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谁,倘是敢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点薄惩,断断是不能省的。
可是,对着这么个懒惰娇痴的小丫头,自己愣是发不出一点的火来。
只是假装不知的默默的挂好那只驱虫香包,一再的迁就。
这般没有原则没有棱角的自己,已经很不像是原来的自己了。
可惜,对着这小家伙,都已经软弱无能成这样了,自己心里面,除了一点小窃喜,并无一点一滴的愤意。
这么明显的改变,那个已经在自己的怀中酣眠的小家伙,到底又知不知道呢?
如今目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好像,已经是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坚决的排斥自己了。
暗夜里,瞪着一对墨黑晶亮的眼珠子,南宫平辗转反侧之余,又不禁是苦笑了一声。
唉,这种该死的改变,这种该死的将就哦……
浅眠中,南宫王爷再一次的被那种“咻咻咻咻”的熟悉的暗器破空声中惊醒。
那帮固执的骚扰者,又再一次的追过来了么?
中间夹杂着的,还有许多进退有序忙而不乱的脚步声。
这是贺子他们早已经惊觉,在那边有条不紊的开始迎战了吧?
可笑的是,怀里的这个小家伙,先前居然还那般天真的觉着,要远远的躲开他们,要尽量的避免伤害,尽量的减少一点伤亡。
当恶狼环伺的时候,只是一味的想着躲开避开,真的是有用么?
在南宫王爷的记忆思维里面,好像,很早,就完全的没有了这种很傻很天真的想法了。
其实唯一想护着的,不过是怀里的那个小人儿的那一点善良的一厢情愿的美梦罢了。
眸光一抖,南宫王爷还是缓缓的伸手,先是点下了她身上的昏睡穴。
睡吧睡吧,小丫头。
但愿,在你的酣梦里,只有平和,只有喜乐,没有争斗。
也不过才这么一点子的功夫,南宫王爷突然惊觉,自家的临时住处里面,已经悄无声息的飘进了一个人。
一个腰身挺直满身杀气的黑衣人。
将怀中的萧玉妥妥的安放在自己的身子一侧,南宫王爷慢吞吞的坐起身子,随意的扯唇笑道:
“阁下深夜造访,既不动手,也不说话,不知到底是意欲何为?”
沉静了良久,那人才用一种辩不出是谁的粗哑的调门问道:
“本座只是想来问问你,你说,你怀里的这小女子,究竟是有着多大的道行,竟然会把好端端的你,给迷得五迷三道七荤八素,就连正事都不做了?”
“道行么,就她这个年纪而言,倒还是谈不上的。”南宫王爷冷冷答道:“她只不过是个贪吃的小女子罢了。至于你说的正事不做,本王实在是不敢苟同的。本王现下觉得,拉着自己喜欢的女子的手,一起去滑滑雪,看看日落,才是平生最最快乐的事,才是这天底下最大的正事。阁下是阁下,本王是本王,本王与阁下的看法,好像并不一定应该相同的。”
“可是,你自小立下的理想呢?你的志向呢?”
黑衣人粗哑的嗓音,变得越发的尖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