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断奶最合适的时间是一周岁,如今她才八九个月大,会不会太早了?”
虽然陈欣怡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
“一般四五个月就要开始增加辅食减少哺乳次数了,现在开始并不算早。”
苏婧看着瑶瑶心里有些复杂,若是之前没有擅作主张流掉孩子……
可惜生活没有如果,也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之前没有给瑶瑶增加辅食是因为她们平时吃的东西都比较粗糙,如今不一样了,煮饭剩下的米汤就是不错的辅食。
要知道大米的精华可都是在米汤里面。
五天后。
草棚里的谷秧生长得差不多了,可以准备插小秧了。
“水车打造得如何了?”
月千柔查看了一下谷秧,这些谷秧长势还不错,眼下就看水车有没有造好,只要灌溉了农田就可以插秧了。
苏业点点头,道:“昨天晚上就已经全部完工了,今天正好试试。”
水车安置在河边,沟渠都已经挖好了。
一台水车怕是供给不了如此多的农田,所以我让何勇他们连夜赶工打造了三台。
水车用起来没有抽水泵方便,但就算有抽水泵我们也用不了。
因为没电……
这里有瀑布,所以水流还是比较湍急的,可以驱动水车。
水车运转,开始把水源引入沟渠,就是这速度有些慢。
苏业蹲下来测量了一下沟渠里的水,水深大概只有五六厘米,连十厘米都没有。
“果然是事倍功半,要想灌溉农田达到可以插秧的地步怕是要一天时间。”
而且在小秧长为大秧再到成熟这段时间需要不间断的提供水分,可以说这份工作量可以把人累趴下。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拓跋钰作为族长,她对这事儿十分上心。
这里的生产条件相比以前要艰苦一些,但是天无绝人之路。
苏业弹了弹手上的水珠,道:“暂时还没有更好的办法,先这样凑合吧。”
防御工事还有阁楼都还在赶工,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吃的问题很好解决,但是住的问题可没那么容易解决。
因为山上没有那么多树木,即便是有也不能滥砍滥伐,砍光了树万一遭遇暴雨就会引发泥石流。
“木材已经不够用了,是不是可以用石头来砌房?”
何勇擦了擦汗水,脸上搞的脏兮兮的。
“用石头的话多有不便,可以考虑用土来建造房子。”
石头是用来修建防御工事的,若是再用来建造住处就不够用了。
“土?可是那土立不起来啊。”
“所以挖出来的土不能直接用,得过滤一遍祛除大块的石头。”
我老家那边住的全是土房,所以怎么建造土房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晚上。
苏业去查看了一圈农田,经过一天时间大部分农田都得到了水源灌溉,这个结果还算不错。
原本估计今晚最多灌溉一半农田的。
“是否可以考虑多增加几台水车?”
听了苏业的汇报,拓跋钰很高兴。
“河边能够架设水车的地方并不多,再者打造水车需要不少木材,眼下的情况不允许咱们再打造。”
为了建造阁楼已经把山上的树木砍掉了一半左右,为了今后的生计打算不能将山上的树木全部伐尽。
拓跋钰叹了口气,道:“当初若是早点发现二长老的狼子野心就好了,不然咱们现在也用不着为了生活发愁。”
苏业淡淡一笑,道:“事已至此就不要再悔恨以前的事情了,山上有瀑布,或许可引瀑布水来灌溉农田。”
“即便是最近的瀑布距此也有一里路,而且这中间可没有挖沟修渠的条件。”
因为漫山遍野都是石头,要想在石头上面开凿出沟渠来引水不是不可能,而是希望太渺茫了。
而且付出的代价不是一般的大,可能要几代人的努力才能做到。
“挖沟修渠确实不现实,但是咱们可以通过管道来运输。”
“管道?”
“不错,这座小岛很多地方我都带人探索过,山里的竹子不少,可以用来当管子。”
之前的地下营地使用的排气排水系统就是用的竹子,包括以前修建厕所也用了竹子作为疏通管道。
拓跋钰沉默了一会儿,道:“那这岂不是意味着要去外面砍竹子,万一要是碰到阳天南的人怎么办?”
上次月神族被炸,很多武器装备都已经丢失了,没了那些先进的武器装备也就没了跟阳天南他们硬碰硬的资本。
现在阳天南他们肯定在四处寻找宝藏的下落,出去以后极有可能冤家碰头。
“富贵险中求,值得一试。再说了这个地方虽然隐蔽但早晚会被发现的。”
拓跋钰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道:“也罢,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苏业抬头看了看夜空,道:“等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走。”
拓跋钰点点头,道:“那我从族内抽调三十人跟你一同前去。”
“三十个人目标有点大了,只要一半就行了,十五个人刚好。”
加上何勇、赵四还有我就是十八个人,每个人扛两根竹子就是三十六根。
三十六根应该就够用了。
天不亮就要出发,这砍柴刀得提前磨好。
为了不影响大家睡觉,我提着一箩筐柴刀去了河边。
“这么晚了一个人来河边,你就不怕被水鬼拖下水?”
苏业抬头一看原来是苏婧。
“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苏婧走到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晚上的河边很安静,有时候甚至可以听见动物下水发出的声音。
苏业低头磨着柴刀,因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所以空气中只有柴刀摩擦沙石的声音。
“欣怡她知道那个孩子的事情。”
沉默了许久,苏婧终于打开了话题。
苏业拿起刚磨好的一把柴刀,手指头摸了摸刃口,道:“嗯,不过她没有告诉纯仙。”
“你怪不怪我自作主张?”
苏业叹了口气重新拿起一把柴刀。
“不怪。”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他自己作孽,如果不是他定力不好也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