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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巨变层出(1 / 1)

恍然大悟的不只严德,李炜随之也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只见他长长地松了口气,再一次不顾众人瞩目地深情凝视着司空艳,目光中似乎充满了难舍之情,又好像还夹杂着某种被对方原谅之后的释怀之意。良久,他开口道:

“小艳,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虽然你没有亲口说出那句话,但是有你刚才这番话,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呵呵,哈哈哈——

我终于可以释怀了,有你司空艳如此用心良苦,李炜此生足矣。

但是,我亏欠你的依旧没有偿还,而且在这一世又欠上许多,真是造化弄人呀……”

说到这里,李炜下意识地握紧双拳,呼吸也变得急促,似乎在酝酿着更加令人不解的话语。因此,我不得不将自己的感应力提升到极限,以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变故。

果然,李炜突然仰天大喝:“也罢,李某此生心愿已了,这便前往仙墓专心司职!”

话音刚落,李炜周身竟被一层漆黑如墨的气息笼罩住,我们这些原本围成一圈关注此番变故的人更是感觉一阵阵阴森寒冷的气浪不断涌来,可是反观李炜却一副如饮琼浆的享受模样,实在令我们又是惊讶又是困惑,

来不及思虑过多,我和东方塑两人急忙将大家护在身后,心念一动,两团光晕闪现,并随即化作一层防护覆盖在大家身周。

光暗两种气息天生就相互排斥,所以此时漫步社的社团教室内呈现诡异的两极分明现象,一方是李炜独自一人,另一方是我们大家。东方塑眉头紧蹙,我则面色肃然,其他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教室里突然凭空传出一声威严的答复,其语气令我不禁回想起初次与命运化身对峙时的感觉,那是一种高高在上、视苍生如蝼蚁般的优越感使然。

“如此甚好!那便随本座来吧——”

“慢着,你答应我的事情,我要你即刻兑现,不然……”

“呵呵,果然是痴情种子,也罢。本座见你心意已决,那便如你所愿吧,区区凡肉禁锢,也配让你拿来与本座交易,可笑,可笑啊!”

隆隆笑声中,一道突如其来的光芒刺破虚空,直射司空艳,确切地说是她的腹部。见此情景,东方塑没有举动,我亦如是。老于世故的东方塑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李炜和所谓的仙墓做了什么交易,我则回想起司空艳往昔对异性的种种排斥之举,再联想到“凡肉禁锢”这4个字,一个用来形容女性被天生剥夺某种权利的非常残忍的名词不由得浮现在我脑中——石女。

站在人群中的司空艳突然嘤咛一声,顷刻间昏倒,也幸亏白小霜一直站在她身边,于是其她几个女生连忙一起帮忙,将司空艳扶住,令她不至于摔倒。饶是在昏迷之中,司空艳却脸色痛苦地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腹部,因为那个地方正在被某种神秘力量静静改造着。

李炜似乎对此很满意,即使看到司空艳如此难受,他也一副欣慰不已的样子,而且他似乎也很是信任自己与之对话的那位神秘人物。或许是察觉自己留在此地的时间无多,李炜郑重地向我们一拱手,托付道:“诸位好友,今后一切就拜托大家了,李炜去也——”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是他在请求我们在他离去之后帮忙照顾司空艳,我也知道他心中是多么地不舍和眷恋,我更知道他这一去并非往常我们所说的对自己的往生释怀,从而无怨无悔地回归原来世界。我不知道的是,他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换来对心爱之人的拯救。现在想想,司空艳本就出身医学世家,如果只是身体上的禁锢,或许应该难不倒她才对,那么,这其中想必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才能让李炜甘愿如此牺牲。

就在我这一分神之际,笼罩着李炜的黑雾逐渐萎缩,然后在眨眼间裹挟着李炜化作流光一闪,从社团教室的窗户窜了出去,顷刻间消失无踪。

我看看身边的东方塑,只见他一脸疲惫之相,目光却依然凝重,他迎上我的注视,向我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他会照看好在场的大家,然后郑重道:“新辰,靠你了!”

