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会笑话你？”羽真彻看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的程嘉甯，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疼？”
“嗯……从早上醒来就一直疼。”程嘉甯有气无力地说，四个多小时过去，她疼得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那你不早说？！这都快过去四个小时了！”羽真彻大骇，转身就外跑，刚跑到病房门前又折回来，跟程嘉甯说，“你再稍微忍耐一下，我马上就去叫医生！”
“嗯……你快一点儿哈，我快撑不住了……”程嘉甯的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这么疼；这会儿的疼远比刚开始那阵强烈的多，也更迅速。
因为腰部上的伤还没有彻底好利索，阵痛连带着那边儿也跟着疼。
程嘉甯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浑身都在疼，已经分不清哪里疼的更厉害些了。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敲碎了一样，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了。
程嘉甯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很皮实的，她原本以为自己那么抗击打的人，生孩子的痛苦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是没想到，根本就和想的不一样啊！
阵痛并不是程嘉甯所理解的那样——只是疼一阵儿，而是一阵儿一阵儿地疼，要持续整整一天。
羽真彻去隔壁值班室把医生喊回来的时候，程嘉甯感觉自己都快失去意识了。
医生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大妈，大妈显然经验丰富，她一看程嘉甯惨白的脸，就下了结论：“羽真先生，您太太恐怕马上就要生了！”
羽真彻：“啊？！”
程嘉甯：“啊~？！”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只不过语气有些不大一样；羽真彻是因为太过惊讶，程嘉甯纯粹是因为疼。
“不可能吧……她这才刚刚感觉到疼啊……”羽真彻当初偷偷赫连允儿的病房对面观察了一宿，赫连允儿从阵痛到分娩，足足花了两个小时。
孕期知识上说，经产妇比初产妇开宫口的时间要短上一辈，所以，程嘉甯最起码也得在四个小时以上。
可是这才多大一会儿？
“以我多年的经验，您太太最起码疼了一宿以上了。”医生笃定地说，她偏头吩咐同行护士去把床推进产房，“孩子已经下来了。”
“……”羽真彻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大可能，毕竟程嘉甯这才刚刚喊疼，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呢？
“诶……夜里的时候，肚皮疼来着。”程嘉甯开口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卸货”的曙光，肚子好像都没有那么疼了似的，“就是……小腹表面的皮肤疼，也许应该说是神经疼。”
“那你不叫我……”羽真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真是要被程嘉甯打败了，“不是跟你说了吗，哪里不舒服都要喊我。”
“我本来是想喊来着……但是特别困嘛，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程嘉甯吐吐舌头，“再说了，我的胳膊经常会这么疼啊，所以我就没太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