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程嘉甯的直觉虽然一向很准，但是她当然不会仅仅因为这个就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她可是好容易才把羽真彻和他妈妈“赶”到一块儿去，今天就算不能彻底解除他们母子之间的隔阂，也应该让这个隔阂的距离缩小到近乎没有。
“……”羽真彻当然看出来程嘉甯心神不宁，但是她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强迫，“进去吧。”
羽真涉这个妈控早就提前跑了进去，羽真炜站在他们面前两米多点儿的地方等待着；他的目光时不时偷瞄一下羽真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试图掩盖自己的行为。
有问题，而且很古怪。
“叔叔，咱们进去吧。”程嘉甯走到羽真炜旁边，笑了笑，说。
“嗯。”羽真炜应声，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走吧。”
穿过略有些干枯的蔷薇墙，来到大门口；羽真涉先一步跑上了台阶，敲开了门。
赫连允儿站在门口，笑靥如花。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绒线衣，下面穿了一条深灰色的阔腿七分裤；阔腿裤的裤脚也开了叉，随着开门的动作，被风扬了起来。
她长长的头发被绾成了发髻，看起来特别像是20世纪前后、欧洲妇女特别喜欢的发髻；发髻上面还别着一支白玉兰的发簪，看起来端庄典雅。
程嘉甯稍微有些惊讶，因为印象里的赫连允儿一直都是一副二十出头的打扮，忽然变得这样正式，她有点不习惯。
“妈妈。”程嘉甯乖巧地叫人。
“甯甯，来了。”赫连允儿笑道，看到程嘉甯身上单薄的衣物，有些纠结地说，“穿这些冷不冷啊，先进来再说吧。”
“嗯。”程嘉甯熟络地挽着赫连允儿的胳膊，向房间里走。
“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赫连允儿问道，“是不是感觉自己越来越笨重了啊？我当年也是这样，累的我感觉腰都要断了。”
“其实还好啦~！”程嘉甯回答。
……
羽真涉被自己妈妈冷落了，有些不开心，但是接着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力；羽真雅正在桌前品茶，她走了过来，冲他笑了笑，牵着他的手走了过去。
羽真涉遗传了自己爷爷喝茶的好习惯，他特别喜欢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喝点儿茶。
因而总被程嘉甯嘲笑太过成熟，就像一个已经遁入空门的老头。
羽真炜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羽真彻周围流连。
“叔叔，你今天为什么总这么看着我？”看着程嘉甯进去，羽真彻看着羽真炜，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不解，问。
“啊？啊，没什么。”羽真炜有些尴尬，顾左右而言其他，“今天天气还不错，应该出门野炊。”
“……”羽真彻蹙眉，“天都已经黑了半天了，怎么也野炊啊……”
“呃……可以出门儿吃个烧烤嘛！”羽真炜找理由搪塞道，快步往房间里走，“就是有点儿冷了，还是改天吧。”
“……”羽真彻无奈，但是作为小辈儿又不能追问长辈，于是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