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红芷茵正在对面一家茶楼饮茶,从楼上往下望,真气暗涌,耳力所及处,自始自终未从他俩口中打探到半句管用的消息。刚坐下没多久,还没发热,只好付了茶钱,出了客栈,担心被他俩有所察觉,只好隔得老远,三人两前一后,行到起初客栈前。自己不便继续跟随,只好回到自己客栈中,继续管窥。
就在前日,骁勇与环环父女两告别后,一时之间,对如何解救婉傲等却毫无头绪,四处闲逛,不觉中,已夜风习习,花木含霜。身无分文,行至一间牛棚,以手作枕,臆想着环环家中的酒香,擤擤鼻孔,愁绪不觉消散了几分。
第二日清朝,踽踽独行,来到街上,正好有一名算命先生从身旁经过,瞧了他两眼,想起了“大闹富家宅”的人,有点眼熟,便问他为何如何落魄。骁勇睁开双眼,看着先生奇怪的装扮,便问先生干什麽买卖。先生如实回答。骁勇当下正有预测凶吉之意,碍于没钱财,犹犹豫豫了老大半天。先生似看透他的心思,便跟他说‘你若是没钱的话,我权且免费于你便是,就当你昨日为了小镇的百姓干了件好事的面子上好了’。不料,正欲离开之时,正巧遇到祥涵。先生见到的银子,哪有拒绝之意,心照不宣,厚着脸皮把银子放入衣兜里。
死里逃生,刚进客房,婉傲、凡平、儒涕纷纷站起身来,依依与骁勇抱头痛哭,心情无以言表。祥涵看到这情景,也忍不住抹了把眼泪,隔了半会,强颜欢笑,道:“好了,都别哭了。再哭的话,骁勇哥哥都快饿坏了。”
听她这麽一说,骁勇忙清点了下人数,自问自答道:“怎麽就你们几人?其他人呢?”
之前,祥涵为了不让他在街上的众人面前伤感失态,只好装模作样为他搓背揉肩。
想起太虚幻境中所发生的不幸之事,儒涕擦了一把眼泪道:“自从你走了之后,因被几幅幻像干扰,我们被敌人带到一个刑牢中。我们对里边情况不熟悉,牢房的铁柱不知道用什麽材料制成。受制于人,敌人为了达到自身目的,不择手段。兄弟姐妹们都惨死在敌人手中了!”
骁勇皱眉道:“敌人究竟有何目的?”
凡平道:“从敌人口中得知,敌人似乎对常说的白骨峰以及白骨峰中的密室,还有前谷主的夫君为何擅闯积羽很感兴趣。”
骁勇皱眉问道:“白骨峰中的密室?从未听说过。”
凡平道:“先别谈密室这事,就擅闯积羽这事,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当今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就这局势,足以令人神经紧绷。”
儒涕嗫嚅道:“这是防患和居安什麽什麽来了的?”
凡平道:“防患未然、居安思危。自十年前的那一场大战以来,当下的积羽太平盛世是勇士们的鲜血换来的,积羽怎能不对其尽责。正如夏谷主和白逸之间的情谊,白逸为了寻到她,不分寒暑,劳其胫骨,饿其体肤,专注修炼,只求有朝一日能积羽,挽救曾经的爱意。”
话到此处,似想到了什麽,岔开话题,道:“骁勇兄,接下来怎麽办?”
骁勇心思缜密,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似真似假深思一会,道:“我们出师不利,如果回谷中,以谷主的性子,必会狠狠责罚我们一番。我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各位兄弟姐妹有什麽打算?”他虽然如此说着,但满脑子想的都是大闹富家宅之后所遇到的“环环”。
凡平道:“不知骁勇兄是不是回过谷中。”
骁勇摇摇头。
凡平道:“我看不如一同先瞒过谷主,等到过了一段时间,有机会立功的时候,才把这见不得人的事揭开,你看如何是好?”
骁勇正不知如何开口之时,一阵急促而有序的步伐声从屋外传来,似来了不少人。凡平等四人一同前去打探。楼下的院子里人头耸动,大约有四五十个人,井井有序。这些人都身穿铠甲,头戴头盔,凶光电射,威风凛凛,刀枪林立,杀声四伏。
直到为首的一人挥手示意噤声,那令人心悸的喊杀声才缓缓停止。
他身高足有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的两倍,壮实的上身着,长着毛茸茸的胸毛,额上绑着一条白色绷带。双手叉腰,皱眉绷脸,口中发出杀般的吆喝:“重犯骁勇,速速束擒,以获宽恕。若有不从,株连九族,钱财充公,五刑侍候,阉了!”
