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1 / 1)

苏慕雪做出卑躬屈膝的姿态,眼中闪烁,情词甚是恳切的朝苏格格哀求起来:“格格……姑姑也知道自己以前不好。阿姨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她为我……,我这辈子都会记得的……自从孩子平安到这世上我便懂得疼惜宽容,过去的事情我已无法弥补,你给我机会好好孝顺爸爸。求求你。”

“慕雪,你别这样。婆婆的事情你心上也不好受。”

姚君兰心软得很,见此,眼眶子早泛了红,万分为难的要扶苏慕雪起来,慕雪却异常固执,叩倒在苏格格面前接道:“一报还一报,我已为此付出代价,是不是你非要我偿了命才肯安心!”

闻此言语姚君兰和苏格格皆是一怔,苏格格紧眉深皱,自姚君兰诧异眼中落到苏慕雪身上,怒道:“你说什么?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我为什么早产?难道是我自己摔倒害自己早产的?格格,做人要凭良心,我能原谅你,为什么你不给我一次机会,究竟是谁心狠?”

“格格!到底怎么回事?”

苏慕雪这样胡编乱造,苏格格始料未及,不得时间辩解之际,母亲居然也随之逼问,眼前似蒙了白茫茫一片雾霭,看不清楚母亲的样子,看不清楚母亲深责失望的眼睛,她竟宁愿相信苏慕雪的片面之言也不给一份信任于她自己的女儿,一时委屈难过之极,忍着欲夺眶的眼泪,苏格格扭头便要走。

却一头撞进正要进门的许皓伦胸膛上,许皓伦扶住她的肩头方要问她出了什么事,苏格格低头抿唇不说话,拂开他手便跑了出去。

衬衫袖管卷到手肘,领带外套早在过来的时候丢在了车上,虽一日劳累也不见几多疲惫。许皓伦逡巡了一眼病房内,很快即猜出事由如何。

扶了门站了会儿,许皓伦倒是没有就追着苏格格出去,而是走到姚君兰跟前甚是贴心的挽了她双肩好言道:“阿姨还没吃东西吧,医院食堂的伙食还是可以的,格格就是怪脾气,外面普通小店的东西还真比不上咱医院食堂的。阿姨你一定得替我去尝尝,下回可好当我证人。”边说边带着姚君兰到门口,许皓伦喊住一路过的小护士交待了两句又道:“我让护士长找格格去了,有什么事一会儿我们坐下来好好说,您先去吃饭,这里有我和雪姐,您不必挂心。”姚君兰愁眉难解,听了许皓伦这几句话长长叹了声:“多亏你了,小许。”又向苏慕雪歉意道:“慕雪啊,格格她……”话到一半便惭愧到说不下去。

苏慕雪甚是大度的笑了笑,很是体谅的点了头,让姚君兰别过分自责。

待姚君兰出去,许皓伦将门带上,回身直立,两手闲适的放进口袋,松垮垮倚在门边,雪姐近来越加端庄有样儿了,还真是不愧是孟家未来女主人。苏慕雪纤手掠过额前散发,笑得不以为意,当然是比不上我那大侄女逍遥自在,越发的不懂事,为人起码的道理也不没数。一语多关,苏慕雪知道他自和格格一起就没少查她的事,便将个包袱丢了过去,男人,哪里有不介意自己女人跟过别人的,还是半道跑了去又半道跑了回来了,无论为了什么原因,绿帽子就是绿帽子,她这面上是说苏格格方才的无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许皓伦他也用不着让人解释自然明白。等着瞧他还能怎么说下去,岂料许皓伦却没有半分尴尬之色,反而带了点笑低头摸摸鼻子不以为意道:“没办法,我就是想惯得无法无天。

苏慕雪顿戛然,继而斜了眼讥讽起来:“我还真是不知道阿皓你还有这种癖好,或是有难言之隐?”

“哎”,许皓伦拉了张椅子在苏慕雪身侧坐下,长眉微扬,半是玩笑半是语重心长道“这话下流了,可不是个女人能当着男人面随便说的,更何况,事分好歹,我倒是信任格格,可不知道你信任谁?”

苏慕雪脸色蓦变,掐着指甲慢慢缓下脸极快整理思绪,双腿叠起:“你不留下来不会只是和我耍嘴皮子吧。”

“谈谈我们都想解决的事。”许皓伦侧头看了眼骨瘦如柴的苏丰年,“他目前的状态别说出国连换床位都最好不。”

“就凭这个说服我?”

“当然不!”

许皓伦高扬尾音,面部表情精彩的诠释吃惊不解。

苏慕雪冷眼瞧他,自鼻端“哼”了一声。

许皓伦又拉近了和苏慕雪的距离,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秘密般问道:“这个手术成功率低,国内难办,国外只怕也找不到有十足把握的医生。雪姐你应该知道吧?”

