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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失踪的女佣人(1 / 1)

他们来到途经西窑洼的大悲院,这座闻名佛教圣地,香客如云。

大悲院是天津最大的佛教寺院,供有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而闻名,存有大唐高僧玄奘法师的盖骨舍利。

大悲禅院始建于清朝顺治年间,几经扩建,有天王殿,大雄宝殿,大悲殿,玄奘法师经念堂,弘一法师经念堂。

大雄宝殿有从魏晋到明清各代佛像,菩萨像几百尊。其中的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普度渡众生,大悲禅院由此命名。

每到农历初一,十五,寺院的大雄宝殿内外,香烟遼绕,人群如潮。

西窑洼与大悲院相邻,在高大的墙院外,就是一片片低矮的平房院落,大小形状更异,什么砖房,土坏房,草把子泥房,蓠巴登房等,还有流浪讨饭人,用纸箱破布搭的窝棚。

胡明一和赵学明好不容易驶过,人群拥挤的大悲院,来到西窑洼的羊肠似的街道里。他们完全转了向,用地址问了许多过路人,都没找到女佣人王玉琴的院子。

他们乱转了半个小时,才发现除了天纬路上的大宅门院,和街上的青砖瓦房,门脸房有门牌外。小胡同里的平房小院,尽是私搭乱盖,根本没有门牌。

如果,他们再找不到李家胡同十二号,那只能求助,刚才相遇的那个瘦高个警员了。

己是中年,胡明一和赵学铭因上午忙碌,没来得急吃早点,到现在,两个人己饿得,前心贴了后胸了。

他们又回到西窑洼大街,在一家张记包子铺前,下了自行车,把车锁好了,进了这家包子铺:

张记包子铺店面不太大,有二间平房,里面是厨房,外面一间是客人吃包子的地方,有四,五张木桌。

店里很干净,香喷喷的包子味从厨房飘出,馋得胡明一直咽口水。两个人在店铺的一张桌子旁落坐。

一个像是掌柜模样的人微笑地招顾道:

“两位警官,光临小铺,您们想吃什么,这里有猪肉的,三鲜的包子。

还有些小酒菜凉菜,什么酱牛肉,肉皮冻,炒鸡蛋,凉伴海哲,还有二锅头酒,散白酒”

他们商议一下,点下了一斤猪肉包子,和那几个下酒菜,各自要了二两散白酒。

胡明一顺便向,包子铺掌柜打听,李家胡同十二号,在西窑洼的座落地点。

包子掌柜的回答让他们有了一线希望,原来,李家胡同,在清朝造币厂的后面一条小道里,紧靠大悲院的南后墙。

胡明一夹了个包子刚要咬,想起一个问题:

“学铭,这富商的巨款不知去向,会不会他把巨款交给了二姨太。

有人知道了她拿着巨款,诱骗她说出了巨款的去向,或从她手里获得巨款为了独吞,杀了二姨太,伪造了上吊自杀现场。”

赵学铭喝一口白酒,也很自信回答:

“胡兄,你说的完全正确,我和你想的一样,我觉得这个女佣人也知道,二姨太的一些秘密,要不她也不会背后跟踪二姨太。

那个粮站的搬运工,看见二姨太刚坐上黑色轿车,女佣人慌张地出现在粮站门口。

我肯定,二姨太一出楼门就被女佣人盯上了,尾随到粮店门口的,她也想看看二姨太到哪去?和谁见面?她一看人被轿车接走,没了法子,就慌张地回去了”

胡明一也赞同这个分折:

“这个女佣人一定知情,而且,这个有黑色轿车的人并不简单,虽然咱没看见是辆什么牌子的黑色轿车,能有这样轿车的人:

不是官员政要,就是富翁青帮或社会名流,咱们的对手不好对付啊”

胡明一说道这里,赵学明再没说一句话,闷头喝酒,他们两人都陷入沉思之中:

富商黎元明死后一批巨款不知去向,那天,他的二姨太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这个车里的男人与二姨太的关系非同一般。

女佣人更是异常,她有可能完全知道,那个开黑色轿车的男人是谁?他们一定要找到这个女佣人,时不可侍。

赵学铭和胡明一匆匆喝完酒,吃了饭菜,又来了精神和劲头,向老掌柜结了帐,感谢地向他告了辞。

他们骑着自行车向大悲院南后院驶去,顺着墙边,找到了一条小道。

街道的两旁都是一个个院子,里面有青砖房屋和土坯房,和一些树木。

这里很清静,一个花白头髮,的老人迎面走来,胡明一下了自行车向前询问:

“老人家,我打听一下李家胡同是这里吗?

