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韶一怔，是啊，腿受伤了但是可以接电话啊。
可是他刚刚只是嘴快，随口那么一说；自己和程嘉甯并没有太熟络。
而且他之所以觉得程嘉甯混得不怎么样的网络作家，是因为从张玮提供的资料里看到，程嘉甯的后台数据并不怎么好；但是保不齐在普通作者中很好呢。
“那你等下。”贺兰韶煮熟的鸭子嘴硬，他掏出手机。
“开免提哈！”羽真岚“补刀”说。
贺兰韶一滞，给张玮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对面说：“少爷。”
“程嘉甯在边上吗，让她接一下电话。”
“啊？”张玮一怔，“哦。”
他把话筒捂住，递给程嘉甯，“我家少爷。”
“找我？”程嘉甯狐疑地接过电话，“喂？”
“我是贺兰韶……”贺兰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
“嗯。”程嘉甯呆愣地应声。
旁边的羽真岚忍不住笑出来了声。
“你俩干吗呢？”羽真岚轻声说，“做自我介绍吗？”
“你旁边的女生……”程嘉甯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个声音，“难道是羽真岚？”
“你怎么知道是我？”羽真岚一愣，她凑到手机前；贺兰韶把手机递给了她。
“听声音啊，我这个人对声音特别敏感，只要听过一次的声音都不会忘记。”程嘉甯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因为我是个脸盲，基本上靠声音来区分人。”
“可是你明明没认出我来啊？”贺兰韶忍不住说。
“啊？”程嘉甯说，“因为你的声音太官方了啊，每次听到你的声音都感觉像是在听天气预报。”
“哈哈哈……”羽真岚忍不住哈哈大笑，她拍了贺兰韶一下，“哥，不怪人家，怪就怪你的声音，太没有辨识度了。”
贺兰韶：“……”
“我去找点儿东西喝。”贺兰韶说，默默起身准备走开。
“对了，你是个网络作家？”羽真岚问。
“啊，作家谈不上，只是个作者。”程嘉甯自嘲地笑，“扑街作者。”
“点击数有多少啊？”羽真岚问。
“点击这个不准的，有好多人可能只是看到名字点进来，然后看两行不喜欢就走了。”程嘉甯解释道，“当然也有很多是点错了进来的。”
“那要看什么？”
“看后台收藏，收订比之类的。”程嘉甯说，“像我这种扑街作者，收订比都很低，收藏总量也不多。”
“我还是比较在意点击数诶？”羽真岚说，“对于我、对于很多刚刚开始写小说的人来说，有点击就很开心了吧？”
程嘉甯一怔，是啊，最开始的时候，点击过百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后来拿到了签约，再然后是上架。
她的书最开始扑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每天能长100左右的点击，虽然收藏总数一直都没有过百。
但她也觉得真的很开心，后来稍微有了点儿起色。
原本工作就不顺心的她那段时间刚好被领导折腾了一顿，一气之下选择了全职。
原来，不知不觉就丢掉了自己的初衷。
她最开始选择写历史小说，只是因为自己喜欢啊。
“嗯，有点击就很开心的。”程嘉甯坦然地笑。
“我也这么觉得。”羽真岚也笑了，“对了，你受伤了吗？”
“嗯，昨天把腿摔了。”
“那我去见一下你吧？”羽真岚笑，“我感觉咱俩还挺谈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