“阿皓。”苏慕雪站了起来,撩拨长发,万般风情,却是淡漠的瞥了许皓伦一眼,不耐烦的跺了跺高跟鞋。

“我是不耐烦和人猜谜玩的。”

“哦?”

许皓伦闲闲松了松两边胳膊:“我怎么记得你挺爱玩猜谜游戏的。”

“那是我出谜,让别人猜。”

苏慕雪笑了,自包里抽出纸巾擦了擦方才弄花了的眼角。

“阿皓,你还真是锲而不舍,怎么样?知道那场车祸怎么回事了?还是要姐姐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擎了食指冲苏慕雪略略摇摆,许皓伦站起身,耸肩:“我要做的是,不再有下次,其他,是你该解决的事。”

句句说到她如今挣扎难平的姻缘,苏慕雪终于不再言语,扭身要走。许皓伦不拦她,只看着躺在床上的苏丰年问道:“你到底是想他死还是,活?”

苏慕雪住了脚,回过身来。许皓伦亦回转身来与她对视:“手术,我也可以。”

知了声声催夏深,艳阳高照,风吹叶动影斑驳。

上午一场雷阵雨天气越加炎热,苏格格赶着去话剧社给梓心送她昨晚上落在她家里的道具服,叶子衡是越来越离谱了,之前还不过隔断时间飞加拿大一趟,最近是将近月半没回来了,梓心又得看店还得上课,顿顿泡面,苏格格实在看不下去,杀加拿大去逮人吧,爷爷快动手术她又真是走不开,只好让梓心先到她家里住着,好歹有个照应,公车上又闷又挤,今天明明周末,居然比工作日的人还多,将手里的袋子往身边抽近一些,叶梓心是哪边脑子坏掉了,自己忙得团团转都来不及还答应话剧去客串,又不是什么千载难逢的角色,一棵树,哪个去演不是一样,巴结的像非她叶梓心的德行,欠揍,所幸她近来脾气大好,换了以前她敢叫她当跑腿的试试,真是骨头痒极了。

“前面停车!”

挤了几层人墙终于跳上站台。脚底立刻窜上一股热气直触到心上,背脊额头即时滑下数道热汗,双手抱着那一捆不能算衣服的衣服,连草草擦把脸都无能。低低咒骂一声,格格艰难的往话剧社那边走。话剧社落在C大最西边的角落,现在是正午十二点,就这么往那边走苏格格觉得自己便成了找死的扑火飞蛾,心软这东西真要不得,要不是她一时心软经不住梓心讨好苦求眼下这会儿她还窝在凉风下吃冰沙,何苦来哉。热汗不识相的自额头落到眼睛里,糊得眼前的路模糊不清。走路也不稳当了,又骂了一句,苏格格扯着快拖地的道路服,弓着腰勾手要擦眼睛。

“嗨,苏同学,好巧。”

怀里顿时一轻,耳边响起戏谑声音,苏格格抬手要揉眼睛,又被抓住了胳膊阻止。“喂!”“用手揉眼睛可不是好习惯,”许皓伦无视她格杀的眼神,兀自掏出手帕来替她擦着额头热汗。苏格格不屑,白他一眼:“大男人家家的还用手帕。”“哎,你这话不对”,收起帕子塞进苏格格手里许皓正色道:“这是医嘱。”

“切,”苏格格不以为然,“我又没病。”

“那怎么不去医院?”

停下脚步,苏格格仰头看许皓伦:“你也认为是我不对?明明是他们冤枉我,难道我比苏慕更不值得信任?”愤愤起色,汗水淋漓,许皓伦拿她没办法,摇头点了她的额,“倔脾气,阿姨他们也没说不信你,难道问清楚也有错,不然我一会儿打电话让他们今晚上拎了好吃的来给你赔罪。”瞧他一本正经,即刻就要动手似的,苏格格一扭头不和他耍贫嘴抢手去夺他手里的道具服。

“哎哎,不说了!不说了!”

将个衣服藏到身后,许皓伦空出一手顶住她头顶防止她进攻极快转换话题:“你捧着这堆东西去哪儿,大热的天也不在家里待着。”

说到这个苏格格就来火,见他都不停下听她说便赶着走上去推了他的手臂一记恼道:“你以为我不想啊,还不是梓心那该死的,什么破社,什么破角色”,苏格格跺脚,咬牙切齿的。

“好像没了她都不成了似的,不过就是演棵树,谁上演不成啊!”

许皓伦只是笑着听她抱怨,也不搭腔,有意慢吞吞的走着,好让她能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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