我用力点了点头,再没有时间招呼其他人,足尖用力在地板上一踩,在众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同样化为一道流光,朝窗外直射而去——目的地正是学园后山。

我名林新辰,乃当届东方制约者之首席,更受东方星沉所托为东方学园守护,我怎么能够容忍有人,或者仙,或者其他什么神秘存在,当着我的面掳走东方学园的学生。此时此刻,我不管李炜与对方做了什么交易,也不管对方是多么强大的存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李炜带回来,带回东方学园,因为这里有他放不下,也放不下他的人,在等着他。

东方学园是我的主场,所以我很幸运地在追击地过程中拦截听到李炜和那位神秘存在的对话,令我震惊的是,对方竟然来自那座所谓的仙墓,而李炜就是被选中的这一代的掘墓人。

仙墓,难道不是远古时期众仙陨落之后的长眠之地吗,仙墓里的住客不应该是已经陨落了也就是死掉了的仙人吗,为什么他们之中还有人活着,或者说复活过来?还是说,仙墓其实并非长眠之地,而是封印之所,是那些活得够长久、活得不耐烦了的仙人们自我封印的地方?我隐隐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高,否则,就不会有掘墓人这一司职,更不会出现与李炜做交易的那位神秘存在。

而且,更让我担心的是,李炜是“这一代”的掘墓人,也就是说,仙墓里的住客们早就不安分了,想离开仙墓了,只是因为某些缘故,他们无法自己脱身,而是必须依靠外人的帮助,即需要一个掘墓人。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那么,前面说的自我封印就不对了,因此我干脆大胆猜测,会不会是这种可能:当年不知出现了什么变故,仙人们不再容于世间,于是一些坏的仙人被好的仙人封印在仙墓里,随后,那些好的仙人也相继长眠于此,一为避世,而为监视。虽然我这里肤浅地用“好的”“坏的”来区分仙墓里的两批住客,但是这样的解释非但不奇怪,反而说得通,不是吗?

我一边追着,一边思考着以上的问题,同时还暗自庆幸今天自己的表现很给力,至少此时此刻刚刚学会不久的踏空步被自己施展得得心应手,如果没有这项本事,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应对一些突发状况的时候该如何是好,打不打得过对方这一点目前无法过多计较,毕竟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对方很有可能是在仙墓中长眠了无数岁月的老妖怪,但是如果连追都追不上对方,那可就十足丢脸了。

一想到踏空步,我立即又想到貌似也非常神通广大的杨先生,今天发生这么大变故,他老人家怎么对我们不闻不问,不仅没出面,连一句话也没来帮腔,这倒是奇怪了。

不过,我也没敢奢望杨先生每次都及时出面来为我助阵,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嘛,况且杨先生在这仙居瞬间里严格来说算是外人,一些牵连太广之处,他还出面的话,可能会牵扯出更多的变故,所以,今天我得靠自己了。

其实,杨先生今天并不是没有察觉到我们遭遇的变故,他也想出手,可是被某个人阻拦了,那个人我们都曾经见过,甚至还能顺藤摸瓜地挂上关系。说到这里,我想大家也都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吧——不错,那个人就是我在这仙居瞬间里认识的第三位老白,白小霜的二伯父——白某某。

哦,对方当然不是名字叫做“某某”,而是杨先生没说,白小霜也没听老白提过,所以大家当然就不知道对方的大名了。不过不要紧,看杨先生的态度就知道,那个人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不认识更好。

倒是杨先生自己,在我追着李炜而去之后不久,他就来到大家身边,所以大家不禁又一次被震撼到了,当然东方塑除外。杨先生到场后先是查看了司空艳的情况,觉得没什么问题后才吩咐大家稍安勿躁,然后开始听严德复述司空艳到来之前我们商量的结果。

而令一边,我追着李炜也渐渐深入学园后山,而且果不其然地方向正朝着那座扶桑神社而去。

那里,名为林静的巫女正引弓搭箭,瞄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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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神社就是仙墓入口,我现在已经确认无误。

巫女林静站在神社主殿门外,举着那张神秘的弓,弦上更是前所未见地搭着一支实体的箭枝的时候,这时我还以为自己多了一位帮手,因为根据这位同样充满了神秘的少女的自述,她的司职是仙墓看守,那么,如今仙墓里有人逃窜出来,想必也该由她出面逮捕吧。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片裹挟着李炜的黑雾在接近神社之时竟然渐渐缩成一小团,然后肆无忌惮地在林静面前飞进神社主殿,而此时,林静手里的弓箭依然蓄势待发。

“不好,要被对方逃脱了!”我心中暗道不妙,急忙加速追赶。

然而就在这时,林静手里的箭枝终于发射出去,目标赫然就是我!