看着他头上的绑带,莫非是参加葬礼队伍中的一员?得知交好被屠门,前来寻仇???
听他道着骁勇的名字,凡平便知此事定与骁勇有关。情况危急,不便过问,祥涵和儒涕心知肚明,也是心照不宣。凡平嘘了一声,轻声道:“我先去会会他们,你们躲在屋里,先别出来。”
说着,身形飘过曲栏,落到平地上。骁勇身子和他身后的人比起来,就如拿成年人和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相提并论。但和眼前的他比起来,自己却成了小毛孩,而他成了壮汉,竟是这麽的微不足道。
那人仗着自己身子高大,口气似父亲教训儿子,道:“来者何人,快报上名!”
凡平却也不惧,道:“正是你刚才口中所找的人。”
那喜,对着身后的人下了一道命令,道:“快给老子将他拿下!”
说着,数十人便一拥而上,把凡平围成了一团。凡平冷笑一声,道:“你们是不是欺负老子只有一条手臂,就凭着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说着,使出遒劲的臂力,正要将离自己最近的那人抓起,不料,那人竟双脚钉在地上,岿然不动,哈哈冷笑道:“虾兵蟹将说的是你自己吧!”说着,一脚向着凡平飞来。
凡平身子急忙闪侧,面向着他的侧身。与此同时,另一人手持长矛,向着他背心刺来。紧接着,又有一人手持一人多高的由石头削成的砍刀,向着他腰间砍来。还好,他身形闪得快,才没被伤到皮毛。他们人多势众,把逃生之路给切断了,自己又无反手之力,就如瓮中之鱼,任人宰割,虽然一时半会安然无恙,一旦时间长了,体力噩耗,便会败下阵来。
楼上的婉傲儒涕祥涵骁勇见了这情况,儒涕正欲前去搭救,却被骁勇拦住了,说是“看看情况再说”。
早在楼顶窥察已久的红芷茵见状,打算借此策反他们。想到太虚幻境中与凡平对打的情形,再看着把他打得毫无束鸡之力的这些人,放弃了硬拼的念头,打算智取。
他身形飘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屋顶飞了下来。那些人还没回过神来,已被一股异味迷晕了过去。那胸毛壮汉刚晕倒不到一弹指时间,便微微醒了过来,抄起地上几颗石块,向红芷茵胸口、手肘、脊骨射来,轨迹肉眼难以察觉。红芷茵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脏脏腑绞痛。红芷茵见状,手袖急抖,一股异味再次钻进那壮汉的鼻孔里。那壮汉道了声“草他……”那娘字还未吐出口,人再度昏迷了过去。
凡平回过神来,因他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仪容,道:“多谢临危搭救。”
红芷茵担心身份暴露,强忍身上伤势,手指若无其事地虚画了“此地不可久留,速速离开”十个字。
此时,楼上的骁勇等四人已从楼上下来,纷纷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便在此时,只见一个驼着背的老头跑上前来,握住骁勇地双手,道:“孩子,爹爹终于找到你了。”
骁勇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那老头就是客栈的掌柜。老翁见他不答话,又道:“你脸上有两颗痣,我识得。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你身上有个长得像蚯蚓的胎记。”
一语道破梦中人,骁勇恍然大悟,喊了声“爹爹”后,扑到到老翁怀里。两人紧紧相拥,泪洒苍穹。
儒涕看到这幅情景,想起自己是个孤儿,至今不知生父生母在何方,抽噎道:“我若要能找到我父母就好了。”
祥涵婉傲凡平听他这麽一说,心**鸣,眼帘含泪。
哭了一阵子,老翁轻轻推开骁勇,道:“在你很小的时候,母亲被杀,你被人拐走。爹爹侥幸逃生。万万想不到,竟然有生之年,与儿幸会。”
骁勇问道:“仇人是谁?”
老翁道:“随我来。”说着领着婉傲等一同来到自己的屋子里,取出一根通体金色,形若蟒蛇,上边刻着人头骨图纹,似拐杖的东西,道:“就是被这根东西打死的。”
骁勇和儒涕、祥涵、凡平脑中“轰”的一声,想起了暘汤谷中的兵器之一:金蛇杖!
儒涕疑声道:“这拐杖和谷中的金蛇杖有什麽关联?”