老人点了点头:

“是啊,这是李家胡同,这两位警官,您找哪一号啊?”

胡明一又问道:

“我们找十二号,叫王玉琴的”

老人笑了笑回答:

“噢,我就是十二号的邻居,他们家平常没人。今天早晨九点多钟,我在院子里听他们家门响,我出院一看,是他家的女主人回来了。

刚才我出门时,又见到她拿着一个花色的大布包袱,和两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快步走了”

胡明一赶忙问老人:

“老人家,您看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

老人家指着身后的,一个胡同岔口:

“他们朝那个路口的小道走了”

胡明一忙向老人道谢后,和赵学铭飞身上了自行车,快速朝那个路口的小道驶去。

他们顺着小路向前猛骑,一会来到一条大道。

胡明一对这条路很熟,这就是中山路,他们两人连忙巡视四周,没有看见女佣人,和那两个黑衣人。

突然,他们发现,远方对面的街上,一辆黑色轿车己经开动,向金刚桥方向快速驶去。

胡明一和赵学铭见罢掉转自行车,准备追踪那辆黑色轿车。

然而,一辆有轨电车急速驶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和视线。等电车驶去,黑色轿车早已没了踪影。

胡明一完全看清了,那是一辆新型,福特牌黑色轿车,由于行驶的太快,他们都没有看到,车尾后的车牌照号。

他们十分失望地在,中山路来回找寻女佣人,和那两个可疑的黑衣人,但一无所获。

胡明一他们两人,停在中山花园的门前,坐在花坛边,分析刚才发生的事情:

按他们的骑车速度,如果,女佣人和二个黑衣人徒步行走,他们完全有,可能追到他们,找到他们。

他们这么快消失,只有二个可能:

一个是进到了一个院落或屋子,但那条小路两旁是,大悲院的院墙,和一处处拾荒,讨饭人的窝棚,没有院落和一处房屋。

快到了中山路口,才有两个染坊和打铁商铺,他们不可能进入。

中山路宽阔,中午行人少,他们要是到了中山路,胡明一和赵学铭完全可以看到他们。

这最后一种可能是,女佣人和二个黑衣人上了那辆黑轿车。这才这么快消失了。

而前些时间,生前的二姨太也是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这难道是巧合吗?。

胡明一和赵学铭确都,没看清那轿车上的人和车牌号,他们陷入了深思和绝望。

他们又回到了李家胡同十二号,这个院子的大门依然被一把插头型铁锁锁住,院墙并不高,有二米左右,里面有二间青砖瓦房和一棵枣树。

胡明一透过院子大门隙往里张望,只见院子有三十多平米,干净到索,没有什么杂物,两间房门也有铁锁,不砸开锁是进不去房间。

他们又向这院旁两边紧挨的两个邻居院子看了看,有衣服晒在院子里,好像都有人住。

这两个院墙是蓠芭加泥筑的,有一人多高,院子不太,只有一间土坯房和小厨房。

胡明一拍了拍这家邻居的院门,喊道:

“有人吗”

门开了,出来的竟是,刚才见到的那位花白头髮的老人,他一见又是这两位警官,好像明白了:

“两位警官,没追上他们?这家女主人一直也没回来,你们还有事吗?”

