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甯愣了。
她活了二十七年,头一次被人告白。
从小到大,她都和男生合得来;异性缘特别好,并不一定意味着特别受异性欢迎。
她显然是另一种——和男生都混成了好哥们,对方压根儿不把她当成女生。
虽然很长时间她也把自己当成了男生……
“……二了吧唧的性格。”羽真彻说。
程嘉甯回神,:“……”
“噗……”羽真彻忍不住笑出声,“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在跟你告白吧?”
“你丫的,难怪你是岚岚的哥呢,你们全家都是演员……”程嘉甯推了他一把,“离我远点儿,连这种玩笑都开,友尽了。”
“这怎么能算是开玩笑呢,我是在说实话啊!”羽真彻说,脸上一扫刚刚的阴霾,“我喜欢你二了吧唧的性格,真挺喜欢的。”
“……”程嘉甯白了他一眼,“不懂得欣赏,我这是随心所欲、放荡不羁爱自由!”
“我还喜欢你的厚脸皮。”羽真彻说,笑得前仰后合;程嘉甯直接隔空扇了他一巴掌,也笑了,“说话能不能别那么耿直?”
羽真彻左右晃了下眼球,看起来很像某即时聊天软件里面的翻白眼表情:“我一直都是这么耿直。”
“所以你才没朋友。”程嘉甯戏谑地说,凑上前,“心情好多了,不哭鼻子啦?”
羽真彻脸色一顿,摇了摇头,“你要理解,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况且我还是特别容易崩溃的双鱼座。”
“纳尼?”程嘉甯眨眨眼,“你居然是盛产暖男的双鱼座……你确定你不是看错了?”
“我是二月二十五的生日。”羽真彻说,挑眉,“根正苗红的双鱼座。”
“好吧好吧……”程嘉甯一脸不相信,“总有个例的嘛……”
“……”羽真彻凑过来,“你自己也不像心思细腻的巨蟹,有脸说我?”
“你怎么知道我心思不细腻?”程嘉甯白了他一眼,“温柔体贴、心思细腻,这两天就是就是为我而生的好吗。”
“你满嘴跑火车的毛病,能不能改改?”羽真彻装作一脸嫌弃的说,“等你腿好了,你还要参加一些必要的社交活动。”
“哥~我只是一个临时雇来的,你还让我去参加那些传说中的上层社会的宴会?”程嘉甯一脸“你真的不是在逗我”的表情,“再说,我家祖上三代都是贫农,我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丢人的!”
“放心,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羽真彻说,面带微笑。
程嘉甯却觉得他笑里藏刀,她往后仰:“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心里打怵……”
“从明天开始,你要进行地狱式的康复训练。”羽真彻把重音咬在“地狱氏的”四个字上,他看着脸色瞬间变了的程嘉甯,很满意她的反应,“我问过frings了,你伤的不是膝盖骨,而是胫骨粗隆。”
“胫骨粗隆是啥?”程嘉甯一脸不解的问。
“就是膝盖骨下方突出来的那一点。”羽真彻解释道,“这个地方并不影响你的膝关节活动。”
“所以……呢?”程嘉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下医生会帮你把腿部的固定去掉。”羽真彻说,眨了下眼,“因为你膝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所以,从明天开始,你要开始学一些基本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