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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试药(1 / 1)

“哎哎,你怎么又说我?我在问你话,你又训起人了,好歹我也是皇子一名罢?”拓跋弥的眼睫立时耷下,一副愁眉苦脸。

郁欢笑笑,语如惠风:“好好,你是皇子,奴婢给您行礼还不成么?”却不见她起身,又道,“是不是用了我给你的迷粉?”

“嘿嘿,无欢就是聪明!”他环顾一周,才疑道,“不过,你这牢门怎么是开着的?”

“哦,那狱监腰扭伤了,我给他疗治了一番,许是忘记关了罢!”

听出郁欢在敷衍他,却不深究,依旧笑着,口气突地冰冷下来:“无欢,你应该晓得,我是心喜你的,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罔顾亲伦,由着别人作害。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这样?”

这小子终于是长大了,郁欢心内暗叹一声,带着一点凉意道:“殿下,有人相期以义,有人相和若琴,不管蓄意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

她平静如水,拓跋弥想像着郁欢素眉雪肤的样子,突然便伸手,抚上那片肉疤,却颓然落下,语含悲凉:“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放心,我会去求皇兄,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拓跋弥心中说不出的痛楚,谋害天子,是怎样的大罪,诛九族,策骨扬灰,禁魂束魄,怎么重都不为过。可是他不相信无欢会害他的父皇,这样一个女子,聪明伶俐,永远平静无澜,有什么深仇大恨会害他的父皇?那些人定是搞错了。

他其实第一时间就去求了皇兄,皇兄却不容他说一句话,只用一个凌厉的眼神便制止了他的求情。他想他真的是懦弱的,不然,又怎会偷偷摸摸进来看她。只为确认她受没受刑,心里害不害怕。他是多虑了,他认识的无欢,永远能在激流剧风间保持冷静。便如现在这般,倒叫他无话可说。

该说什么呢?他不知道。郁欢却探过玉腕,握住他的手,轻轻道:“我一直视你为弟弟,做姐姐的,如今要告诉你一句话,你要记着:弓刀千骑。不逞匹夫之勇;朝堂万乘,不贪尺寸之功。日后行事,切忌弃疏就亲,以身就难。”

随后,也不管拓跋弥听没听懂,推他出去,道:“快走罢!这么晚了,别人会发现的。那迷粉的作用时间可不算太长!”

拓跋弥回头看着她,半晌才道:“无欢,我还记着你说过的一句诗:来日把酒欢。相忘于江湖。我终盼着能和你共酒畅游,却不是相忘江湖。”

说罢,他缓缓关上牢门,“吱呀”声里,静默蔓延,郁欢的心中浮波起浪,生生压住,笑着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牢舍角门后。

翌日。好天。风和日丽,暖意生晕。郁水觉得,前不久好像还在穿缎衣嫌冷,怎么一转眼便三春将尽,还有点热起来呢?

从内牢到内廷提刑处,只几步路。这二衙原本也是在一个署司,郁欢却走得极慢,她盯着前面立着的,一身龙锦的泰平王拓跋焘,不眨一下眼睛。

她走到拓跋焘面前,跪下,朗声道:“医女无欢叩见泰平王殿下!”

面前那男子,身形挺立,仿似和璧雕龙,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开口,如精金坚铁般冰寒:“谋害陛下,诛族之罪,你可还有什么说的?”

郁欢抬头,直视他,一直看进眼眸深处,那里也似雪泉璀璨,令人心里发冷,字句悭然道:“无欢本是一名小小医女,医术不精,未能使陛下龙体复健,反因一时失措,让陛下昏迷不醒,罪不可恕。然医道在心,心若正,医便无由无错。”

依然故我。

拓跋焘突然便心生懑意,他似乎总是捉摸不透面前这个女子的所思所想,声音一如刚才冰冷:“这么说,你认为自己无错?”

“是。”郁欢回答很是干脆。

现如今,除了硬着与他对抗,还能有什么好说?反正事情已经做下,多说多错,倒不如硬抗到底,最坏的结果,不就是一个“死”么?

亲仇错洗,生无可恋。

“有错无错不是你说了算,现在陛下龙体深恙,长睡不醒,你还敢说无错?”

郁欢抿唇,只看着他,慢慢道:“有恙无恙,还要无欢看过才能知晓,殿下怎可凭昨日诊断就敢说无欢有错?”

“哦?如此说来,倒是本王臆测妄语了......”他沉吟片刻,一转又悠悠道,“那可怎么办?只要陛上不醒,你便是无错也有错了。”

郁欢想发笑,殿下啊殿下,几年间,这样的回合还真是不少呢!果真是这副陋容太招你的眼了么?还真是荣幸,荣幸之至啊!