骁勇早就打算不再回暘汤谷,虽心中对母亲身亡有着万般苦楚,但如此好的机会,怎能错过?况且,这两者间并没有什麽矛盾。答道:“这拐杖与暘汤谷中的金蛇杖相仿,如此推测,杀死我母亲的想必是暘汤谷的人所为。”
凡平问道:“暘汤谷为何要杀死?”
骁勇摇摇头,示作不知。
老翁道:“当时村里的人除了我之外,其余的都被杀光了。事后我才得知他们把拐走的孩童拿去,好为自己所利用。”
想着婉傲等四人和自己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很小的时候,便一起在暘汤谷中生活,再看着眼前的这似金蛇杖的证物,凡平双拳紧握,发出“滋滋”作响,道:“他娘的,我们居然被骗了那麽多年。我看不如,干脆不回暘汤谷算了。”
骁勇正有此意,提高声音道:“对,兄弟姐妹们,我也是这麽觉得。”
说到此处,红芷茵见策反的机会来了,揭开面纱,道:“各位,都认识我吧!我坐不改姓,站不改名,单姓红字,双名芷茵。”
因在太虚幻境中得知红芷茵就是自己恋人芷雪的亲姐姐,刚才又救了自己的命,除凡平之外,骁勇和祥涵等四人都是咬牙切齿,心中滚滚烈火,怒目如炬,正要大打出手。凡平见状,急忙阻拦。
红芷茵赶紧解释:“我看不如你们投靠我邦,我知道你们心里恨我。如果我能把你那些在太虚幻境中惨死的兄弟姐妹们全给复活了,这一批账一笔勾销算了吧!”
凡平闻言大喜,道:“愿闻其详。”
红芷茵把如何复活人之事略一说了一番,然后突觉浑身骨骼似快要裂开,五脏六腑似不存在一番,痛得失去知觉,身子如风中落叶,晃了晃,正要倒下。
祥涵见状,快步上前,伸出援手,将她稳住,道:“我觉得这姐姐挺仗义的,如果大伙心中有仇的话,留后再续。当务之急,便是设法为姐姐疗伤。”听她这麽一说,儒涕、骁勇、婉傲心中怒火似旱林遇甘露,全消了,都点点头,同意她说的。
祥涵让骁勇的父亲准备间客房,辞退婉傲等人,让他们在屋外守候,外人不得打扰。则跟随着老翁,将红芷茵带到一间宽敞安静的客房里。老翁退出,将房门关上,在外守候。
在太虚幻境中,祥涵领会了她的非凡身手,不过,最终还不是凡平的对手。当时她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醒后,听婉傲说起是凡平牵制住了她,自己和儒涕才有机会为自己疗伤。凡平都拿他们没办法,何况她?祥涵猜她伤势非同小可,赶忙她上身衣服,详细检查一番,大吃一惊,只觉得她身上裂开的骨骼越来越多,似不断龟裂的泥土。脏腑不断挤缩,似不断被挤压的泥丸。若要继续拖延时间,看似不久后便会粉身碎骨。
人命忧关,她定了定神,拍拍胸口,静下心来,将她平躺在,则双掌合一,口中默念:“西王母娘娘,快快显灵,意念封印。”
话刚说完,似有一名形若凡人,豹尾虎齿的女神发出一声清啸,似为自己显灵。这感觉似觉得是假的,又似真的,难以说得清楚。
莫非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心灵感应?
说着,双眼紧闭,盘坐在地上,掌心朝上,叠在双膝处,脑海里:想象着她上身皮肉被剥开,脏腑骨骼清晰可见,一根根断裂的骨骼和脏腑逐渐恢复原态,传音入密:“姐姐,请极力忘却被石子打伤的事情……”她意识深处把这话给反复说上了好几百遍,每说一遍,便花费好长一段时间。
那人皮果然不出所料,和主身分离,似一条毯子悬浮在半空之中,骨骼全部拆开,又重新拼接到一起,有条不紊,脏腑也跟着慢慢恢复。直到最后,那人皮才缓缓和主身合为一体,完好无损。
红芷茵虽然此时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但意识深处仍能听到她所说的话。不知道不觉中,时已至深夜,祥涵香汗淋漓,缓缓睁开双眼,道:“请姐姐把双眼睁开。”
红芷茵无意识睁开双眼,看了看周围和祥涵,道:“是你救了我麽?”
祥涵点点头,倒了杯水,送了过去,道:“正是。我觉得你是个仗义的好姐姐,才救你的。”
红芷茵对她的医术感到很是神奇,喝了口水,道:“你怎麽救我的?”