速度太快,距离太近,我已经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箭枝对这自己当胸射入,而直到此时,我依然不敢相信,林静从一开始准备攻击的目标竟是自己。

噗——

一口鲜血从喉间涌出,喷口而出,我一下子摔到地上,然后不由自主地又呕出两口血。

“林静,你——为什么?”

我不愿这么狼狈地躺在地上,于是竭力挣扎着用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在地上坐了起来,另一只手先是摸摸插在自己胸口的箭枝,然后擦了擦嘴角的血痕,难以置信地质问道。

其实不用问,我自己就能猜到结果,原来一切早就计划好了,怪不得我能追得上李炜,怪不得李炜去年会被林静所救,怪不得林静昨天会突然现身帮忙,原来都在仙墓里那位大能的算计之中啊。

李炜是之所以被会选中为仙墓的掘墓人,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天弃命格正好符合这一司职,而林静就是被仙墓安排来给李炜引路的,所以她才会那么奇怪地独居于这后山森林中,并且那么巧合地在李炜出事的时候出现,然后将李伟带到神社这里。而她昨天的出现,则是为了先在我面前混个脸熟,好让之后一旦出现我与仙墓的对峙的情况下,她可以防不胜防地对我下手。毕竟,她给我报出的司职是“仙墓看守者”,而今看来,说她是“仙墓守御者”才对吧。

林静没有回答,反倒是主殿里传来赞许声,“嘿嘿,小女娃,做得不错!”

只有这么一句,而后里面就再无动静,自始至终,那位神秘存在都没有提及我半句,可见我根本不被对方放在眼里,对方自己不出手,而是让林静对我放冷箭,一方面是不屑于对我这样差劲的后辈出手,另一方面可能是为了考验林静的忠诚度吧。

我不知道林静接下来会怎么做,也不敢去想象,如果就这么丧命于此——不,我还不能死,我还有很重要的使命没有完成,我身上寄托着无数人的期望,我必须活下去,而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杨先生就在东方学园里,他一定能探知这里的情况,只要杨先生赶来,一万个扶桑巫女也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

我心中这么想这,并且用这个理由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保持清醒,不可以昏迷。可是胸口好痛,眼皮也变得非常沉重,我眼睁睁看着林静一步步朝我走来,左等右盼却怎么也盼不到杨先生的出现。

不知何时,这座隐藏在大山深处的神社开始被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的雾气所笼罩,我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但是我很肯定,真的有雾气弥漫在周围。为了不让自己昏迷,也为了让自己能看清现状,我不要命似的用手去把那支插在胸口的箭,用这种真真正正撕心裂肺的痛楚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同时还幻想着:自己异于常人,说不定拔出这支箭之后,身上的伤口会自己愈合。

“别动!”

一只少女的手轻轻按在我的胸口,温柔地轻轻摩挲着。我的感觉没有出错,真的非常温柔,还有那语气,愧疚中包含的心痛感,让我几乎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你要干嘛,你还想做什么?”我忍着痛苦厉声质问道,还有一句话却再也问不出来,我好想问问对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静还是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东方令箭本就是为克制东方制约者一脉而专门炼制的,一旦中箭,没有特殊手法是无法将箭枝取出的,而且中箭者越是挣扎抵抗,生命就流失得越快。所以,请你千万不要再乱动好吗,林……首席,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如果现在还有多余的力气,我真的想仰天大笑一阵,因为我刚才确实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位很厉害的巫女小姐,射伤我的是她,说要救我的也是她,我确信自己意识还算清醒,没有听错,那么肯定是对方神经错乱了,才说出这么可笑的话来。

怎么可能如对方所愿,林静不说还好,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更让我非得把插在自己胸口的箭枝拔出来不可,谁知道对方说的是不是反话呀?