她转眸凝视,浅浅一笑:“殿下,纳众以仁,训下以孝,无欢很是体谅您为人子的沽侍之情,陛下龙体只是稍有异恙,无欢觉得,殿下还是不要早下论断,不然,犯错的可就不只是无欢一人而已了。”

拓跋焘的眸色渐深,住水凝冰,正待要说话,又被郁欢抢言道:“殿下,无欢还有一枚生息丸,陛下服后可立醒。”

“生息丸?”他似乎在哪里听过,却不确定,茫然把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她。

“殿下还记得,姚皇后所服丹丸?”郁欢适时解了他的疑惑。

他唇露笑意,招来侍卫吩咐道:“赤狐,去尚药监找一个试药的来。”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郁欢苦笑,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等着试药人过来。

她还是一直跪着,拓跋焘的眼神渺远,迎着丽阳,始终没有再看她一眼。

赤狐的动作很快,约摸过了一刻钟,便带了试药的人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太医署太医令李亮。二人夹在赤狐膊下,气喘吁吁,形容不整,显见又是被赤狐用内力带着强行快走导致的。

郁欢看了赤狐一眼,轻笑一声,弄得赤狐浑身不自在,慌忙躲到廊柱后立着,再不露头。

再看拓跋焘,对着太医令抖动如筛的双腿,淡淡道:“你们觉着,是跪着舒服,还是站着舒服?”

李亮并着试药的小侍,赶紧跪下,一声“扑通”重得让人心肝发颤:“跪......跪着舒服!”

这话不假,看他们那样子,都站不住脚了,可不是跪着舒服?

李亮检查了一遍药,很是惊讶郁欢手里还有一颗生息丸的事实,抖着音问:“无欢医女莫不是又炼了生息丸?”

郁欢回以善意的一笑,回道:“不是,是师父留下的,最后一丸。”

李亮咽了咽满口的涎水,对着拓跋焘呵腰恭敬道:“回殿下,此丸确是生息丸,极为珍贵,只要有了它,陛下定可无虞。”

拓跋焘却不答话,向着旁边跪着的小侍一指,众人都明白,是要他试药了。

李亮很是肉疼,这样的药且不说试,就是蹭着点丝毫,都是浪费啊。他不敢忤意,忙忙用银匙切了一点让小侍顺水喝下,才松了一口气。

郁欢自始至终都未出言,他要试,便给他试,如此好药,浪费也是浪费在他那里,可不关她的事。

过了两个时辰,试药的小侍浑身通泰,没有丝毫不适,郁欢才随着他们前往天安殿。

“这生息丸可是服了能立即醒来?”拓跋焘坐在天安殿云母堂的矮榻上,又问了一遍李亮。

“回殿下,这生息丸乃是不传秘药,虽不至起死人肉白骨那样夸张,却能使病入沉疴之人立时回复精神,且不说稍有微恙食后的效果,自然极佳。”李亮很肯定的回答,瞥了一眼站在拓跋焘右侧的郁欢,见她对着自己微微笑,更放下心来,“陛下龙体欠安,长年累案重负在身,不思休息是一因由。如今有了这生息丸,必可速醒,康健如初。”

纱帐轻挽两侧,拓跋嗣静静躺在御床上,竟也雅姿逸态淡淡,一副酣睡的样子令人不忍惊扰。

郁欢却知道,皇帝看似神态放松卧睡于床,其实是病入神髓,意识不清。那副药,自己确实是下重了......

看着拓跋嗣亲自端水侍药,一如这世间所有慈父孝子般,其情切切,其心拳拳,郁欢差点以为这根本不是在宫囿禁城中,差点以为,那个泰平王、摄政相国,只是一个有着孝养之情的普通人而已。

一众人皆退往外殿等,恭肃有状。只有阿干里,守着拓跋嗣,一刻也不敢懈怠。

离拓跋嗣服药已经过去四个时辰,却未见他有丁点醒转的迹象。

看看天色,尚有天光,还没有一丝黑意,天安大殿便陆续有宫人掌灯,灯影幢幢。

一些宫侍开始左右环视,郁欢也接收到太医令疑问的目光,抱以安慰的一笑,自己心里却在打鼓:出了什么问题?照理说,这生息丸一入喉,不消片刻便能醒来,如今已经过去大半天,怎还是一点效用都未见?

她从眼睫下看过去,拓跋焘端坐如山,上身挺拔,手指却是紧紧扣在袍袂之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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