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1 / 1)

在经过披发女子之时林南天脚步一顿低下身来为她检查起了伤势,眉头不自然地紧琐起来,良久微摇了下头道:“姑娘今生可能在无行走之日,林某对医术不说精湛非凡也算得颇有建树,或许江湖上有不世出的高人可以帮姑娘医治,那也只能看姑娘自己的缘分了。”

只见其双手十指各由连串细长的西域蚕丝相连接,那她五指难以撑开,如木偶般地贯穿了指间相接处,横通骨髓;而惟恐女子有所反抗,将其腕部筋骨挑断,伤口处遍布裂痕,惨不忍睹。在观其脚部,一根拇指长的玄丝由脚根部而上底部而出,尾部一个手掌大小的银球,让其动弹分毫都会疼痛难当。而脚趾全部被刑具剔掉,断口处露故光滑,一看便知是被器物打磨过,这样的刑罚别说是个女人,就是个五大三粗内功精湛体格健壮的男人都未必忍受得过去,在观其神情却不似那低首求饶之人,否则也断不会遭此大罪,好一个刚烈的女子。

一时间林南天对此女的遭遇痛心非常却也由衷佩服,想必如此折磨于她又不伤她性命定是有逼供之嫌,先前放我进来的碧儿姑娘莫非要我所救之人就是此女不成?

“你…是…何…人?”女子口中断续发出一阵模糊异常的声音让林南天心不觉的一颤,抬手捏住此女下巴往里一看手不由的轻轻抖动了下;只见此女舌头上爬满了黑色米粒状的小虫在她舌头上下潜伏,舌头上大小不一的洞口周边乏起白色的乳状液体,散发出阵阵奇香,让人眼角急跳,俨然这些虫子已经拿此女的舌头作了巢穴来,而这些虫子的来历似乎也与西域有关。

林南天自问今生从没见过如此坚毅顽固的女子,换成任何一位江湖上成名以久的武林人士遭此酷刑十之89都会不堪忍受一死了之,能如此女这般淡然自若的恐怕江湖上无人可比之分毫;女子尚且如此,林南天扪心自问不如,像他们这样的武林巨枭一旦残废等同于死,想到这不由重新审视了下女子,见其相貌平平却身具一股凛然之气存于眉间,薄唇低眉肤色略黑,双目清灵隐现似之前修有不凡的内功心法但现在看来也被废除了,在观其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虽谈不上美艳动人也称得上淡雅柔美;林南天断定此女子若非学赴五载就是身怀极高的武学修为,若无此两样决然不会隐现如此傲气出来。

思及此心中不由在尊重三分道:“在下林南天,乃应天府江苏人氏,不知姑娘作何称呼?林某来此次前来本有一事须找贵院相商,但中途产生诸多误会,这次又因林某的一时雀喜起来,唯独披发女子对此却不闻不问似并不把林南天这话当真般。

正当林南天带着蓝衫女子走入偏室之际,耳中传来了女子微弱的腹音来,“假~的!她~她是假的!”

林南天身形一震,也传音道:“你武功并未全废,你叫什么名字?假的是什么意思!谁是假的?”

无论林南天如何询问披发女子都不再多加理会,林南天随后微叹口气道:“此事一了定来救得你出去。”说完拉着蓝衫女人向偏室而去。

偏室较为空阔,墙壁之上置有数个火盏,除此外四周空无一物,如此布局十分不合情理,墙壁左侧供有一副画像,随非遗像但供有香火糕点,其上画有一女子的肖像画,一袭浅紫色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刻丝着牡丹,胸前彩绣并蒂莲,华贵的罗裙弹墨着西域彼岸花。将三千绸缎般的青丝挽成一个美人髻,一对牡丹衔珠七水晶宝点缀两旁,金烧蓝白玉绢花落在中间,粉色的裙摆摇曳着美丽的光华,装扮稍显艳丽却不失高贵,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见底不失明媚,带着淡然的冰冷似乎看透世间一切;鲜艳的红唇,精致的鼻梁,倾国城的绝色脸蛋上,略施粉黛,彰现丝丝妩媚。远远望了去虽是画中人却给人视觉上仿佛人间的仙女,不食烟火难以触及。而这画像中的女子所在是一处皇家池塘,遍目都是胜放开的荷花,一双的双足悬于水面拍打嬉戏,四周一片蓝天绿水碧波粼粼,整副画像就刻画之人被供奉于此丝毫不见庄重之处,反倒引人遐想连连。林南天面向蓝衫女人一脸困惑,而蓝衫女人也畏畏缩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南天脸色渐渐转入阴沉,蓝衫女人为难道:“壮士!老奴刚以告知,这里不到酉时门是不会开的,而这间五通房对外的出口也就这一个,就是劈了老奴也是一样出不去。”蓝衫女人愁容满面说道。

“没其他暗阁或开关?”林南天边说边步向石室中唯一的可触摸之物,对着画像左敲右按起来。

“那副画像从建立之初就被置于此,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不会有任何机关的,出口就在老奴所站之处,平时只有特定时辰才有人从外打开此室入口,里面的人是决然出不去的。”蓝衫女子双手一摊道。

听闻此话林南天四处摸索完后蹲下身子打探起这所谓的出口来,蓝衫女龟缩一旁思量全身而退之策。

突然的林南天似有所思的问道:“适才那伏于地上遭受酷刑的女子是何来历?如此残忍对待毫不见心慈之处,是何原因?”

