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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卷二卅六帝君之宠(1 / 1)

新帝登基数个月,燕朝朝堂上的新老臣子也就慢慢开始明了了这位新帝的作风。与他在做皇子的时候不同,这位新帝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心狠手辣,独断专行,且极善于釜底抽薪,令一些老臣隐隐有些跟不上步调的无所适从感。

而他所提拔的那一群青年官员,与他的作风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尤其是这时候十分受宠的金发异人李仇,行事作风让这群保守谨慎的老臣来评价,大约就是锐利,狂妄,肆无忌惮。

这位金发异人,虽说日常言行和礼仪上并不能说有什么不足,但骨子里却有一种属于外邦蛮子的野性,做事横冲直撞,遇上阻碍时,最中意的就是一头撞破一切阻滞,迎身而上。

金发异人本来是个巨大把柄,一些老臣也一度试图劝说新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新帝却不为所动,传召李仇上朝自辩。

而少年人锐气逼人,只问了一句:“夫妻同床犹有异梦。大人是否能为堂下乃至大燕所有人作保——只要黑发黑眸之人,就与陛下全无异心!?”

老臣顿时气急,说道:“我大燕之人我亦不可能保证全无异心,何况你等异邦莽子!?”

阿仇却讥笑反问:“既然老大人连自己身边之人都辨不清是否存有非心,却能神游千里之外,断知人心不轨呢?”

老大人怒不可言,却无话以对。

阿仇又抱拳,与燕王行了一礼,望向的却是那上书参他的一众朝臣,说道:“陛下明察秋毫,我是否心有不轨,自然有陛下做出决断。大人日后若抓住了某的把柄,自可禀明陛下,若是这般的臆断之词,还请大人慎言——您可是堂堂朝廷命官……您说是吗?”

自此之后,以此为由参他的人就少了下去。阿仇心存仇恨,平日除了办公,私德被人抓住的把柄也少,反而是点英省之中其他人偶尔会被抓住一些把柄参到新帝面前,但是因为多数都并无关紧要,所以都被陈文珝压了下来。

而随着时间过去,许多人也越发地意识到,陈文珝对于这位金发异人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好感……作为君王,他对这位年轻俊美的青年官员……未免太过宠幸了。

就连阿仇自己也隐约意识到了这一点。

风和日丽的午后,陈文珝偶尔会以询问政务为名招阿仇入宫,两人之间的气氛并不比少年时那样亲密,但是阿仇却隐约发现了,相比起少年时那刻意的温柔亲切,这时的陈文珝让人感觉更加真实。

……若隐若现,有时候却显得有些□裸的情意和欲念的暗示。

话题谈着谈着,就常常会不由自主地从公务转移到了私人的事情上。阿仇虽然有所警惕,但是对于这样介于关心与逼问之间的对话内容,却又不能太过生硬地拒绝回复。

他心里偶尔也会讥笑——少年时陈文珝还会哄骗与他,谈什么真心真情,但是如今位高权重的燕王,对这种事情却根本毫不在意,后宫今年就迎进了三位夫人,每一个都美貌温柔,出身高贵……但是转过头来,他却连自己倚重的臣子都能轻薄挑逗。

他只当看小丑一般看陈文珝用尽花招,一边在心中叹息自己当年怎么没能看出这个人的本性。但陈文珝见他并未恼火暴起,却只以为他是放不开,或者因畏皇权而忍耐,反而越发放肆,惹得阿仇不得不有时无声地做出反抗,避免情况脱出控制。

不过陈文珝这样放肆,倒是让阿仇看出了不少端倪。

师父说:权谋如兵法,要制敌于死地,必须先要知己知彼。最重要是,知晓敌我心灵的空隙,才可一击毙命。

寻常人经历粗浅,见识不广,心灵空隙自然是处处都是。但是常年生于权谋场,长于生死局的人,心灵往往要比其他人都更加坚硬,意志也更加强韧。他们能够舍弃的东西,往往比普通人要来得多得多。这样的人,要将其从意志上彻底斩杀,必然需要更加精准,更加狠戾的一击。

而阿仇有心算无心,首先看出的就是,陈文珝品味古怪,他喜欢别人用那种对无理取闹的臭小鬼的态度来对待他。阿仇每次被他的态度惹恼,语气略带不满地问:“陛下您若是不想再继续听臣禀报,那么请恕臣告退”时,陈文珝就会十分纵容地笑,然后摆正姿态。

阿仇若有所思。

一日后苏听风收到了阿仇的条子,只见上面短短一句,直白问道:其人恋慕陈丛华焉?

