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儿气嘟嘟的望着木森:“学长你真的很过分唉,送女孩子礼物,最重要的是心意,用心挑选的才算得上是惊喜,我说了的话,还怎么算是你送我的礼物。”
木森说:“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万一送的东西恰好是你不喜欢的,或者你已经有了的,不是显得多此一举吗!”
李可儿告诉木森:“学长你真的一点都不浪漫,女孩子在意的不是礼物是什么,而是送的人是谁。”
木森沉思了好一会,也没有想到要送什么礼物给李可儿。
“好吧,想怎么庆祝?”
李可儿摇头:“不知道,虽然我是想了很多庆祝的方法,可是每一个都好像不能尽兴。所以我决定了,让学长来给我庆祝,学长觉得怎么庆祝好,就怎么给我庆祝。”
木森道:“要说庆祝嘛,我只给时优良庆祝过,也只有时优良给我庆祝过,所以,我能想到的庆祝就是请你吃饭。因为时优良也只给我这么庆祝。”
李可儿不乐意的说:“怎么这样啊,我跟时优良学长又不一样。”
木森说:“嗯,如果是时优良的话,他不会让我自己想,会告诉我给他买书就好了。”
李可儿气得肺疼,骂木森说:“学长你是猪吗!”
木森耸耸肩,并不反驳李可儿。其实她知道要怎么给李可儿庆祝才最好,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无法回应李可儿感情上的期待,所以最好也就不要给她期待的必要。
不过,木森很快也想到了能给李可儿庆祝的方法,告诉李可儿说:“我有个很想去的画展,不过在另一个城市,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就一起去吧。”
“这样的庆祝方式,还真的是很适合美术生。”李可儿这么感叹一句,立刻又来了精神:“我要去。什么时候?”
李可儿想要去画展,当然不是因为画展,而是因为跟木森一起去另一个城市。
时优良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被人叫醒:
“懒虫,起床了,太阳晒到屁股了。”
听声音应该是东琳,没有理她,拉过被子捂住头继续睡。
东琳一把扯了他的被子:“好不容易的假期,大好的光阴就浪费在床上,你对得起似锦年华吗!”
大吼一声,坐起身子耷拉个脑袋,半死不活的说:“东琳你是魔鬼吗?我已经跑到这边来了,你还不放过我,是不是要我跑到外太空去才行啊。”
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惊魂未定的样子:“上帝保佑,我的身体什么都不缺,我是个人,而且很正常。”
时优良仰躺下去,长长的叹口气:“我的天啊,求求你收了这个女人吧。”
拽着一只手将时优良拖起来,两只手抓住肩膀使劲摇晃:“醒醒醒醒,不要睡了,我给你介绍漂亮的妹子。”
时优良两只眼睛立即睁开,防着精光惊喜的看着她:“多漂亮?”
东琳轻轻咬起嘴唇,羞涩的魅惑道:“不就在你眼前吗。”
时优良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倒下去半死不活的说:“你放过我吧,我感谢你祖宗十八代。”
这样的反应,无疑是对她魅力的质疑,两只脚一蹬踢飞了鞋子,跟着缩进去时优良的被窝,拉过他的手枕着,有些不自信的声音:“你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女人味吗?”
