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中年人狂叫一声,双手平推了出去,白色幕墙渐渐转为黑色,狂风从幕墙与长刀接触的地方向四周呈漩涡状扩散开。
中年人的那几个属下奋力向上飞去,但是只飞了数十丈高就再也前进不得——他们被刚背兽发出的无形气场挡住了。
无论中年人再怎么用力催动幕墙都无法使他的属下前进一点,片刻钟后,他产生了鱼死网破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拼个你死我活吧!”中年人狂吼着向后闪去,那道黑色幕墙留在了空中,他迅速地打出了几个法诀,周身出现了上中下三层黑色符文。
符文上有幽绿色的能量波动传出,刚背兽有点无法理解地看着那中年人。
“去死吧!”中年人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双掌搓出一个黑色能量球来。黑色能量球在空中停了一息的时间,随后快速飞向了金毛狮子刚背兽。
刚背兽眼中有奇怪的光芒闪动,以更快的速度向后退去,嘲笑道:“你就这点能耐?怪不得南渊帝国被少典灭了,竟然使出这种手段,现在看来,与人族为敌的不是少典,而是你们南渊余孽!”
轰!
那个黑色能量球没有击中刚背兽,而是直接轰击在了山路上。
短暂的平静过后,宽广的山路开始塌陷,大范围的泥土如图雪崩一样沉入了地下,几乎是在几个眨眼的时间里,长数十里,宽数里的山路就变成了一道巨大的深渊。
深渊在整个山脉里显得不大,但是相对人而言就是非常以及极其庞大的存在了。
中年人发出的黑色能量球在极短的时间里将山路轰成了一道深达万丈的深渊,深渊下方甚至可以看到了翻腾的、滚动的红色岩浆,这一击的威力如此之大,让金毛狮子刚背兽的脸色都变了一下。
刚背兽推开之后中年人的属下就趁机飞上了青铜鼎盖上。
一个穿黑衣的人向秦汉喝道:“哪来的疯子?赶快住手!速速离去!不然要了你的命!”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再晚一步你就没机会了!”
秦汉已经陷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心里只有砸碎青铜鼎这一个念头,对于他们的话充耳不闻。
那几个南渊帝国的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施展出各种武技法术来。
瞬间秦汉周围被七彩缤纷的华丽武技和法术包围,几道快速的攻击已经到了他背心。
这种情况下秦汉已经无法闪避,只能硬接,况且他心思根本不在那几人身上,对于他们的攻击视而不见。
眼见秦汉就要受到攻击,南渊帝国那几人眼中都露出惊喜之色,心想:“这人果然是个疯子,竟然无视我们的攻击,那么他就离死不远了!”
就在下一刻,秦汉的重重一拳轰在了鼎盖边缘。中年人第一次露出慌乱的表情来,惊呼道:“这怎么可能?!如此神器会被人砸坏?”
他的属下急忙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定是幻觉,是冥幻大阵起了作用。”
“怎么可能?”另一个属下反驳道:“我们已经喝过黄泉水了,冥幻大阵对我们起不了太大的效果,没有看错,那青铜鼎是要裂开了!”
“你们上去灭了那个人!”中年人急了,歇斯底里地吼着:“我来挡住这只狮子!快!一定要快!不要让他毁了神器!”
刚背兽冷笑道:“没那么容易没那么容易的,就凭他们几个?”说着双爪握刀,更大的刀芒从刀柄处喷向刀尖,整条长刀刺得那道白色幕墙向后退了几尺。
当!
千丈大小的鼎盖竟然像破锅盖一样飞了出去,由于它的体积太大,飞行的时候飞行的时候在空中刮出了无尽狂风。
与此同时,吞天血蟒狂吼一声,蛇身上包裹着的山石泥土轰然炸开,蛇尾在鼎身上重重一拍。
秦汉和那几个南渊帝国的人都被巨力震到了远处,那几个人的攻击也在瞬间消于无形。
让人心惊胆战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狂怒的吞天血蟒摆脱了困境,没有了青铜鼎的压制,它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没有人知道,就算上秦汉也无从知晓吞天血蟒真正的力量。
那个中年人看到血蟒脱困之后先是无法相信,而后脸色变得惨白,嘴唇打颤起来,有些无力地险些摔落下去。
他的属下急忙扶住了他,人人都看出了这位副院长的心情并不好,是以无人敢说话。
从青铜鼎上下来的几人来到了中年人身边,他们的地位明显要高于其他南渊帝国的人。当先的黑衣人向中年人低声道:“院长,我们走吧,剩下的妖族不用管了,带着那些内丹去见皇子,或许还可以将功赎罪。”
“走?往哪里走?”中年人惨然一笑,“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收服妖族,这里又是奉天教主的道场,那头凶兽肆虐起来的话……那些都不提了,单就这一件事,青铜鼎被毁坏了,有什么脸面去见皇子?”
此时吞天血蟒身体又变粗变长许多,快速又猛烈的蛇尾横扫快速又猛烈的蛇尾横扫,正中青铜鼎一只脚上。
一声闷响过后,千丈大小的青铜鼎打着旋落了下去,直直地落向中年人以黑色能量球轰出的那道深渊中。
青铜鼎在翻滚的过程中有十数道身影从鼎内被甩了出来,场上金毛狮子刚背兽反应最快,瞬间化作一道长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眨眼间已经将那十数道身影全部接住。
扑!
在刚背兽接住他的同伴之后青铜鼎坠入了深渊之中,滚烫的岩浆溅得到处都是,无数道岩浆波浪喷出地表百丈高,瞬间空中形成了红色波浪,场面极其壮观。
岩浆还没有飞出地表的时候秦汉就已经觉察了那炽热逼人的高温。此时他体内的能量已经宣泄了差不多,头脑回归到了清醒状态。血蟒发威,岩浆奔腾,他自然是选择远远地躲开。于是他飞到了被震飞的青铜鼎盖子上。很奇怪的是,那个已经裂痕到处都是的鼎盖并没有坠落下去,而是静静地、歪歪斜斜地浮在空中,就像一个坐骑在等待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