“哎呀,不要乱动,求你了,新辰……”林静哽咽着再次制止我的举动。

我霎时间愣住了,她叫了我的名字,刚刚她叫了我的名字,温柔的语气和曾经的克里斯蒂一模一样,难道我出现幻听了,一定是我出现幻听了吧?

“你——”

一个“你”字才说出口,我感觉又有一口血从喉咙里涌出来,我被呛得连连咳嗽,鲜血更是不停地从口中呕出来。

林静见状,急忙了过来,跪坐在地上将我小心地扶起来,靠在她的怀里。

林静不知道,到了这一刻,我仍然积蓄着一股力量,一股可以在瞬间将她杀死的力量。我将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一只手上,只要她稍有异动,我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在瞬间将其掐死。

可是她没有。只听“撕拉”一声,是林静撕开自己的裙身,撕下好大一片红色的布料,然后在我诧异的目光中帮我擦干净嘴角的血迹。

我注意到这身服饰与我们俩初次见面时的不同,事实上我已经是第二次见到林静作这副打扮——时间就在昨夜,当时我称之为“仙墓看守者”真正的仪态。

依旧是一身白衣红裙,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衣裙上都镶着金色,而且面料上还有一些奇怪的符文时隐时现,至于弓和箭,在她走过来之前就已经被解下来放在远处。

我依然不解地看着林静,而她竟然在我的注视下渐渐羞红了脸。

看见我嘴角动了动,林静连忙伸手掩住不让我说话,自己抢着道:“新辰,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新辰?真的对不起,林静实在情非得已,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这支箭射在我自己身上,而不是你。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信!”

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我便大口地喘气,真的好累啊,一个又一个的骗局,此起彼伏,接踵而至,我发觉我实在是太容易相信女人了,而这个弱点也着实让我吃尽了苦头,更让我对自己痛恨不已。所以当不久之后,那种灾难降临,杨先生改变制定好的计划,带我离开东方学园外出游历,去见识仙居瞬间里的人间剧情之时,我欣然应允。

林静闻言,露出一抹凄婉的笑容,从她眼角滑落的一点泪恰好滴到我的嘴里,感觉是那么苦涩。我之前根本无法想象,初次见面时那个冷若秋霜的扶桑巫女,会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态。她看起来很伤心,又好像并不是真的那么难过,因为她接着说:

“那我再说一次,我想这次你会信的,因为我要对着你的嘴说,说到你心里去……”

话未说完,林静逐渐俯下身,而此时我的意识已经接近停滞,依稀只记得两瓣娇艳欲滴的红唇缓缓地朝自己吻来……

这是林静的初吻,害羞的巫女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只见她抬起一条手臂,衣袖在草地上沿着我们身畔划了半周,随后我们俩连同整座神社一起失去影踪。

东方学园里,漫步社的社团教室内,杨先生唰地一下子站起身,情不自禁地惊呼道:“糟糕,感觉不到新辰的存在了!”

“什么!”

“什么!”

“什么!”

闻言,四下里接连传出数声惊呼,有的人因为起身太仓促,连椅子都被带倒了。

见杨先生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将视线投在东方塑身上,大家也不敢多言,全都秉着呼吸等着听东方塑有什么感觉。

良久,东方塑才长长松了口气,疲惫地道:“新辰没事,只是暂时到了我和杨先生的感应之外,不过,依靠东方制约者的传承羁绊,我很肯定,他没事,尽管早些时候她确实受了伤,但是现在伤势已经开始好转,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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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炜所引发的这场变故,让原本就已经陷入麻烦中的大家更加愁眉不展了,出来杨先生一直老神在在,连东方塑都罕见地露出凝重的表情。可是有一个人,始终显得非常平静,甚至平静地可怕——这个人就是司空艳,难道她一点儿也不担心李炜的安危吗?