祥涵道:“我本是西王母的后裔。女娲娘娘曾传授西王母娘娘开启封印之术。西王母娘娘有好生之德,不愿看到世间疾苦。据说西王母后裔中的女性,只要是子时出生的人,都可以通过意念打开女娲所下的灵界与凡界的意念封印,从而能使用意念疗法。”
红芷茵皱了皱眉,似记不起什麽来了,道:“我怎麽会受伤的?”
祥涵道:“姐姐不必将此事记挂在心上。忘了是好。要不然,会伤势复发。”
两人又闲聊几句,待红芷茵穿好了上衣,便一同出屋。
婉傲等人已在屋外等候多时,见红芷茵完好无恙出来,心中都是大喜。人逢喜事精神爽,儒涕第一个发话:“不打不相识,我看这样吧,干脆义结金兰算了!”
祥涵一听之下,接连说了几声“好呀”!发现当中少了两人,那些横七八竖躺在院子里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滑稽笑了笑,道:“婉傲和骁勇是不是干什麽坏事去了。”凡平、儒涕点点头,心照不宣。
老翁出了屋外,看着院子里横七八竖躺着的人,让骁勇等人将他们一同给处理了。骁勇和婉傲两人找来一捆麻绳,数十个包装大米的麻袋,一辆马车。将数十人装上了马车,为了避免走漏风声,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儒涕和凡平留在屋外为祥涵把守,由老翁领路,快马加鞭,担心招人耳目,抄了小路,来到十里之外的沙漠,将他们的头颅全给卸下,成了无头死尸,一同埋入沙海中。此时,正处于返回路上。
天未黑之前,凡平趁着空闲,问起骁勇那些人为何要找自己麻烦。骁勇详细把出了太虚幻境,如何大闹富家宅,又如何与福显父女认识一一道了出来。
红芷茵推辞道:“时候还早,依我意,先将你们在太虚幻境中死去的兄弟姐妹给复活后,再结拜不迟。”
凡平想起她施救自己一事,看上去,她比自己小几岁,道:“不知道妹妹练的那门毒术?”
红芷茵对援救他一事已忘得一干二净,敷衍道:“小时候,恩师为了让我练就一手毒香袖,让我尝尽几千种毒草,如今已是百毒不侵。如今我练成了毒香袖之后,因让人,又名天香袖,只要脑中默念心诀,身无毒却似有毒,只要稍稍动用真元,真元便会形成体内所生成的相应的毒气。”
凡平回忆起刚才的情景,至于红芷茵为何能让敌方中毒,而自己却未受一丝毒雾所扰,心中啧啧不已。
正说着,院外蹄声隐隐,祥涵等三人便一同前往打探,原来是骁勇等三人回来了。然后,熟人又闲聊几句,婉傲等人依依向红芷茵报了真名贵姓后,各自沐浴,回房入睡,打算第二日将在太虚幻境惨死的同伴复活。
祥涵趁着红芷茵沐浴之时,找了个借口,说是给她检查伤势。因都是女儿身,红芷茵心中没有顾忌,同意让她和自己一起沐浴。祥涵大喜,解带,用木瓢子装模作样地在水池里舀了数瓢水,倒入红芷茵正浸泡的浴桶中,拿过她手中浴巾,玉足踏进浴桶中,靠着桶沿坐了下来,揉着她的双肩,道:“茵姐姐,你说我要是能像你这样十个完完整整的女儿身,那该多好呀!”
红芷茵手持浴巾,在身上边擦边不以为意道:“你现在不是正是女儿身麽?”
