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见神父时,终知道神父姓莫,更知道神父从事神职前的经历,原来他是前美军,打过越战,不知为何,他离开了美国来到耀阳城,更成为了一个神父,莫神父更对我说:“我不迷信所有圣经的故事,但我信神会打救世人,信人仍有善,而导人向善更不是错的事。”
对着这个开明神父我一句基督教的坏话也不敢说,人家已那么开明,对我又好,又烹饭给我食,我是个知分寸的孩子怎会去找神父麻烦呢?
清风和神父去洗碗时,那个万山岩却走近我,并低声说:“这间学校不适合你,趁现在仍是暑假转学吧!”
我一脸讶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关心我的事,原来他除了说话不中听,基本上也是个好人。
他继续说:“这间学校首要任务把所有人变成基督徒,第二就是把所有男生变成绅士,再将所有女生变成淑女,你这个女身男心的无神论者,留在这里只会被凌迟处死。”
我虽也认同,仍不服气地问:“既然你也不喜欢,你为什么又留在这里!”
此刻他的眼中一丝黯然:“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下午的课堂又再开始,这次是玩信任游戏,即是一个人往后倒下,同组的人接任他,考的是双方的信任,和我同组的女生死也不肯先倒下,我只好做先,不过幸好我往后倒下时见到她阴狠的微笑,我立刻用双手撑起,做了一个拱桥,那个白目的女老师见到再次不满道:“现在是玩两人合作游戏,不是你自己的个人表演。
我在心中暗骂:“我也想合作,但也要有人和我合作才可以,如不是我醒目,我现在就用头亲吻地板。”
哼!现在轮到我回敬我的伙伴。
我和老师说:“对不起,不过这个游戏太简单,考不到所谓的信任感。”
我指着礼堂上的讲台,它离地面大约1.5米左右。
“我们在讲台上跳下来,组员接住另一个组员才算是信任游戏,就由我的伙伴玩先。”
那个女生不停摇头,不过那个白目老师今次赞同我,我更兴奋地说:“放心啦!我一定会接住你,你一定不会头破血流,血溅礼堂。”
我一面说,一面拉她去讲台。
那个女生面色苍白,唇角一扭,哗一声大哭起来,那个白目老师立刻手忙脚乱,只好宣布自由活动,各个女生们围了一个圈子聊天,而我拿了个篮球去操场,寂寞地投篮。
啪啪的拍打声听起来也是寂寞的,忽然有个人抢去我的篮球,并笑着说:“打篮球打得那么没精打彩,不如别打。”
又是这个万山岩。
我立刻意图抢回那个篮球,然而,这个万山岩手长脚长,人又高大,控球技又一流,怎抢呀!好!我再术!
我刻意大声地哎哟一声,再假装向前跌倒,万山岩果然走上前看看我有没有事,我乘机抢回自己的篮球。
万山岩不满道:“你使诈。”
我扮了个鬼脸:“兵不厌诈。”
万山岩凝视着我,叹了一口气:“你真不适合留在这开学校,早走早超生呀!小妮子。”
我扁一扁嘴:“我现在走不就是认输吗?”
万山岩却说:“不走就要在这里监禁六年,为了面子值吗?”
我吞一吞口水,再不敢大放厥词。
我连忙转移话题:“为什么你会来这个操场?”
万山岩再次抢回篮球,并射出一个三分球,才道:“男生们用女生部的操场已是潜规则,因女生们从不打球。”
她们不喜欢打球,我明白,但有件事很奇怪。
“那体育课也不用上吗?”
他抛回蓝球给我,神秘地一笑说:“所以我建议你转校,清风想你留下来,他是虔诚的基督徒,他想感染你信教,我想他会说你之前遇到不愉快的事,”
我已能接下去:“只是神给我的考验。”
我们互相对视一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