杨意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没想到司空艳居然淡然一笑,随口就将话题带到别的方向上,冰雪聪明的她甚至早就猜到大家急匆匆找她过来的原因,于是,她看似很随意地瞥了曲谱和克里斯蒂一眼,然后很不客气就对大家这么说:“你们找我来的原因我已经猜到了,不用怎么检查,凭我司空家的医术,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无论曲谱还是克里斯蒂都是处子之躯,那么接下来,你们有什么安排,需要我怎么帮你们作证?”

被别人当场说出自己的隐私,而且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有长辈也有异性在场,虽然这个结论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但是曲谱和克里斯蒂还是不由得羞红了脸,不过也只是难为情而已,毕竟对于女孩子来说,守着清白之躯并非难堪之事,只是被人当场叫破事实有些不好意思。

司空艳似乎不怎么看得惯曲谱和克里斯蒂的反应,又道:“行了,你们俩也不用扮鹌鹑,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是不是应该给其她几个女生也鉴别一下呢?”

“喂喂!”东方塑赶紧制止道,“我说司空小妹,你行行好,适可而止吧。”

因为我不在场,杨意没有可以分享推理的对象,于是只好故作木然,不置可否,因为他已经看出来,在场其实有人希望司空艳继续发表她的鉴定结果的。为了不让那个人察觉自己已经从表情上暴露出内心的想法,杨意稍微转了下头,不巧正好和严德的视线对上。

不过,这两位也只是对彼此使了个眼色就各自去看别的风景了,只留下一声感慨在各自心中——

“意哥真是明察秋毫啊!”

“虽然新辰不在,还好有yd这胖子,有一个看法相同的伙伴真好!”

司空艳听了东方塑的话,于是没有再计较此事,而是走到严德布置好的位置上,准备开始录制那段证明曲谱和克里斯蒂清白的视频。

看到司空学姐去忙别的事了,在场的其余几个女生纷纷在松了口气,可是王勇却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他刚才确实非常希望司空艳能够顺便把剩下的几个女生也鉴别一下,因为他真的好想知道,自己喜欢的那个女生,也像曲谱和克里斯蒂一样是冰清玉洁的。

至于李啸和苏蜜这一对,按照杨意和严德的猜想,这两口子压根就不在司空艳那番话的搏击范围之内吧。

王勇失望地低下头,所以没有看到黎歌如释重负的表情,但是杨意敏锐地观察到了,为此他不由得在心头暗暗叫苦,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秘密,因为无论对王勇说还是不说,都没有好结果呀。

而黎歌呢,她很自信地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自己和身边的其她女生都表现得一样,因为她认为自己那么善于交际,怎么会被别人轻易看破自己的心思呢,只是她选择性地忘记了杨意和东方塑,也忽略了作为长辈的杨先生和看似憨厚蠢笨的严德。

为什么黎歌会表现得和其她女生不一样呢,杨意没敢往深处想,因为担心自己那些得不到考证的胡思乱想会破坏自己朋友的爱情萌芽,所以那个原因,留给老天爷和黎歌自己知道就好,自己目前自顾不暇,就别多事了。

东方学园里,我的朋友们按照李炜先前制定的三条方案开始行动,而我却在一阵清脆的风铃声中苏醒。

清醒之后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这个房间的主人我第一个就想到那位巫女,原因无它——这是一个扶桑风格的少女卧室,我就躺在一张榻榻米上。

真见鬼,我这是到了哪儿,反正绝对不再是在神社周围,因为我非常肯定哪里没有这见房子。更见鬼的是,我突然发现自己没穿上衣,正赤裸着上身,而且原本插在我胸口的那支箭不见了——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是,如果我说我的胸口别说伤口,也道伤痕都没有,那么,你说我还能保持淡定吗?

不过管它呢,反正身在仙居瞬间,再怎么离奇的事情也无需见怪,我不是早就习惯了吗?既然伤好了,那么我所想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赶紧起身穿衣服,可是——

嘶!

