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舒粤被她这么指着早就生气了,但没来得及给她机会,赵紫荷便率先发作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哥哥就不不会娶你,你少做梦了!”
袁红仪也紧跟着表态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别说你想进我家门,就是跟我儿子说句话都不行!”
“贺阿姨你看看他们,他们都欺负我!”
贺初早就不耐烦了,她早就看出来这个女孩儿的难缠之处,只是一直在努力忍着,可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不好直接将人请出去,手指不耐烦的搓了搓,最终只是笑着问她:“孩子,那你说说你想怎么样呢?想要一个什么结果,阿姨帮你问问看。”
“子葳哥哥是跟我有婚约的,现在他想反悔,您说他是不是渣男?”
“还有那个叫滕舒粤的女人骂我还欺负我,我想让您将她赶出去!毕竟这里贺家,可不是谁都能够进来的!您说是不是?”
滕舒粤没等贺初回应,她自己倒是先气笑了,“你口口声声说我欺负你?我怎么欺负你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大哥说了不认识你,红姨说不会让你和她儿子说话,阿紫说只要她在的一天,你就不能嫁入赵家,你是真的听不懂话,还是特地过来针对我的?”
“怎么,你妈妈跟我绯闻前男友X生活不和谐,上我这儿找存在感了?还是你就为了恶心我,特地选了贺思衡他妈妈生日撒泼?”
“目的是什么?就为了说我欺负你?我怎么欺负你了?”滕舒粤是真的被她恶心到了,一时间也有些生气,她见过绿茶婊圣母心,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狗皮膏药,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贺初的沉默以对,手指却死死握着儿子的手臂不松,试图警告他不要冲动,可她怎么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对儿子的影响之大,她咬了咬唇,笑着问她:“既然都是误会,那也不要耽误就餐了,宴会马上开始,我们重新落座吧。”
她发话了,就是意思这件事先放下,乐意吵出去再吵,别耽误我过生日。
可那女孩儿却有点不依不饶,非要一个结果,弱弱的委屈看向贺初,“贺阿姨,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贺初眼神一凛,冰冷的眸子仿佛射出无数的寒箭,试图警告她息事宁人,别再给脸不要脸。
场上的人谁看不出来,纯粹就是这个肥硕的女孩自己找事儿,完全没有人向着他们,可他们自己却还不依不饶逼贺初给他们撑腰,脸呢?
偏这个女孩儿的母亲一脸的刻薄,也跟着添油加醋道:“就是,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我说干脆将滕舒粤赶出去,格格不入的出现在这种场合,仿佛整个宴会都低了一次档次。”
这话听上去好像在骂滕舒粤,可是她带上了宴会的档次,说的就不止是滕舒粤了,还包括着整个偌大的声名显赫的贺家,丝毫没有考虑到当着贺初的面说这话,就跟当面打她的脸没有任何区别。
果然贺初的脸色也一下子变了,阴恻恻的看着她,就在她要忍不住叫人将他们赶出的时候,滕舒粤终于在一旁坐不下去了,众人无论怎么说,也不应该绕过她这个始终被说的当事人吧。
于是她霍然站起,没给任何人反应过来的机会,椅子猝然向后一倒,有人听到声音轻皱了一下眉,但很快他们便不会因此惊讶了。
实则是之后还有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滕舒粤拎起裙角,直接抬腿一脚揣在了那个女孩儿的身上,揣完后她还犹嫌不够似的将站在不远处,嘴角噙着看热闹的讽笑的女人一把扯了过来,她的动作之快,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
随后那女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就要反抗,“滕舒粤!你敢!”
滕舒粤反手将她按住推了一把,随后脚也跟上了,这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她的小腿上,让她不由得叫痛,“嗷”的一声,朝着旁边的她姑姑告状,“姑姑你快把这个疯女人拉住!”
滕舒粤警告的看着石晶晶,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过来,下一个一定是你!
石晶晶不敢动了,倒是石媛媛被这一脚踢的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滕舒粤回过身低头垂着眸子看向坐在地上委屈的哭着女孩,完全没有多看自己一眼,石媛媛有点接受不了,不禁发出疑问:你不是为了打我的?
可那个女孩儿的嚎啕大哭将众人的面目光都牵引了过去,仿佛滕舒粤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可反观这个“行凶”的人却一点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还能够微微笑的看着她问:“看到了吗?这才叫欺负。”
那女孩儿不敢再大声哭,看着她嘴角最恶意的笑,忽然觉得从后脊梁骨升上来一层寒意,仿佛下一秒她会将她肢解分尸都说不定,她吸了吸鼻子不敢再哭。
“我……我……我不敢了。”
“不敢什么?不敢再胡说八道了?还是不敢往我哥哥身上倒贴了?”滕舒粤直起腰来,嘴角挂着凉薄的笑:“从前我还以为给你面子,你也会让我三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你指着我鼻子骂我,还不能我反抗了?”
“还是说就许你站在这儿诬陷我,却不准我反抗?哪来的道理?”
滕舒粤说完,也不看她,一双桃花眸子直直的盯着站在贺初身边的贺思衡,嘴角勾起半边,不屑般的转回身拍了拍手,像是掸灰尘一般,嫌弃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石媛媛和石晶晶姑侄俩,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先打了我一巴掌之后,还能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难道你也跟她一样?”
说完,她又看向石晶晶,“您呢?您也有不一样的爱好?比如身为古筝协会会长,却偏偏喜欢帮别人鉴别会不会弹琴?我是你们协会的人吗?”
石晶晶洁白出尘的装扮,脸上不悲不喜,就仿佛超脱俗世一般,听了滕舒粤满是恶意的话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忽然道:“那你呢,你究竟会不会弹琴?”
“那您问我不如问那些所有弹奏了古筝的人,看看他们是不是都会弹琴?要不然传那些视频做什么?音配像?”滕舒粤忍不住笑了,笑她的天真无邪,“石会长,有时候无论打扮的多像个救世菩萨,但心脏了,就别想置身事外了,否则就算死了,你也去不了地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