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是王妃府中的丫头,曾无意听见王妃说她不是离笙公主。”。
皇帝指尖泛白,冷声,“她和谁这样说!”。
荷叶道,“当时好像是王爷跟王妃在寝殿内争吵,王妃这样说的。”。
贝贝笑起来,“臣妾当时一时气急,口不择言,说的都是一些气话,那敢问皇上,难道臣妾当时说臣妾是个男人,臣妾就当真是个男人吗?”
身后有大臣附议觉得好像有几分道理。
赵子敬脸色铁青,“这简直就是谬论!皇上,硕和王妃嘴皮子出了名的厉害,不管如何说,她身旁这位叫贝贝的将军夫人才是真正的南离笙,臣还有人证!”。
“带上来。”。
南离笙看着那位肥胖妇人出现时,脸色全然一丝血色都没有了,她甚至不敢去看程晟的眼睛。
“完了……”,她喃喃的说。
那是南离笙的奶娘,前两年出宫回自己老家颐养天年,她只知她嫁到北歌的事情,完全不晓得还有代嫁这出戏码的。
赵子敬让她奶娘指认,这事儿马上就会穿帮。
贝贝则完全不认识此人,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奶娘毕恭毕敬的行了跪拜之礼后,赵子敬发话,“孙奶娘,你不是说有东西要交给离笙公主吗?她就在你旁边。”。
贝贝脸色一白,那奶娘欣喜回头,只扫了一眼贝贝就一把抱住了她旁边的南离笙。
贝贝深吸一口气,闭眼。
赵子敬,你奶奶个熊!
南离笙旁边的程晟脸色也很难看,南离笙由孙奶娘抱的紧紧的,她说的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那是什么,呈上来给朕看看。”,皇帝看了一眼贝贝,满眼复杂的情绪交织缠绕。
孙奶娘见着南离笙,情绪特别激动,她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离笙公主了。
“回皇上,这是民妇之子画给离笙公主的画像,一直都没有机缘再见她,承赵丞相之福,民妇此次得缘再见到公主,就将画像带来了。”。
柳公公给皇上呈上去,他看了贝贝和南离笙一人,随手散开,画中女子倚在牡丹花庭之中,右手拈一只牡丹花轻嗅,姿色堪比国色牡丹。
看画容,七八分描述的是这位程夫人,她右手白色袖边的手腕内侧,隐约可见一粒拇指般大小的胎痕,皇帝猛地合上画卷,冷哼一声,“将贝贝的右手手腕给朕看看!”。
其实**已经剥开了,皇帝却还保留着一线不愿相信,这份不愿相信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他凭什么到了此一步还在给她找希望开脱!
贝贝却在这时悠悠的开了口,“皇上不必再看了,臣妾确实不是离笙公主。”。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程晟不敢置信的看看南离笙又看看贝贝,唇色泛白。
他原本还不愿意相信,没想都是真的……
贝贝看向朝她冷笑的赵子敬,轻轻一笑道,“臣妾偷梁换柱,欺瞒代嫁,赵丞相说的都很对。”。
皇帝气的一把扫了御案上的一堆折子,“南离笙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