胡明一答道:

“老人家,我们确时没追上找到他们,您还记得那两个黑衣男人长什么样吗,他们什么时间来找那家女主人的”

老人看了看周围没有别的人,便把他们两人让进院子,关上了院门。老人从屋里搬出一个长木登,让他们坐下,便讲叙了经过:

早是十点左右,老人到院中晒刚洗的衣服,忽听旁边十二号院的门响。他推开院门一看,那个很长时间没回家的女主人,开了院门锁,进了院子。

过了一会,十二号院门又响了,老人又看到女主人挎着一个布包袱出了院。

猛然,从岔道小胡同窜出两个黑衣男子:年岁在二十多岁,光头,上衣是中式黑布上衣,下穿黑布绑腿裤,从那打扮像黑帮派的人,其中一人身材愧悟,脸色凶狠,头额上还有个刀疤。

他们一见女佣人,言语了几句,拽着她就往前走,而她也不叫喊,乖乖地随那两个黑衣男人走了。

老人看罢,觉得奇怪,就出了院子,跟在了他们的后面,直到他们进了那个小道就没了影,才返身回来,正遇上打听十二号院的胡明一和赵学铭。

胡明一听了老人的话语,心中不觉一震,看这两个黑衣男人的架势,女佣人真是凶多吉少。

他们要赶快找到她的娘家,告诉她的家人了解情况,从中找到有价值的线索,这是他们一个最后的希望。

胡明一和赵学铭告别了老人家,又骑上自行车过了金钢桥,来到了热闹的鸟市,闻名天津的估衣街与鸟市相连。

金刚桥下的鸟市,是津门从东北角官银号,正兴德茶庄到海河边约二百米长的街上。这里一年四季,人群不断,异常热闹。

这条街以贩卖各种鸟类为主,有好看的红子鸟,聪明的百灵,美丽的画眉鸟,还能立地配有鸟笼子,鸟具等,人们因此称这里为“鸟市”

这里还出售蟋蟀,蝈蝈,以配有蟋蟀,蝈蝈罐,还有卖有些鸽子,小猫,小狗等宠物。

这里因交通便利,又是津门的中心,故此商贩云集。其中还有民间艺人以撂地表演为生,说相声的,玩杂耍的,变戏法的应有尽有。

这条街上座落多家店铺,书场,戏院,饭馆,小儿书铺等。鸟市附近就有三大戏院:聚英戏院演河北梆子戏,宝升戏院主演评戏,华北戏院上演京剧。

在这里逛饿了,还能在各种小吃摊上,吃到美味的水爆肚,羊肠子,煎饼果子,煎闷子,炸春卷,煮汤圆,冲藕粉等。

这里除了阴雨连天,大雪纷飞外,津门的富商,平民,社会名流,三教九派,都在这里凑热闹,一片繁荣景象。

从鸟市热闹的大街向西走过一百米就是估衣街:

它是大胡同最繁华的街道,这条宽十米左右,长尽八百米的估衣街有多条胡同。耳头眼胡同就是津门最有名小吃,耳头眼炸糕的所在地。

估衣街两旁,老字号商铺云集:什么谦祥益,瑞蚨祥,瑞生祥,老元隆,老胡文开,老茂生,洋广杂货店,五甲子老烟铺,还有京都达仁堂等。

胡明一知道,这就是华北地区绸缎布匹,皮毛服装,鞋帽趣÷阁墨文具,中药材及日用小商品的集散地,是已有六百年历史的一条服装商业街。

这街上的当铺子里,店员拿出的好衣服和布料叫卖,而这些衣服都是富商们新制的好衣华服,可能因破产或出了事故,送进了当铺,往往无钱去回赎,所有权转移到当铺手中,当铺按堆编号售出。

当时,当铺店员就像唱歌一样吆喊,卖这些衣服和布科,买主可以讨价还价。顾客称这是在“喝估衣”所以此街被人们起名为:估衣街。

这估衣街上,人员复杂,商铺林立,胡明一和赵学铭要找到,女佣人娘家的“顾升祥”商铺,也要费一番周折。

时间己到下午的两点多钟,估衣街上人来人往,店铺的喝故衣叫声,行人的嘈杂和车辆叮当的铃声混成一团。

胡明一和赵学铭推着自行车,在人群中艰难穿行,向多方人打听。

在扬家胡同的那条街上,才找到了名号“顾升祥”的鞋店。他们下了车,把自行车锁在门前,跨步进了店里。

这个鞋店是二层楼的商铺,前楼门面缕刻木花,大玻璃门窗。

店房大厅高大明亮,里面摆着红木大柜台,靠墙是二米高的红木鞋架,各种布鞋摆于陈列架上,还有些贵重的牛皮面皮鞋,很是讲究。

店里买鞋试鞋的顾客有十几位,三个男女店员忙前忙后,一个年青英俊的男店员见到两个警察进了店,连忙迎了上来:

“您两位警官是买鞋,还是有公事”

胡明一说道:

“我们是意租界的巡捕,找你们王掌柜有些事情,他再吗?”