蓝衫女人身子一颤,立即愁闷道:“此女子据说是本院武室主的贴身卑女,因触犯室规被院主亲身废去武功断了经脉,被分到这里看管着,但吩咐不可伤其性命,而她的这身伤都是来之前所受,哪怕是受罚的老奴我也没半分胆子敢随便动武室主的人。”蓝衫女人苦笑一声说道。

林南天神色不变径直走向那副画像沉思起来,眼光陡然地异常闪烁起来,紧盯画中女子小腿足裸处一个似胎记的绣脚,如一条蚯蚓般弯曲在此女足裸处,不细看很难看出此物所画乃是一条青龙翱翔的姿态,龙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刺或绣的,特别是在大明的天下,一经发现必遭杀头大祸,武林中狂妄嚣霸之辈层出不穷,也无人敢挑战君主权威;但林南天却深吸了口冷气,他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这画中女子的身份和这倚翠院的来历,唯恐自己看漏了某一细节而再次细细打量起来。

此刻,在倚翠院的秋隐阁入口大厅处,一队队青衣大汉神情木然地静立在旁,因为已到酉时客人显得多了起来,但都被青衣人阻挡在外,里面一些龟奴与正耐心说明原因,秋隐阁今日是不招待人的,而大多数人的目光望向的却是大厅正中所站之人;三位绝色之姿的少女正在众目睽睽下围在一起商讨着什么,常来倚翠院的人心里清楚,这三人凑在一起的场合是极为少见的,所以也都抱着看一看的心态徘徊不去。这三位少女一位是之前追赶过林南天的秋隐阁阁主祝艳君,一位是刚治疗好伤势的任嫣然,还有一位脸上罩着一副银白色面具,呈月牙状,仅留左面颊显于人前,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半张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虽然只呈现半张面孔,带给人的却是风情万种明艳动人,让人及不可耐的想要扯下另半张脸的面具下来一赌真容,想归想,但还没人敢真这样去做,因为此女在倚翠院等同于阎王的存在。

“卢姐姐,林南天已被引入五通房,除非他能穿墙盾地,现在只怕是被半囚于五通房内了。”祝艳君一丝得意的转向卢巧音面露得色道。

任嫣然则轻叹口气,凝视卢巧音沉声说道:“林南天此番前来并没有特殊的目的,但应付起来绝不简单,此人在江湖上素来以疾恶如仇、侠肝义胆、雷厉风行闻名,是个软硬不吃的主;虽身为南武林盟主,但得罪的人就占据了大半个武林,连朝廷都对他痛恨不已,欲除之而后快。五通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们姐妹心里清楚,那些也是本院重地,现把林南天引去了那里,虽然暂时限制了他的出入,但这事已然无法善后,况且下面还关押之人是院上点名过的,难保林南天不会要求带她脱困,此事还得速速解决,已免院上归来难以交代,卢姐姐可有良策打发走这人又不坏了本院规矩。”任嫣然随意瞟了眼祝艳君后认真说道。祝艳君脸色一白,这才醒悟自己上了碧灵那丫头的当,顿时心中懊恼不已,但又不计可施,一时间拘泥异常。

卢巧音沉思道:“林南天?就是江湖上传言不纳妾礼下士,除暴安良不畏奸邪恶霸的正义之士林南天!”

任嫣然小声回道:“正是此人!前不久天机间的姐妹传来消息,此人的妻子被奸杀,刚满月的女儿也被人孥了去,但不知突然间来江陵所为何事?目前还在调查。”

卢巧音冷哼一声道:“这世道越是外表光鲜之人越是其阴险狡诈之辈,那些占山为王占地为霸的不耻之辈反倒还看得明亮许多。”

随后卢巧音冷然地对祝艳君吩咐道:“今日秋隐阁不待客,把客人全部清到其他阁去,暂时不要惊动了二室,让青卫守在外面已防好事之徒前来滋事,顺便把我们这里的情况跟如意门执事堂的周白头通报一声,人是他的手下带来的,还得要他出面才行;再就把那小丫头送去德馨舫交由茹姬妹妹看管,吩咐下去先喂她两粒缩阴丸,然后就该我们姐妹出场了,等紫妹妹一到我们就去会会这个传闻中的武林大豪侠林南天林大盟主。”卢巧音一扫众人后傲然一笑说道。

“对了,是金文峰带他来的吗?执事堂的人胆子也忒大了些,等把眼前事处理了在去寻他晦气。”卢巧音似有所想道。

卢巧音静待片刻左手一招任嫣然便步走来恭敬地站在身旁,祝艳君随后跟上,三人默然不语各有所思;不多时,由外匆匆走进一紫衣人报道,紫舫主在天元舫被萧御史留住,恐难脱身,特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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