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琴行响起阵阵掌声,看到大家都兴致勃勃的样子,储凝也不好再推迟。
“那只能这样子了,我先感谢各位!感谢文老板了!”储凝躬身向各位道谢。
“储老师,拜托了以后别再叫我文老板了,撇开老板这个身份,我在各位老师面前,只能算是小弟和晚辈,文艺能为各位前辈们尽尽地主之谊,是我莫大的荣兴。”文艺虽然平时看上去有些腼腆,但是说起话来,却非常的老道。
“那就感谢文艺、文轩两兄妹了。”储凝也不禁被现场活跃的气氛感染着。
林宇瀚赶到天音阁琴行时,看到的就是琴行内如此和谐的气氛。
她喜欢的女生,从小到大,无论在哪里都是如此的受欢迎。
林宇瀚实不忍心去破坏如此美好的画面,,于是就这么坐在驾驶位上,就这样看了许久、久到天快黑了时,他才想起下车,然后在拉了一位小朋友去将储凝从琴行喊了出来。
“宇瀚哥?你怎么就回Y城了?”当储凝不可思议地看着如此不修边幅的林宇瀚时,不知为何,她竟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来,无关乎其它,只是伤感于他们从小亲密无间的情谊。
“刚好临时有事回一趟家,还习惯吗?”林宇瀚当然看到了储凝发红的眼圈,但是他却视而不见。
看来既便是永久地失恋了,但是这个形象问题,还是得一直保持着才对。
“你也看到了,我在这家琴行工作得很愉快,等下小老板还说要为我庆祝什么的?”储凝无奈地说道。
“那就有点难办了,本来婶婶让我来接你下班,然后一起回家吃饭的,看样子我得先回去独尝婶婶的手艺了。”
“你去过我家了吗?”储凝诧异地问道。
“嗯!好久没有看到叔叔和婶婶了,既然回来了,就顺便去看了一下,可是叔叔也不在家里,吃了婶婶给我做的大餐后,想着你说找我有事的,便匆忙赶了过来。”林宇瀚随意地说道。
储凝一听说妈妈给林宇瀚做好吃的了,心里便有些不爽快,都是林家兄弟,妈妈的待客之道竟然有着天壤之别,竟然一个连她的面都见不着,另一个却被叮嘱来接她回家,可见妈妈是真的偏心偏到家了。
“储老师,想必这位就是您的男朋友吧?就是中午打电话给您的那位吗?”文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她兴致勃勃地看着林宇瀚。
“文轩,你弄错了啦!这位是我男朋友的弟弟。林宇瀚,双木林,浩瀚宇宙的宇瀚;宇瀚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正是我老板的妹妹,叫文轩,现在还在读大二。”
“大二?又是一个翘课生吧?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林宇瀚盯着文轩直摇头。
“什么叫又是一个翘课生?要说不省心,你这幅形象才不让人省心呢!你看你,人穿得这么干净整齐,可这头发像鸟窝、胡子邋遢的,也不知道修整修整,看上去像一流浪汉大叔。”文轩的好胜心一下子被激了起来,也嫌弃地瞪着林宇瀚道。
“无聊,麻烦这位翘课生先进去可以吗?你妨碍到我和这位美女说话了。”林宇瀚被文轩一顿抢白,脸忽地变得铁青,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和早该修剪的头发后,朝文轩直摆着手。
“喂!林宇瀚是吧?你欺人太盛,我就偏不进去,你能怎么的?”见林宇瀚不屑一顾的神情,文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倔强的小丫头硬是忍住眼眶泛出的眼泪,没有让它掉下来。
林宇瀚却若有所思地看着文轩,发现面前这位小丫头,倔强起来的性子和储凝倒是有几分的相似。
“文轩,他逗你玩儿的呢!你别生气了好吗?”储凝边哄着文轩,边求助地看着林宇瀚:“宇瀚哥--”
林宇瀚面对储凝的求救,不得不缴械投降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每储凝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看着他林宇瀚时,他准投降。
“怎么了,文轩?”恰逢文艺也从琴行出来了,看到刚才还是开开心心的文轩,一转眼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便诧异地问道。
“文艺,真是对不起!我这位哥哥不知轻重地同文轩开了一个玩笑,惹得文轩不开心。”储凝赶忙同文艺解释着,然后轻拍着文轩安慰道:“文轩,别再哭了好不好?否则等下去饭店时就不好看了,乖!”