时优良把手抽回来,向旁边滚开:“咱两可是好兄弟,你知不知道,有种感情叫做亲情,受到道德和法律保护的。”
东琳继续向他逼近,把他的手拉了放在腰上,魅惑的声音:“时优良,你告诉我我跟你的那些女人比哪里差了,我哪里比不上她们。”
是有咯真的慌了,一翻身滚下床去:“你没病吧?”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时优良对东琳特别的抗拒,如果是以往的话,这样的玩笑他会很配合的。
不过,东琳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趴在床边,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轻轻的挤压让不大的胸部也有了事业的高峰,性感的嘴唇轻轻启动,天籁一般的声音传出:“你倒是说啊,我跟你见过的那些女人比哪里不好。”说完,还不忘冲他抛个媚眼,轻轻咬起嘴唇做个羞涩的表情。
时优良打个冷战,喉咙‘咕噜’一下,紧张的解释:“你真的没发烧吗,还是撞邪了。”
东琳哈哈大笑,滚一下躺在床中间:“怎么样,是不是清醒了,可以起床了吧。”
时优良的心跳还在一百以上,深呼一口气,骂骂咧咧的进去卫生间。
东琳还没有停下笑声,只是听在尤许耳朵里的是笑声,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眼角已经‘笑出泪痕’。
感情是多种多样的,细分之后的爱情也是,最幸福的爱情是爱的人也正好爱着你,如果还不用考虑经济基础,那简直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差一点的是两个人遇见,慢慢走到一起,吵吵闹闹却终不分离。
而爱情也不见得就是幸福的,比如单恋,想方设法的接近一个人,忍受他所有的不好,却顶不过别人一个媚眼。
而比单恋更糟糕的,就是东琳,爱上了青梅竹马的发小,她把他当爱人,而他呢?虽然时优良也说他喜欢东琳,但是两人对对方的喜欢是不是一样的,东琳不自信,也不敢不信。
想过千万种可能,这样的反应也是意料之中的,只是即便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想到,可是当他真的发生了,还是会忍不住难过;而现实,远远比想的更加难、更加痛,在想象中,你可以将无尽的可能演练,而现实,你只有一次机会,并且伴随各种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或许只是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让你放弃所有的坚持,击溃你所有的防御,最后被动的蹲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大声。
在现实里面,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选择你在他面前的状态。
在过去的无数个日子里,东琳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欲言又止,控制自己的情绪已经成了她的必修课,而且是满分,各种技巧早已烂熟于心,擦了眼泪,深呼一口气,双手抱头仰躺在床上,哼起流行的歌曲,催促时优良:“快点,时间就是金钱知不知道,青春哪里经得住浪费。”
听见东琳的声音,尤许从卫生间出来,没有丝毫洗漱的痕迹,反而是睡眼惺忪的感觉没有丝毫减轻。
时优良慵懒的倒在床上,微弱的声音:“你知道吗,人平均每天应该睡够八个小时,我今天才睡了五个小时不到,你这样叫醒我是不人道的做法。”
蹬他一脚,不满的催促:“少废话,本小姐一大早起床,花了四十多分钟,换了两趟公交来叫你起床,你还有什么不满。”
时优良没有丝毫反应,梦呓一般的声音:“姐,麻烦你搞清楚,我没有要你来叫我起床,或者说你不来我才高兴呢。”
“你起不起?”
时优良没有回声,继续趴在被窝里酣睡。
东琳拿起时优良的手机的手机,贴在他眼前:“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你还不起床的话,我就把你的睡相发在学校贴吧,保证明年开学半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你。都知道大学霸时优良睡着的样子。”
一把抢过手机,裹着被子滚到地上:“我错了,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有你这样的青梅竹马,别人家的青梅竹马都是小棉袄,我怎么就遇上了生棉花呢!。”
时优良洗漱出来的时候,东琳已经给他叠好被子。
有些惊讶,同时也担心起来,警惕的问:“如果你要我给你打工的话,价钱不合适我不干的,还有,太难得工作我也不干。”
东琳十分什么的的笑着。笑嘻嘻的跟他勾肩搭背:“放心吧,怎么说咱两也是‘青梅竹马’,我能坑你吗?”
“会,我记得……。”时优良开始回忆过去的十几年中东琳坑他的事情,东琳赶紧打住:“停,你干嘛那么记仇,跟个女人似的,放心了,今天保证不坑你。”
时优良则很认真的说:“这你就错了,记仇不是女人的特权,或者说,男人比女人更记仇,只是男人很少会做出一些没有意义的复仇行为,大多数的额男生都是记住,积压,爆发的模式。”
东琳瞪着他,无奈又心疼的问:“那么,你的心情好了吗?”
时优良笑了笑:“你都知道了。”
“文林夕担心你做出什么来,特意叫我来安抚你。”
东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酸的都要流出泪来,但她强忍着没有哭,她不能哭。时优良因选择了她,作为失败者的文林夕都没有哭,她怎么能哭呢。
时优良无奈惨笑,长叹一声,告诉东琳说:“我没事,只是觉得很烦而已,”
“烦什么?”
东琳很怕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答案,但又觉得不能不问。在听到时优良的回答之前,她已经竖起了心理屏障,告诉自己不管什么样的答案都要毫无波澜的接受。
“拒绝了向我告白的女生,还能不能和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