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一惊“你知道?”
景苒下了床坐到桌边,示意红衣女子也坐下“不止我知道,他们都知道。”
红衣女子显然不淡定了,那个男子也知道,那大哥那边…“那,你是谁?”
“那要看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再要决定要不要告诉你我是谁。”景苒端起景凝泡的茶,嗯,好香。
红衣女子这才注意到泡茶的女子,如此熟练却优雅。连一个丫鬟都这般,那眼前之人…“你是东海的公主吗?”
“公主?我不喜欢这个身份,你也不必猜了,我说过,要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景苒淡淡道,“景凝,送客吧。”说罢又躺回了床上。
红衣女子虽然不满景苒的态度,但深知自己技不如人,便忍了去。在景凝的示意下离开了屋子。
景苒闭上的双眼突然睁开“景凝,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景凝也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泡着茶,一会还要给少主端过去呢。
与此同时,威武男子与和煦男子从艾修铭的房间里走出来,正好碰到一脸颓废的红衣女子。三人对视,眉头紧皱着回到了房间。
景苒坐在床榻上,两条腿晃荡着,唉,这小胳膊小腿啥时候长长啊。艾修铭靠在窗沿看着景苒郁闷的小脸,嘴角弯起了弧度。景苒抬头,正好看到艾修铭欠扁的笑容,瞪了他一眼,开口道“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那是你的事,我出来只是做生意的。”艾修铭明显不帮忙。
景苒随手拿起床上的枕头扔了出去。艾修铭头一歪,枕头飞了出去。黑暗中冥一静静的观察着四周,忽然感觉到上空气流的变动,只见一黑物袭来,冥一侧身闪躲,徒手抓住,却发现是一只枕头。冥一无奈的抬头看向景苒的窗户,只好飞身上去,将枕头交给窗台旁边的艾修铭。景苒气呼呼的看着这主仆二人,冥一,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老实!大概明白景苒眼神里的内容,冥一乖乖的飞下去了。
艾修铭走过来,将枕头放回床上,揉了揉景苒的头发,完美的黑长直迅速变成鸟巢,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微笑着开口“你不是说了么,这是一件好事。”
艾修铭离去后,景凝走了进来,拿来了一只信鸽,点上蜡烛,幽黄的烛光照亮了信鸽脚上带来的纸条。的确是一张纸条,只有一句话:路上可好。景苒看着手里的小字条,愣愣的,突然拿起书案上的纸笔,撕下了大小差不多的纸条,也写了四个字:一切安好。
沐宸看着信鸽带来的回信,笑了。只不过几个月没见,倒是有一点想念那个灵动的女孩子了。明明比自己小,却要一口大人的语气。不过,她的确冷静,或许是成熟。她,到底经历过什么。那双眼睛里,永远看不到底,尽管她在对你笑。
阳光赤裸裸的照着景苒的屁股。翻个身,睁开了双眼。景凝已经准备好了水。一通收拾过后,便去了大堂。
楼梯上,景苒看着对面红色的身躯,啧啧啧,身材的确好。“早啊。”景苒打了个哈欠,笑笑道。南宫阳想起昨日自己吃的败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偏过头去。景苒见此,乐了,毕竟是个孩子啊。也不在意,从南宫阳身边下了楼,坐到艾修铭所在的桌子。南宫阳看着景苒与艾修铭坐在一起,心里更是气愤。
景苒怎会注意不到南宫阳的目光,狡黠一笑,故意大声道“爹爹,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啊?”说完还不忘从桌子下面掐了一下艾修铭。
艾修铭吃痛,只得乖乖配合“苒儿想去哪就去哪。”说完还满含慈爱的一笑。
南宫阳气的腮帮鼓鼓的,转头快步上了楼。
景苒心情甚好,端起粥碗喝了一大口,还不忘表扬一下厨师的技艺。艾修铭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吃着粥。景凝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一顿早饭,异常和谐。
下午,景苒坐在床上看着景凝泡茶。艾修铭坐在一旁,手里摆弄着扇子,嘴角噙着笑。扇面上是一副仕女图,景苒今天在街上缠着一位画师画的。大庭广众之下缠着一位书生画仕女图,的确只有她才做的出来。
景苒歪着头看着茶壶上的青烟,郁闷的开口“他们怎么就走了呢,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身份都被你识破了,当然要小心为上啊。”艾修铭幽幽地说,“冥一说,动作倒是没有,但是的确注意过。不过,过不了多久就会相见。急什么。”
景苒一下蹦到艾修铭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毫厘,鼻尖对鼻尖。艾修铭的确被吓了一跳,扇子被夹在两人中间,展也不是,合也不是。景凝也被吓到了,结果,茶水倒了一桌子。景苒就这样盯着艾修铭,良久,冒出一句话,气的艾修铭七窍生烟。“那女的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啊?”
由于当日的好奇,景苒享受了一顿素到不能再素的晚餐。虽是心中不满,但是在艾修铭的强势之下只能笑颜相对,乖乖吃饭。景苒不断的在心中劝诫自己,长记性啊,长记性,艾修铭的玩笑不能开啊。
景凝将景苒的衣物和自己的宝贝行囊拿上马车,便一下坐到车前缘,和冥一,赤一驾起马车。景苒心情不错,一路高歌,最后居然飙起了青藏高原。一干众人冷汗瀑布似的挂在头上。艾修铭实在是定力强,在如此狼嚎之音的摧残下仍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苍云十八将对自家主子的敬意又多了几分。一路行,一路歌,在众人的殷切期盼下终于到了南月国的第一站,朗星城。歌声停了,众人犹如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