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王楠被这句话呛到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自家boss之前都亲自下厨给程嘉甯做饭了，对待她当然和别人不一样。
“只要出事故就会失忆吗？”程嘉甯盯着王楠，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自言自语。
“理论上来说，不一定。”王楠还是开口解释道，“但是撞到头的话，失忆的概率非常大，记忆储存的区域非常脆弱，剧烈的震动很容易导致它们混乱。”
“老大在飞机在空中解体的一瞬间跳下来，如果不是掉到了森林里，恐怕当场就……”王楠立刻闭嘴，劫后余生的人最忌讳别人提到死字。
程嘉甯没有再说话，她只是呆滞地盯着桌子，看她的神情像是在沉思。
“他原来是这么讨厌的一个人。”她忽然开口，王楠一怔，“就算长得帅也不能说起话来尖酸刻薄的啊？”
王楠立刻低下了头，这话我没法儿接啊，我总不能在背后议论自家boss吧？
“你看过一个电影吗？”程嘉甯仿佛不愿意放过他，追问道，“一个女孩儿因为车祸患上了一种失忆症，每天醒过来都会把前一天的事情忘掉。”
“男主于是每天都在想办法让她爱上自己。”程嘉甯补充道，“当时看的时候哭得我不要不要的。”
“《初恋50次》。”王楠下意识地应声，“我女朋友也特别喜欢那个电影。”
“诶？！你有女朋友的啊？”程嘉甯一怔，脸上的表情不亚于看见了新大陆。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为什么非得是单身狗？
“嗯。”王楠应声，“我俩十月一就订婚了。”
“恭喜恭喜！”程嘉甯说，接着道歉，“抱歉哈，我一直以为你没有女朋友呢！”
“毕竟，有女朋友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羽真彻那种直男癌？”程嘉甯尴尬地笑，接着冲王楠狡黠一笑，“我忽然有个主意。”
王楠看着她的表情，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
“我也准备对你家老大用这招儿。”程嘉甯冲王楠眨了下眼，一脸得意地说，“我也学男主那样，天天在他刷存在感，我就不信他不喜欢上我！”
王楠有些感动，刚要开口替自家boss说两句好话。
“让他丫的谁都记得、就不记得我！！！”程嘉甯恶狠狠的隔空挥了一拳，“让他对我死心塌地，然后把他踹了！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王楠：“……”
果然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种本事了。”羽真彻的声音幽幽地飘过来。
王楠立刻从垫子上弹了起来，走到旁边站着。
“呵，姐长得这么貌美如花又冰雪聪明，搞定你还不是小菜一碟？”程嘉甯挑了下自己的发尾，“咱们走着瞧！”
“呵。”羽真彻嫌弃地白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摔在桌子上的红本本拿起来，摊开从折痕那里撕成了两半。
“你干什么？！”程嘉甯赶忙去夺，羽真彻扬手，她蹦起来还是够不着，“你还给我！”
“我撕得是我那本，你紧张什么。”羽真彻把已经两半的红本丢出去，接着拿起桌子上另一本打开给她看。
桌子上的确实是自己的，正在程嘉甯纳闷羽真彻看到没看、怎么知道那本是他自己的时候，羽真彻又把手里那本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