“噢,我们的老掌柜正在楼上,我带您们去,请”

这个年青店员见到,胡明一和赵学铭神色凝重焦急,一边回答,一边请他们上左面的木楼梯,到了二楼。楼上是一排房间,他敲了敲一间屋的门:

“老掌柜,有人找您”

屋里面传出一位老人的声音:

“噢,让客人进来吧”

年青店员推开了门,胡明一和赵学铭进了屋里,他们见到这房屋高大,摆设着古香古色的家俱,紫檀木的文物柜里,有许多玲琅满目的古董和磁器。

柜子下一个棕色的大条案桌边,坐着一位目光敏锐,面容慈祥的老人。

他放下了桌子的一本帐册,招呼胡明一和赵学铭坐下,摆手让年青店员回去:

“两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胡明一向老人递过警局发的警员证后,问道:

“我们是意租界,但丁路那片警署的,您的女儿有一个叫王玉琴的吧,她在租界的一个富商黎元明家里当佣人,她早晨到您这来过吗?”

老掌柜看了看证件,认真回答:

“噢,她是我的二女儿,她早晨是回来了,在我在呆了些时间,之后,她说回她的家拿些东西,走了,怎么出了什么事了”

胡明一和赵学铭便把刚才,女佣人王玉琴被黑衣人拉走,可能上了黑色轿车的经过,向老人详细叙说了。

老掌柜一听大惊失色,连连说道:

“哎呀,我听到她说,她干佣人的地方出了人命案,就知凶多吉少,我让她哪也别去,可她就是不听我的话。

这闺女命苦啊,嫁了那个倒霉人家,没得好,这有了一个女佣人的事由干,又遇上了这事”

胡明一和赵学铭连忙安慰老人,赵学铭又问:

“老人家,别急,她临走前和您说了什么,几点出的门”

老掌柜冷静了一会,才说:

“我这二闺女是早晨九点到这的,她说商人家又出事了,二姨太上吊了,死因不明,她在那呆不下去了,只能回家。

我觉得她一个人住在那院子太危险,还是住这吧,她也答应了。可她非要回家一趟,把家里重要的东西拿回来。

我不让她别去,或等一会,让一个店员和她一块去。她看他们太忙,执意就一个人走了,哎,这可怎么办”

胡明一又问:

“您女儿为什么去当女佣人呢,怎么不能在您店里帮忙干点什么,是谁介绍她去当佣人的呢?”

老掌柜又叹了一口气,叙述着:

“说来话长,自从那个不争气的二姑爷吸鸦片死后,我就让她回店铺干些利索能急的活,可我这大儿媳妇,二儿媳妇找她的事,和她乱闹。他们准是怕她赖在娘家不走了,有财产麻烦,她们闹得鸡飞狗跳墙的,我和她娘也受不了。

我们背地里给了她一些钱,可她独自回到,那晦气的西窑洼独门院住,我们又不放心。

哪有爹不疼女儿的,我是没有法子,我的三兄弟给她找个女佣人的活,他在你们租界的工部局里当职员。

其实,她一年多去到富商那挺好,家务活轻松,工钱也不少,和那家人关系挺好,有佣人的单间,挺自在。

她除了到了年节的,或有什么事的回来看我,平常不回来,怕惹事。

她住惯了小洋楼,那个西窑洼的家更是不回去了,她的钱财和贵重的物品都保存在我这。

这次,我也真不知道,她家里还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去拿。

您们看这事怎么办,是什么人把她弄走的呢?要干什么,怎么找到她呢?”

老人家讲完了后,一连串的询问,让胡明一和赵学铭陷入了沉思,老人这些询问,也是他们在心中难解的疑案。

他们现在从哪着手呢?

