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你个头啊!
滕舒粤是敢怒不敢言,她落在人家的马背上,这会儿也只能安静如鸡,不过好在很快他们跑了起来之后,她也适应了草原上的寒风,跑在辽阔的草原上绝对是能够让人身心愉悦的,就连呼吸都带着畅快。
从蒙古包附近朝着更深处的草原进发,踏着荒草丛生,他们一路走到了一片土丘附近,骏马也渐渐地停了下来,行走的步子变得缓慢,而背后的乌云嘎才缓缓开口:“粤姐,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根本比不上外面。”
“但是人们脸上的开心是真实的,不用像我们那样想太多。”滕舒粤嘴角勾起一个浅笑,“你在国外这么久应该也知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次参加比赛应该有很多感悟吧。”
乌云嘎心有戚戚,“有的人脸上写着要做什么,这种人还不算可怕,怕的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从前我们几个都在乐队里,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更多性格想法的人,这次也是长见识了。”
他又说:“我们这次能够这么轻松的回来,也是大概知道了很快我们就要被淘汰了,毕竟这个节目不会将冠军给我们。”
滕舒粤也很认同这个,所以这会儿也就只能说了些安慰的话,“你们现在决定回国发展其实也可以了,之后上上晚会综艺什么,就算是我在这上面的帮助不大,但是几个综艺的邀约还能够要来的,到时候你们在国内有了知名度,之后去国外举办演唱会什么的也能提提价,反正你们自己看。”
乌云嘎一听就忍不住笑了,“不是,粤姐你这也太未雨绸缪了些,我们之后就算是淘汰接下来的几个月也要去做欧洲巡演,,几个国家都差不多定下来了,这个期间我们就算不会跟冠军争锋,但时间久了,谁的实力如何观众总能够看出来,我们也不至于就混不下去回国。”
“再不济,再不济我们哥几个也还能接着回酒吧驻唱去,至少上了个节目镀一层金,价格也该给涨了些吧。”
滕舒粤倒是听完有些欣慰也有些心酸,毕竟到底说是小时候就认识的弟弟,心里还是希望他们能够越来越好的,这会儿也没有了别的想法,就跟着他说:“既然你们也能有好去处,我就不去做那恶人了,到时候你粉丝又该骂我独断专权了,不过我这边到时候要做一个节目,我不管你是怎么想办法,到时候我一个消息你们必须全员到齐回来给我助阵!”
乌云嘎听完这个爽朗的笑了,随后手上微微用力一拉缰绳,枣红骏马前蹄腾空而起,随着一声“驾!”那马蹄急的狂奔起来,没一会儿便回到了蒙古包前面,而这时的天色也开始黑沉起来,西边落日晚霞淡淡,黑青色的天空和这苍茫大地混合起来,犹如一幅巨大的山水墨画。
而他们只是那星星点点的墨痕与墨点,构成了整幅画的大部分仍然是天际,是草原,是暮色,还有那牛羊和蒙古包。
接下来的两天里,乌云嘎和小蒋开车带着朝鲁他们夫妻俩去了市区,一个是产检要重视起来了,另外也是草原里的气温越来越低,他们也怕托娅受不住这严寒,到时候有个感冒发烧就没办法了。
朝鲁则是陪着小妻子一块去的,市区里的房子收拾收拾就能住了,同去的还有舅妈,她最近这两年年纪逐渐开始上来,身体也不是那么的好,就打算一块做个体检,也让家里人宽宽心,毕竟也是马上就能抱孙子了。
其实朝鲁要比乌云嘎年纪还要小,但是他们草原上的男孩结婚通常都比较早,他们也比较尊重这方面的习惯,但真正要在医生的眼中这就有些危险了,但蒙医又是另外一直看法,当然也好在他们过来的早,之后应该问题不大,舅妈本来还想跟着回去,但滕舒粤他们又说这边小两口还什么都不知道,很多事情还需要个长辈帮忙。
儿子和丈夫,她当然选择了儿子,于是舅妈就跟着朝鲁他们留了下来。
小蒋和乌云嘎又采购了一些东西才回去,去之前并不知道刚需缺什么,这回去看到了才知道缺的东西确实不少,不过临要走的时候,朝鲁打开电话说是要跟他们一块回去,草原上不能就父亲一个人。
于是来的时候三个人,最后只留下两个女人,朝鲁也跟着回去了。不过回去也正好,他们的打算还是要将这些牛羊全部送到牧场里,不管是冬季来的早或者是晚,他们的年纪已经经不起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虽然也有很多人依然一辈子都过着那样的日子。
这些年随着全国到处的开发,草原深处也没有放过,到处开发也造成了草原也再也不是最宁静的地方,随着很多人的自由行和跟团游,经济是上去了,但更多的人也开始人新浮躁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离开草原去市区发展,或者也开蒙古包农家乐之类的,专门用来招待来旅游的客人。
但同时也有人开始自己朝着草原深处探险,舅舅从前捡来的金雕本来就是自己养的,但有人得知了之后就想过来买,几次之后深受打扰,之后不得不联系了林业部门将金雕送走了,但说是送走最终还是那金雕自己飞走了,压根就没打算跟着那些穿着制服的人离开,但是每年也还是在蒙古包附近飞回来盘旋几天才走,舅舅也是装作不知情,但那几天肯定也会弄个喂得罗里面装满了鲜肉,生怕金雕飞回来吃不到。
他们这次来的不巧,金雕已经飞走了,乌云嘎对此完全是不知情的,他甚至印象中的金雕就好像停在蒙古包尖顶上,就算不出现但最终也会飞回来,但这一次却完全没有听到有人提起,他才疑惑起来。
“金雕飞走了还没回来?”
“嗯,去年飞走了就没回来,我们给草原林业去了电话,但金雕还是走了。”朝鲁在路上解释给他听,“去你就有人听说我爸手里有金雕就有人想过来买,还各方面打听有没有海东青,那东西我从小到大一共就看到过一次看,就现在这种生态,他们那么金贵的鸟,怎么可能还会出现。”
乌云嘎点点头也很同意,他也是小时候唯一见过那么一次海东青,也是在这片草原上,清白的羽毛在阳光下亮莹莹的,一展翅腾飞的又高又远,高傲的眼神里满是蔑视,看似是要掉下来时,却又突然一个急停急转,下一秒一只野兔便被它抓起来,等再反应过来时,早就飞走了。
“放走了也好,趁着草原还太平,你们也该早做打算,将来你的孩子就在市区读书,大家都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