“还是储老师通情理,可是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得疼惜女孩子呢?哼!”文轩也不是小气之人,见势便收,她又瞪了林宇瀚一眼,也不理会大家,便气呼呼地进了琴行。
“不好意思!我这位妹妹被父亲大人给宠坏了,让两位见笑了。”文艺尴尬地对储凝和林宇瀚道。
“刚才有冒犯舍妹之处还请见谅!我叫林宇瀚,储凝称我一声哥哥。”林宇瀚由一改刚才不耐的语气自我介绍,还朝文艺伸出手来。
“林先生您好!很高兴认识您!我们今晚准备聚个餐和开个派对,是特别为储老师的到来召开的,您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想邀请您一起参加,可以吗?”文艺赶紧伸出手,与林宇瀚礼貌性地握在一起。
“盛情难却,我本是来接储凝回家的,你们刚好有活动,看来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林宇瀚点了点头后,也不客气,率先朝琴行走去,留下一脸惊讶的文艺站在原地。
“文艺,这人从小就是这副样子,你习惯了就好!”储凝红着脸对正张大了嘴的文艺道,然后也尾随林宇瀚进了琴行。
不得不说文艺是个非常大方的老板,光吃饭就花了不少银子,吃完后还去酒店里的楼上开了个最大的KTV包房。
储凝因为不喜欢唱歌,所以一直在和文艺谈琴行的事情。林宇瀚也不同众人交流,就一个人落寞地坐在那里,中间出去接了一个比较长的电话后,回来时便像变了一个人般,竟与几位老师们玩嗨了起来。
文轩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直用余光悄悄地观察着林宇瀚,看到前后不一的林宇瀚,鼓着腮帮子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倒了一杯酒,使劲地朝嘴里灌。
“翘课生,你是在说我坏话吗?”林宇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文轩的身边。
“哪敢?虚伪的家伙!”很明显,后面一句说得特别的小声,文轩想着在音乐的掩护下,林宇瀚一定听不清楚。
“哦!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骂我虚伪什么的?”很明显,林宇瀚还是听了个全部,不过他倒不会真的同一个小女生置气,只是觉得她这样子很像小时候的储凝,经常鼓起腮帮子同他斗嘴,每次斗输了时,不是夸张地哭鼻子、就是可怜兮兮地去找哥哥出头。
林宇瀚又好像找到人生的乐趣般,干脆搬了张椅子在文轩的身旁坐了下来。
文轩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她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像一剂毒药一样,让她不能自拔,她想接触,却又不敢接触,就怕越是接触多了,中毒就会越深。
于是她决定不再理会林宇瀚,独自喝着闷酒,不过刚喝两口便被呛得吐了一地,就连林宇瀚也惨遭毒手。
“我说翘课生,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学男人喝酒嘛!还溅得我满身都是。”林宇瀚一边嫌弃地看着文轩,一边拿纸巾擦着身上的酒渍。
待擦干他身上的酒渍后,看到还在一边咳嗽的文轩,竟有些于心不忍。
他无奈地又抽出纸巾,一边轻轻地拍着文轩的背帮她顺气,一边帮文轩拭着脸上分不出是酒还是呛出的泪水,然后嫌弃地将纸巾丢在纸篓里。
“不用你关心,我自己会擦。”文轩又瞪了一眼林宇瀚,自己又抽了一大把纸巾在脸上、身上胡乱地擦拭着。
“其实翘课生也没有什么的,想当年,我可是出名的翘课生,而我也很感谢这段翘课的岁月。”林宇瀚的声音又幽幽地响起。
“你当年也翘课了吗?那你,翘了多久?”林宇瀚的话适时地引起了文轩的注意,似乎早已忘掉上一秒,瞪他的眼神里还可以冒出火来。
“一年!”林宇瀚丢出两个字。
“一年?为什么?”文轩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宇瀚。
“因为--,因为成全吧?”林宇瀚想了很久,想到文轩以为他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的时候,竟又开了口。只是那声音听起来,竟是那么的感伤。
文轩一时也变得迷惘起来,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林宇瀚呢?
文轩一直没有弄清楚,林宇瀚口中的成全是什么意思?直到多年以后,她方才弄明白,林宇瀚当年所说的成全,竟是舍弃心中所爱,放弃学业和前途,独自到那个漫漫黄沙之地漂泊。那个时候,她方才明白,对于这个她第一次见面,便如同被其下了毒药般的男人来说,成全,究竟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牺牲……
从KTV出来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林宇瀚和文艺分别送其它的老师先回家,第二趟才分别载着储凝和文轩各自回家。
储凝和林宇瀚两人回到村口时,时钟已快指向十一点。
“宇瀚哥,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在村口下吧!”储凝在村口提醒着林宇瀚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