赵学明灵机一动,说出了他的想法:

“老人家,我们以看清那辆黑色轿车,是新型福特型轿车,挺新的。这么新的福特轿车在市内没有多少辆,都有牌照的,天津警察局交通科登记,发牌照。

我们到那里去查,看看谁有这样的车,并随路寻查这辆车。

您到附近的警察分局去报警,看他们能发现什么线索,我们分头行动,越快,快好,我们走了,您要是有了消息到,意租界第二警署找我们”

老掌柜也同意这个追踪方案,又拿了趣÷阁和纸让,赵学铭把警署的地址和和他们的名子写下。

胡明一和赵学铭离别了老掌柜,出了鞋店骑上自行车向天津警察局奔去。

一路上,胡明一和赵学铭从东北角的北马路,至和平的唐山路,他们仔细注意黑色福特轿车的行踪,可也没见到一辆崭新的福特轿车。

到了唐山路的天津警察局,他们请交通科的警员查阅了,最近新登记的新福特汽车,登记薄上,果然,有三辆新的福特轿车:

第一辆的车主是东北军阀张作霖的在津的亲戚,第二辆的车主是一位社会名流。

这第三辆的车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个车主是,津门有名的青帮头目,张大公子。

胡明一和赵学铭觉得,把女佣人带走的两个黑衣男人,就是脚行混混。

他们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这辆黑色轿车,真是张大公子的,那他们完全陷入绝境。

赵学铭在天津警察局干了几年,黑白两道经通,他曾给胡明一,讲过津门青帮的情况:

这个津门的青帮可是势力强大,天津的黑社会,在北方一带名震一时。一提天津混混,在华北,东北及,江南一带的黑道江湖里,都有一号。

青帮混混们,把持着津门各个苦力脚行,各个货运码头:

什么日租界码头中局脚行的袁文会,法租界紫竹林脚行的三霸天,德租界小刘庄脚们的张风楼,和俄租界,比租界到大直沽一带的通和成脚行,等等。

津门青帮黑白两道通有,白道上,一是警察和社会闲杂人员,在租界外活动。

二是名流和知识分子:有一定的身份,和高级知识分子的青帮分子,都是些报社的编辑,记者,教师,医生,政界遗老。

帮派会员的身份鱼龙混杂,下可入地,上可通天。更有外国政府的谍报人员,拉拢这些成员。

卢沟桥的七七事变后,日本人就利用青帮人员在华北成立了“普安协会”其中人员就有:

青帮的创始人,厉大森,原直隶省警察处处长。陆军中将

李得路前陆军四十一军需处长,陆军中将等等,前高级军官和政府重要官员。

津门青帮在黑道上更是无孔不入,那时有句老话:混混流氓治,土匪,警察靠边站。

赵学铭记得:法国一位主教带着财物到天津办教堂,连人带物被土匪抢了。

天津警署的警员,破案用了很长时间,一点线索也没找到。

后来,他们找到了青帮头子,他派了手下,不费一天功夫就解救了主教,拿回了财物。

这个青帮头目,被法国租界当局示为贵上宾。

那个时期,警察成了摆设,就连民间人们,合法权益的纠纷和侵犯,也请青帮这样的黑社会来摆平,这是民国时期独有的,社会一幕。

胡明一和赵学铭出了天津警察局,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再查下去会惹出灾祸,也会给租界警局带来麻烦。

他们还要另选途径,秘密行动。

胡明一和赵学铭回到警署后,向,上司安东尼克汇报了这些情况。

他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不在催促,他们再行动了,等警署上层商议后,再作决定。

晚上,下了班的胡明一来到,狮子林桥下的一家小饭馆,那是地下党组识的秘密联络地点。

他见到了自己的上级,那位饭馆的王老板,通报了巨款之事和案件的进展,也阐明他的想法。

在饭馆小后院的一间小房里,在昏暗的灯光下,胡明一和这位上级谈很投机。

一向谨慎的王老板,同意了把这件事,向地下党组织高层汇报,让他听到组织的指示后,再见机行事。

胡明一在小饭馆吃了饭后,高兴地离开了联络地点,回到了警员宿舍美美睡了一夜。

女佣人王玉琴的家人,也立即向附近的警署报了案,警察对女佣人被绑架的事件,并不上心,让女佣人的家人回去等信。

两天后,在挂角寺一带的海河上,漂泘上来一具女尸,从此女佣人的被绑架失踪的事件,终于有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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