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潇猛地一激灵,自己瞎想什么呢!
而这边维芜,替谢潇潇上完药,就把药瓶塞进了谢潇潇手里。
“这药酒很管用的,上次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都磕肿了,原以为不好使,谁知涂完之后,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这瓶你先拿回去用,我这盒里还有好多呢,再说了,我自己也会炼,那天炼丹房里,你……”
维芜欲言又止,不知她遭遇了什么,竟伤的那么重。
怕谢潇潇心里芥蒂,维芜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耐心地把桌上用的纱棉收好后,身侧传来谢潇潇沉静的声音:“那天,我受伤了。”
维芜不解,任谁都知道她受伤了,而且,受了很重的伤。要不然以扶桑的炼丹之术,怎么会连炼了五六炉还不见丹成的。
“我知道啊。”
想了良久也想不出谢潇潇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干巴巴地说这几个字回应了,才不显突兀。
说完之后,四面死寂无声,整个场面陷入一片尴尬之中。
“我先走了。”
最后还是谢潇潇熬不住了,起身要走。
维芜一把拉住了她,指着光碌碌的胳膊道:“你就打算这样出去?”
“谁敢,除非能从我鞭下活着看。”
“别别别,咱还是和善为主,要遇到了师父或者外来求医的怎么办,你那儿离我这院子可有好一段距离呢。”
谢潇潇听了维芜的话甚觉有理,蹙眉沉思,坐在桌子旁,既没说要走,也没说不走。
“你有什么办法?”
良久之后,谢潇潇开口了,既然她拉住了自己,肯定是有办法的。
干坐一旁的维芜愣了,自己完全就是好心提醒,办法什么的,根本没有啊,要不,她穿自己的衣服?
想着,维芜踱步到屏风后面,拿了一件众白中少有的一抹青,其实也是瞎子里面挑瘸子,相比其他的,这件真的称得上算有点颜色了。
就是不知她穿不穿得上,毕竟也是高出自己一头的人,唉,还是先拿过去吧,试试再说。
“那个,我这儿还有几件新的,绝对没穿过,你试试。”
谢潇潇看着白青交错的衣裙,有些发愣,习武之后,就再也没穿过,刚开始是因为不方便,后来则越来越觉得衣裙繁琐,有些碍事了。
“你快换上吧。”
维芜把衣裙塞到谢潇潇怀里,拉着她去了屏风后,出来时还不忘关紧了门窗,拉好了帘子。
谢潇潇端详着手里的衣裙飘带,凭着以往的记忆,大差不差地穿好了。
除了袖长和裙长有所欠缺,腰身还是挺适合的,墨竹别在腰上,替代了原来的系带。
屏风里,谢潇潇情不自禁地转了一圈,衣诀飘飘,青与白交融,裙摆叠层而起,身形似丛中雨蝶,翩翩若飞。
等谢潇潇出来后,已近午时,维芜等得昏昏欲睡,这不,上下眼皮还在纠结是张是合呢。
“我换好了,走了。”
维芜迷糊地应了一声,随后沉沉地趴在了桌子上,眼皮选好了,还是合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