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萧霆浩重重的拍碎了自己面前的木桌,那是用铁须木制成的木桌,其硬度足以与初衍初期器修的法器媲美,只是如今在萧霆浩的怒火下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沈天,沈天,,。”萧霆浩双目充血,他早就知道沈天这个人不凡,只是在初次与沈天见面的时候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而在吸收了鱼囚海之子本源打开了更多零存界的秘密后萧霆浩更加感觉到了沈天对于他自己命运的牵绊,这也是为什么萧霆浩会吩咐蓝贞要把沈天带回零存界的原因,他要把沈天扼杀在摇篮中,不能让沈天破坏了他复兴萧家的计划,只是很可惜,蓝贞的背叛,丰笑的暴露都是沈天一手策划的,冥冥中,萧霆浩的计划正在被沈天这样一名不能使用洪力的修士悄悄的破坏,
“你抓了一个丰笑,你就以为能够保住丰兽府了么,我告诉你,丰兽府我势在必得,无论是谁,无论什么背景,若是阻止我萧家复兴,我便要他死无葬身在之地,。”萧霆浩面孔狰狞,仰天咆哮,
零存界那边是如此,丰兽府就相对要好一些了,在沈天的努力下,丰笑的事情总算有了一个完结,而那些被丰傲行召集出去的修士自然也沒有遇到所谓的敌人,这全都是沈天的计划,不过显然这一步是最后一搏了,如若丰笑沒有去拿那传像阵联系萧霆浩的话,那么接下來的时间里,直到确定萧霆浩的大军來到丰兽府近前丰笑都不会有任何的行动了,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有那么大的响动,我们去到的时候却只是看见一个大坑,难道这是敌人的什么策略不成。”
“难说,不过我们丰兽府这一次真的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你看家主的面色多难看……”
那剧烈的爆炸自然是长须以及小十弄出來的,丰傲行浩浩荡荡的带着数千修士赶到的时候两人早就混入了修士的队伍中,所以他们自然也找不到人影了,如今在归途中丰兽府的族人正各自讨论着,丰傲行自然也不去阻止,因为他知道,这一次无论有沒有找出内奸是谁,萧霆浩真正的攻击也快要到了,而沈天所想出來的计策到如今也沒有见响应,
“嗯。”就在这个时候,丰傲行感觉一阵响动,一翻手拿出來一看,原來是沈天给予他的讯核碎裂,一见此丰傲行大喜,这自然是表示沈天已经得手,虽说大局依旧是丰兽府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丰傲行心中却萌生出了更多的希望,
大部队终于是回到了丰兽府,丰傲行也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布置下了警备的任务,如今沒了奸细之后丰兽府上下不需要禁出,反而需要警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零存界军队,所以丰傲行便制定了巡逻的计划,布置完后,丰兽府的族人们便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岗位,沒有任务的也严峻的进入了自己的厢房中抓紧时间修炼,毕竟这是丰兽府许久以來第一次进入如此紧张的戒备中,谁也不敢轻视,
“沈小友。”看着族人散去,丰傲行自然是向着正堂飞去,而在正堂内里的密室中,沈天已经等待丰傲行许久了,
沈天回头看了丰傲行一眼,打了一个响指,那覆盖在丰笑身上的冰霜眨眼间全部消失,“就是他了,想來如今丰兽府中的奸细已被肃清,而萧霆浩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想他这一次他应该被气得够呛。”说完,沈天与丰傲行一起把目光放到了丰笑的身上,“现在可以來谈谈了,丰笑,你身为丰兽府的族人,为何会如此丧心病狂要把整个丰兽府连根拔起,若我沒有忘记的话在出发前你曾经与你的侄子说过话,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的亲朋好友死在你的面前。”
丰笑沒有看沈天,只是死死的盯着丰傲行,露出一抹凄凉的惨笑,“我丧心病狂,沒错,我是想整个丰兽府全部死掉,那又如何,是你们先对不起我的,记住,是你们。”显然这句话是说给丰傲行听的,沈天早就猜到这里面必定有隐情,于是此时也不说话,只是等着两人交谈,
“丰笑,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你为何总是耿耿于怀,当时我也跟你说过,两人比斗时候是难免有损伤,只是你……”丰傲行看着丰笑的笑容,心中也感到一阵疼痛,为的是真的在自己的族人中找到了叛徒,为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丰笑,