这话没头没尾,苏听风却一目了然。丛华在他身后看得一愣,却不料苏听风转手回复信件,写下的就是让他崩溃的回答:是!

丛华这时候如何还能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追着苏听风责问:“你胡说什么!?”

苏听风却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道:“并非胡言。”

丛华顿时愣住。

陈文珝恋慕陈丛华,这听上去简直是个大笑话。不过在苏听风看来,这几乎已是铁钉钉的真相了,只是双方都未必知晓或者承认这一点。

正是因为如此,陈丛华此人才显得尤为可怕。

苏听风又继而写道:一生蝇营为尊位,舍情弃欲不得纾。今朝得掌天下权,偏执恐又胜一筹。君可与他“交心”。

阿仇后来收了信,思索了半宿。再一次被陈文珝召见并问起私事时,他便一笑,问道:“陛下真想知道我的事情?”

陈文珝便答道:“今日卿心情不错啊,莫不是孤一片诚心终于感动卿了?”

阿仇说道:“陛下原来是戏言。那臣不说了。”

陈文珝却立刻说道:“别别别,卿可是君子,如何能出言反复——孤当洗耳恭听。”

阿仇这才端坐于案前,开口说道:“臣的幼年,其实并无什么可说的。陛下见臣这一头金发,可见臣有其它与燕人不同之处?”

陈文珝审视了他一番,却否认了。

阿仇见他否认,便笑了,说道:“正是。其实我母族的人,并不只是金发蓝眸而已,他们高鼻深目,身形壮硕,与燕人很有不同。我在家乡,其实也如同在朝中一般,被人称为‘异族’。”

陈文珝听得倒是一愣,片刻问道:“你父母亲呢?”

“我父母亲过世得早,我是被舅父给带大的。我舅父相貌也有一些与乡人不同,所以我们向来离群索居。舅父是个十分高明的药师,所以尽管乡人忌讳于他,却又时常要求助于他,因此我少时虽则不受人待见,过得却还不错。”

阿仇说的经历倒是令陈文珝微微一愣,仔细思索,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张了张口,本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旦出口却变成了完全不同的话语:“卿少时受苦了。卿如此才华,既已效命于孤的麾下,他日必然飞黄腾达,孤允诺于卿。”

阿仇便也如同受到安抚一般,露出淡淡笑容,谢了一声恩。

阿仇离去之后,陈文珝处理完公务,往软榻上一靠。宫人问他是否要来些汤饮点心,都被他挥挥手拒了。

若是平时,这样的时候,陈文珝必然会觉得有些空虚,有些不满足。找一位夫人消遣还算是不错的主意,偶尔他也会直接拖一个看得上眼的宫女嬉戏一番。

但是这种游戏玩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慢慢厌倦了。

……想要一些更加刺激,更加猎奇的娱乐。

娶进来的夫人都是大家闺秀,陈文珝也要自我克制着,不要太过暴露本性。可是已然坐上尊位,却还要哄着几个娇弱女子,实在让他觉得不那么舒心。

不过他也知道,若真是算无遗策的聪明人,他反而不放心了。

若说当年还有个唠唠叨叨的老宫女让他觉得有几分暖心,但是此时,他却真的已经是孤家寡人了……孤,这一个“孤”字,真是用得再精妙不过。

哪怕现时再有人表现得如同那人一样温柔关切……他又如何相信得?

最终陈文珝只是挽了挽袖子,重又坐起,让人召来属下,开口问起了韩越之事。

却说越皇子到了韩国,初始还是很受韩王礼遇的。然而再是如何礼遇,终究是异邦人,也终究是如同货物一般的质子。

越国质子若说年龄,比韩王与泽姬还要年长,只是泽姬嫁了越王,说起来韩王比越质子还要长上一辈。

这处境自是说不得的尴尬。

而越质子赴韩不到半年,韩都中就已经有人同越质子爆发了好几场的冲突,显然入他国为质的日子并不好过。

陈文珝问属下:“……与越质子接洽的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属下回答道:“目前已然碰过了面。我等做了两手安排,一人是韩都归梦楼的妓子,一人是质子府附近一家书局的老先生,都已经能和韩质子说上几句话。具体的深入接触,还要等待时机。”

陈文珝点了点头,正想要再吩咐几句,却听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太后娘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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