那个男人不就是罪有应得。”
晚上,我跟沈雪到家时,老远就看到楚严站在那。只是他今天有所不懂,空气中都能嗅到他很紧张的神色。
见我来后,他从车子里拿出了一束鲜花递给了我。沈雪冲我笑了笑,依旧识趣的先一步离开了。
走后,楚严冲我笑了笑,问这花喜欢吗?我说是挺漂亮的。
很快他就拿出了一枚戒指,单膝下跪,向我求婚,说他现在就想跟我在一起。
当时我有些蒙,问他这是怎么了。
他说这么久了,从来没给过我什么惊喜,说希望这样能够感动我。
“楚、楚严,我真的是挺意外的,何况日子不是已经算好了吗?你这是急什么?”
“萱萱,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我当初既然没反驳,就一定不会悔改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没有,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只希望能够更早的跟你在一起。”
说完,他慌张的抓住我的手,将我抱在了怀里,那吻随即就凑了上来。
我被他吻的很难受,用力的推开了他。问他究竟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他一再坚持自己没什么事,只是太想跟我在一起了。
我“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
随后他便要我上车,说他有事情要跟我说。等上车后他车子便开动了。我问他这是要带我去哪,他说他现在心情不好希望我能陪他散散心。
想到他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照顾,我欣然点了下头。
中途,他将一瓶饮料递给了我,我拧开瓶盖抿了一口,当时我怎么也没想到这瓶水是有问题的。
开的好远,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他可能要离开那家公司了。他说他因为项目的事情跟老板大吵了一架,那家公司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那你打算去哪?”
“来这边吧。已经谈好了,估计很快就会过来入职。”
我默不作声的继续喝着水,斜靠在皮椅上,盯着窗外的风景看的出奇。只是很快便觉得浑身燥热起来,身子有些软,脑袋还迷糊起来。
因为我曾遇到过这种事,这种症状很像是被下、药了。可楚严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的。
“萱萱,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楚严,越看越觉得迷糊起来。我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身子热的直去拔自己的衣服。再抬头时,面前竟然出现了乔演,当时我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忍不住亲吻着。
他对着我的唇瓣很快的啃了起来,就在脑袋一阵震荡时,我忽然意识又有一些清晰起来。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竟然是楚严。
他靠近我,撕扯我的衣服,正亲昵的喊着“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