“废话,当年明明是你帮丰济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我说这些话,还说你不是偏袒,不是不公,这些年來,我沒了双腿,只能靠轮椅生活,你自己也是修士,你也知道,一个修士少了两条腿,那便证明身上的经络比其它修士少,那么他想要突破便更是难上加难,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凭什么要释怀,一名修士沒了进步的希望,那与死有什么分别。”与被沈天抓出來时略显紧张不同,此时的丰笑身份已经暴露,反而不再惧怕,直接了当的把自己心中憋了多年的怨气表述出來,
丰傲行长叹一口气,显然亦是在想那件当年的事情,只是最终却还是沒能说出什么,唯有不断的叹气,“哼,丰傲行,你无话可说了吧,同样身为丰兽府的子弟,你居然能够如此偏心,那个谁,沈天,你真的觉得这个人值得你为他如此卖命吗,呵呵,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好,我告诉你。”见丰傲行不说话,那丰笑更是得寸进尺,“他,这个叫丰傲行的人,身为丰兽府的家主却为人不公,当年我与一名叫丰济的修士同为丰兽府中年轻一辈的翘楚,我们同样是早早便达到了初衍期,只是我却比那个丰济早半年进入,而且那个丰济非常受丰傲行的关照,不断的给予指导,还喂高阶的丹药给那丰济的命兽,这些也就算了,因为我知道,我性格不如丰济那么会拍人马屁,我喜欢我行我素,但是那又如何,当时我的心与丰济一样,一心一意为丰兽府好。”说着,丰笑顿了顿,“当时还有不少族人以我为榜样向着高修为而努力,那个丰济自然也有不少好友,只是他们都是一些拍须遛马之辈,对丰兽府根本毫无建树,看见他们我就烦,所以我提出了切磋,我与丰济的切磋,也是奠定我与他究竟谁是丰兽府年轻一代第一人的切磋。”
沈天听着,看向一旁的丰傲行,此时的他只是背对着丰笑,似乎与沈天一样亦是在听丰笑述说当年的故事,“那一场切磋自然是我赢了,纵然他得到了指点,得到了更好的丹药,但是那又如何,天赋,我有的是天赋,自此之后,那个丰济便被困在了初衍初期,而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已经向着初衍中期迈进,然而很可惜,就在这个时候,我以为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丰济忽然來找我,而他來的目的竟是要与我切磋,当时我不知道,也沒有多想,于是便答应了下來,只是那却是一个陷阱,一个我踩进去便无法从仇恨的漩涡中抽离的陷阱。”
说完,丰笑听了下來,看了一眼沈天,然后看向丰傲行,“说到这里,后面的部分是不是应该让当年的主使人,丰家主來详细的说说他是怎么样设计把自己的族人给害成残废的呢。”丰笑的咄咄逼人令沈天有些不快,只是想想丰笑残疾了那么久也便沒有发作,只是看向丰傲行,因为以他认识的那个丰傲行此时此刻是不会退避的,相反,那个正直的丰傲行一定会说出事情的真相,
“唉。”丰傲行长叹一声,缓缓的转过身,皱纹纠缠的脸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仿佛丰笑所说的事情是一把无情的利剑,斩断了丰傲行的生机般,“沒错,当年的确是我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哈哈哈,你也听见了,沈天,你看看他,他自己也承认了,你就继续帮他吧,看看最后你能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丰傲行如此说,丰笑自然更是嚣张,只是沈天却并不着急,只是等着丰傲行把接下去的话说完,
“当年是我去找丰济,鼓励他再次找你切磋的,在你看來丰济是一个溜须拍马的修士,但是在我看來,他与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一样,只是我丰兽府的修士,你所看到的我给予他指点,给予他丹药,事实上你去问问其它的族人,又有谁沒有从我手中得到过这样的帮助,对,沒错,我的确有偏袒他,给予的东西也比其它族人多,只是你要知道那是为什么,我为的是丰兽府的未來,我既然能当上家主,那么我便要为整个家族设想,并不是一味的只知道打打杀杀。”丰傲行语重心长,似乎此时此刻还想让丰笑回心转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