祥涵“害”了声,烦她不理解自己,道:“我意思是说,我曾经是个阴阳人,可我一直渴望自己是个完整的女儿身。你要是有什麽办法,等我元神归回主身后,把我变成完整的女人?还有我那些伙伴们,他们和我想的一样,有的想拥有完整的女儿身,有的想拥有完整的男儿身。依我看,你干脆好人做到底吧。”
红芷茵道:“这好办,明日便知。”
祥涵大喜,一时失态,紧紧搂着红芷茵,伸出滑润的舌头,在她身上来回,口中时不时发出“嘤咛”声,微微道:“我喜欢你……”
红芷茵不知所措,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双手向前推开。祥涵不从,双手伸入她腋下,挠了挠,紧紧搂着她,死不放开。红芷茵加了一把劲,才把她推开,从浴桶中跳了出来,因她刚才救了自己,不想伤害她,道:“你别要这样嘛,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男的。”由于用力过度,祥涵的口鼻被按到水中,咕噜噜喝了几口洗澡水。
祥涵听她道“我喜欢男的”,打了几个饱嗝,心中忿忿不平,道:“你是看不起我了噢!就算你不接受我,也没必要把我按到水中,喝你的洗澡水吧!”想起在太虚幻境被她打成重伤的事,心中更觉得委屈。
红芷茵忙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会是很好的闺蜜的,请你尊重我的性取向。”
祥涵言尽词穷,重重“哼”了两声,擦干身子,穿好衣裤,头也不回,大步跨出浴室。与此同时,红芷茵擦干了身子,穿好衣裤,无奈叹了口气,随她出了浴室后,两人各自各自回房入睡,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事情,不知什麽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红芷茵领着祥涵、凡平、婉傲、骁勇、儒涕一同重返太虚幻境,到封印幻境中,亲自封印。登时阴影四现,数十条魂魄登时发出狼嚎般的声音,毛骨悚然。红芷茵对祥涵道:“你可以用意念将他们给复活了。”
原来,红芷茵在太虚幻境之前所看到的“公冢欲殂扶桑岛,设禁专修五流术。入得死沼善传人,玄机藏于璞玉环”这四句诗之后,来到一座似莲花的山峰,峰巅高耸入云。红芷茵施展飞天之术,飞到了云台上。云台上方有间石屋,屋内的陈设虽然简朴,却一尘不染,摆放整齐。看似屋的主人离开不久,要幺主人定有什幺保洁之术。
红芷茵见石凳上有一封遗书,拆开来看,才知道彝志因长年累月被太虚幻境中的孤独和寂寞侵袭,即使偶尔出了太虚幻境,也是独自一人,犹如闲云野鹤。渐渐的,出现了严重的心理危机,甚至曾想过自剐,希望自己尸体能葬扶桑岛,事后想想,觉得真是可笑,自己不仅为自己而活,肩上还担当着掌柜积羽律法的责任。某一天正在静思,打算将律法的责任传给红芷茵,故此创了这诗。此后,不辞而别,前往扶桑岛,设下禁地,专心修炼墨家和儒家等法术。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一块玉佩,拿在手心细看,但见上边刻着“若要复活罪犯,需有子时出生、西王母后裔者。此外,乾坤颠倒,阴阳合一,仅需西王母后裔一念。”。
祥涵因昨晚之事,记恨在心,又担心被婉傲起疑心,若无其事点点头,然后用意念阴阳封印,再在脑海中勾出借尸还阳的景象。
由于昨日为红芷茵疗伤,已耗了差不多真元,当下又要为数十名伙伴还阳。直到数十名伙伴复活之后,体力不支,故意软瘫在红芷茵怀里,让她难堪。那数十名不明所以,见到红芷茵,正要大打出手,凡平赶忙将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凡平刚把话说完,数十名人纷纷与红芷茵交换真名贵姓,重生之后,满脸喜悦。看着祥涵软绵绵的模样,那喜悦之色登时骤减。祥涵挥挥手,道:“我没事,只是体力透支,需静养数日,方能好转。”
凡平道:“既然大家都安然无恙了,就此离开吧。”一同离开了太虚幻境,回到骁勇父亲所开的客栈。数日之后,经精心调养,体力盈之。复为数十人,契其愿,摈阴或阳,阴阳和一。此后,祥涵再次启动了意念,意念和元神合二为一,意念所包含内容无非是阴阳合一、借魂还阳。和儒涕,骁勇、凡平、婉傲五人各自兵解,将自己元神和在野林中那几个因被已放元神入侵,导致元神和身子分离的人的身体给依依分离。元神最终与自己原来的身子合为一体。大功告成后,摆了香案,点燃香炉檀香,互结金兰,歃血为誓:风雨同舟。设了酒席,喝得大醉酩酊,杯盘狼藉,方才甘休。
席散后,天色昏暗,祥涵趁着红芷茵酒劲兴起,冁然履趋之,一室。祥涵渐解其曲裾,散开她的云髻,再将她头上的风叉摘下,坦着上身,搂着她的双腰,眼波秋流,注目恍思,樱嘴颤颤,唾液欲滴。红芷茵视网模糊,手足似不由脑所控,飘飘然若行云端,睹其芳容,觉比之前尤艳,五官端正灵现,似碧波芙蓉,清丽撩人。四瞟无人,道:“好妹妹,难得你一片痴情。”话毕,缓合凤眼,似睡非睡,若嗔若喜。
祥涵点燃兰麝,拉下珠帘,指作道具。赤足踩毯,与之肌肤摩擦,鼻息渐浓,云里雾里。
烟销兰麝熏人醉,缕缕气丝似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