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尘一挑眉,低头看了一眼颜嫣的手腕,她手腕的肿胀还没有消减下去,看上去分外可怜。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因为哭过,眼睛红肿脸色苍白,配上她显瘦的身体。
好像风大一点,都会把她吹倒一样。
“你这个样子可以收拾吗?回房间去休息,我会找人帮你打扫花店的。”叶沐尘怜惜的说道。
他带自己去一次医院,就让自己欠下了六万块钱,请人打扫房间,岂不是要让自己欠更多的钱。
“谢谢你,不用了。”她礼貌的说道,指了指一旁的楼梯,“这是花店直通楼上房间的楼梯,你可以从这里上去,衣服被我放在了床上。”
说完,她不再理会叶沐尘,开始条件地上没有被伤到的鲜花,这些花还可以拿来卖,多少挽回一点儿损失。
叶沐尘站在那里,看着她瘦弱的身体蹲在地上,目光无意识的落在了她浑圆的臀部,一阵异样的冲动游走在全身。
该死的,这种情况下,还对她产生这种想法,自己真的是种马?
他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打醒。
听到声响的颜嫣疑惑的抬起头来,“什么声音?”
“刚才有一个蚊子落在了我的脸上,被我打死了。咳咳,我去拿我的衣服了。你自己慢慢收拾。”
他逃跑似的冲上了楼梯,瞬间消失在了花店里。
颜嫣没说什么,继续打扫,猛然反应过来,现在是秋天了,花店又十分的干净,应该没有蚊子才对啊?
虽然暂时没有钱让花店重新营业,她还是想把花店收拾成以前的样子,那样可以让她感觉,妈妈一直陪在身边。
“哎呦,这不是颜老板吗?好好的花店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是不是你勾引别的男人,被人家老婆发现了。”一道尖细的女人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颜嫣的动作微微一顿,蹲在地上抬起头来,只见田舒碧水蛇一样贴在宫洲的身上,两个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那样居高临下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乞丐。
颜嫣把手里的花放在了打扫出来的一小片干净的地面上,缓换换的站起身,看了宫洲一眼。
这个和她交往了整整三年时间的男人,她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心疼。
“请你们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颜嫣抬起纤细的手指,指着花店的门口,冷冷的说道。
田舒碧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松开了宫洲的胳膊,在花店里环视了一周,“啧啧,花店真是可怜呢,在你的手里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故意抬起脚,一脚踩在了颜嫣整理好的鲜花上,一脚下去,完整的鲜花瞬间被踩坏了。
“你……”颜嫣的眼睛瞪大,“田舒碧,你不要欺人太甚。”
“颜嫣,你想怎么样?”宫洲保护心爱的宝贝似的,走上来挡在了田舒碧的面前,对峙一样的望着颜嫣,“不过是踩坏了你几朵花,多少钱,我们买了。”
宫洲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动作帅气至极的把一叠百元大钞高高的抛了出去。
“宫洲,你对我太好了。”田舒碧的声音甜得可以腻死人,重新贴在了宫洲的身上。
宫洲心里对颜嫣是充满了怨愤的,在一起三年多的时间里,他多少次提出想要和颜嫣同居,每一次都被颜嫣拒绝了。
她说什么要把最美好的一次,留在结婚的晚上。
颜嫣实在是异想天开,自己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可能娶她这种一屁股债的女人。
如果不是看在她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带出去可以给自己增面子,宫洲早就把她一脚踢开了。
他的眼睛落在颜嫣的脸上,看得呆了,她眼睛红肿的模样,让人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十分能够勾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
“宫洲,你看这下贱的女人做什么?难不成你对她余情未了?”田舒碧不悦的开口。
知道了嫣然花店被人砸掉的事情,她故意呆着宫洲一起来看颜嫣的笑话。
宫洲看着颜嫣发呆,让田舒碧怒火中烧。
宫洲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怎么能不在田舒碧的面前,看着颜嫣失神。
轻轻地把田舒碧的身体抱进了怀里,旁若无人的在她额头上前闻了一下,“你在吃醋吗?亲爱的。你不是一个吗有自信的人,更何况她哪一点比得上你?不管是身材和容貌,她都和你差的太远了。”
颜嫣站在两个人的面前,听着她们旁若无人的议论自己,心底怒火中烧。
“你们两个给我滚,不要出现在这里。”颜嫣怒吼一声,自己手腕受伤了,没有办法拿着东西砸过去,不然她会毫不犹豫动手。
田舒碧脸色一变,她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她正要冲过去怒骂出声,还没有说出口,手被宫洲拉住了,宫洲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生气。
宫洲和颜嫣在一起三年的时间,清楚对于颜嫣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心里在意的是亲人,尤其是因为缺少钱治疗,而痛苦去世的妈妈,这是她心底一辈子的痛。
嫣然花店是妈妈留给颜嫣的,她一心想着将花店经营好。
“连你妈妈留下的花店都没有保护好,被人砸成这样,颜嫣,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妈吗?”宫洲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刀子一样,狠狠的刺进了严严的心头。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整个人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最了解她的人,知道怎么伤她可以伤的最深。
她身体踉跄了一下,重重的撞了身后的架子上,痛苦到身体战栗。
见状,田舒碧开心的一笑,抱着宫洲的胳膊轻轻地摇了摇,“宫洲,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一句话就让她这么痛苦,真棒。”
“哈哈,现在知道你的男人不只是床上功夫厉害了吧?”他调笑着,大手在田舒碧的屁股上摸了摸。
“哎呀,讨厌了。”田舒碧羞涩的娇哼一声,脸颊埋在了宫洲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