没想到,伤是不见了,可是痛还留着,稍微动作幅度大一些,那种不久前还让我忍得咬牙切齿的痛楚再次让我感受到什么叫做撕心裂肺,没动两下,我的额头就开始大滴大滴滴冒冷汗,现在想起身绝无可能,任凭我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也丝毫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我听见房间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根据步伐我猜测对方应该是个女生,而且心情不安,因为脚步声短而急。

来人在房门外停下,白纸糊成的木框门上倒映出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似乎还扎着一根长长的马尾辫,像曲谱那种样子,只是辫子很长,发梢已经垂到腰间。

稍后,门被打开,原来来人端着盘子,所以才会在门外停留那么一会儿。

我急忙重新躺好,并且闭上眼睛假装还未苏醒。只是额头上的汗却来不及擦了。

马尾辫女生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里,最后跪坐在我身边,而她手里的盘子就放在我头边,因为我可以闻到一股清香的草药味。

“哎呀,怎么还不醒呢,还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梦见不好的事情了?”

马尾辫女生喃喃自语着,一手撑榻榻米上,一手拿着湿巾帮我擦拭额头,那语气好温柔,那动作也好温柔!

可是,我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却立即睁开双眼,并且蛮横地将对方的手推开,因为我听出来了——不是什么马尾辫女生,而是林静——那名扶桑巫女。

“哎呀!”

因为我的突然醒来以及粗鲁的动作,林静一时被吓到,一下子跌坐回榻榻米上,一双长腿呈M字型,一只手还适时地掩在大腿上,面容又惊又羞,姿势倒是分外好看。

“呃!”

待我看清身边的女生,却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不是先呵斥质问对方,而是先“呃”了一声,因为我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马尾辫女生和之前看过的那名巫女联系起来,所以我不由得重新仔细打量起对方来,从上到下,仔仔细细——这也是为什么对方会用一只手掩在大腿上,因为人家穿着短裙,又双腿分开地坐在地上。

然而,无论我怎么看,那张脸依然是林静的样子,这绝对没错,就是她!

可是这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吧,之前的林静一身扶桑巫女的打扮,长发披肩,只用两条红色绸带在耳边扎出两根小辫,而且始终脸色冷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怎么转眼间她却扎起一根长长的马尾辫,身上的巫女服也不见了,换成一身OL制服——哦,不对,我想应该是她所在的国度女性教师的制服,因为这身衣服比OL制服更加得体和端庄。

在某一秒钟里,我甚至偷偷地想:幸好她没有穿丝袜和戴上一副黑框眼镜,不然的话我说不定真会被她给迷住了。

经过短暂的诧异之后,林静重新恢复冷静。当意识到自己姿态不雅,她急忙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并且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似乎在暗示自己对我没有敌意,而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说: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来,乖乖把药喝了,你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是伤痛肯定还在,喝了药会好的快一些的。”

说着,她伸手准备去端盘子里。

“慢着!”我断然喝到。

“怎……怎么了?”林静的手像触了电似的立即缩回去,畏怯地问。

“先告诉我,你是谁?”我不由得皱起眉头,眼前这个表现得柔弱的小女子,不久前曾经差点一箭让我送命,我真怀疑眼前这位会不会是林静的姐姐之类的人物,因为那身教师制服让这个女生看起来显得很成熟,这不是一只妹子,而是一位御姐才对。

“我……我是小林静子呀!”马尾辫御姐伸手指了指自己,奇怪道,然后又恍然大悟地补充道:“哦,林君若是不习惯,依然叫我林静也行,或者静子也可以的……”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只是那神态那语气让我又一种说不出的别扭的感觉,不是觉得对方矫揉造作,而是觉得对方前后转变太过夸张,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我可以接受一个冷若秋霜的巫女林静,却实在接受不了眼前这位娇柔可人的御姐同样是林静这个事实。

“那你那身巫女服呢?”我试探着问道。

“哦,那身衣服呀,因为静子已经卸任原来的司职,所以就不能再穿那身衣服了……怎么,现在这身衣服不好看吗,静子觉得很好呀,人家还打算穿着它去讲课呢……”

“讲课?”

“对呀,静子现在是东方学园的教师呢……”

“什么!”

天啊,你还是让我再次晕倒算了,这是什么见鬼的情节设定,林静居然成了东方学园里的教师,她能教什么,射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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