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何和维芜在这边夜聊迷幻的事时,居隐和扶桑那边已乘着冉遗鱼到达了北芪。
“哎呦,可算是到了,再折腾下去,我这身老骨头可就保不住了。”
居隐扶着自己的腰,苦不堪言。
“哎呀,扶桑你慢点,你这是要谋杀亲师。”
“好的好的师父,徒儿帮您扶。”
“罢了罢了,赶紧把小冉收回去,再吓着别人,否则直接就被赶走了。”
“是,师父。”
一眨眼,冉遗鱼消失不见,只有一身红衣的扶桑搀着一身灰衣的居隐,就是姿态不太好,以至于掌柜的和在客栈吃饭的人都怀着异色打量眼前的师徒二人。
“老板,两间上房。”
扶桑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银子放在桌上,围观众人心思这才有所缓和,这要住一间可还了得。
客栈里的人见二人上楼后就各忙各的了,有说有笑,好像刚刚的错愕皆是假象。
“师父,为何不直接入宫?”
房间里,师徒二人围坐桌旁,谈论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好了,回去睡吧,明儿还要赶早进宫,打起精神喽,一旦发现异动,及时传消息给居何。”
“是,师父,徒儿先行告退。”
门外上楼的小厮盯着从居隐房中出来的那抹红,心下了然,将茶水送入斜对面的屋里后,从袖中掏出一卷细纸,口哨声响,白鸽入内,卷筒系于腿上,拍了拍鸽头后,那鸽消失在了黑夜,小厮也恢复如常。
求灵谷那边,居何还在讲一些奇人异事之类的东西吸引对面女子的注意,已是三更,再好听的故事也比不得周公的召唤,这不,哈欠打了好几个了,眼泪都渗出来了。
“居何,要不明儿再讲吧,今天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说完,就毫无怜惜地把居何推出了门外,然后脱鞋盖被子睡觉,独留门外的男子风中摇曳,凄惨异常。
“什么时候?小葵就不跟自己亲近了呢?”
居何看着紧闭的大门,紧锁眉头,站了好长时间,可还是想不出来到底何时自己与她渐渐疏远。
一整夜,居何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反观维芜,睡得十分香甜,嘴里吐露着各种的呢喃之语,脸上还噙着笑意,第二天谢潇潇来的时候,还以为房里的人生病了,要不然怎么会喊了好多遍都无人应。
亏得谢潇潇还贴心地煮了姜汤,等见到睡醒的人的时候,见她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看了看在院子里活蹦乱跳的人,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姜汤,唉,这碗姜汤终是错付了。
“参见北芪王。”
“参见北芪王。”
大殿之上,灰袍红袍二人拱手而立,不似殿中大臣匍匐跪地,二者在殿上全无惧怕之意。
殿首的苏慕黎端坐在龙座上,紧皱着眉头,似是对殿中站立的二人颇有不满,平民药师,胆敢如此放肆!
“众位爱卿可有事启奏,无事就先退朝吧,对了,程爱卿,近日的病可好些了?”
程渊抖动着身子迈入殿中,与师徒二人并肩,出于体恤臣子,苏慕黎并没有让他继续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