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黑鲨先发制人,但是竹箭在飞到月千柔前面几米远的地方就落下来插在土里。
“怎么会这样……”
他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将弓箭拉满的。
嗖!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一支竹箭破空而来。
“啊!”
黑鲨吓得大叫一声。
啪!
竹箭插在了黑鲨身后的一棵树上。
他吞了一口口水,颤抖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并没有流血……
片刻后,黑鲨双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两腿之间湿漉漉的,原来是小便失禁了。
月千柔放下弓箭,道:“唉,怎么会偏了呢?”
见到没有人受伤或者死亡,在场的人都是松了口气。
我也悄悄的把手里的石子丢了。
这个女人果然是天生神力,到那棵树估计有一百二十步的距离,百步穿杨的典故看来是真实存在的。
胜负已分,阳天南等人也不再多留,匆匆带着人离开了。
黑鲨走的时候两腿打颤走不动道,身上又有一股尿骚味没有人愿意背他,最后还是两个人拿着竹竿像是抬死猪一样把他抬回去。
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之前又被月千柔打出了心理阴影,估计他以后见到月千柔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那一箭虽然没有射穿黑鲨的喉咙,但是射穿了他的心,彻底摧毁了他的心里防线。
“你是故意没射中的吧?”
此刻,见到旁边没人,我就悄悄问了她一句。
之前我貌似看到在竹箭离弦的那一刹那她的手抖了一下,幅度并不是很大,但是我还是察觉到了。
月千柔捋了捋耳边的头发,道:“若是把他射死了就不好玩了。”
“可你这是在玩火,今天让他们颜面尽失就不怕被报复?”
“怕,我怕他们不敢来。”
……
阳神族。
啪!
沈景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一个女人也敢如此嚣张!”
刘青山在旁边想笑不敢笑,之前在人家地盘上一个屁都不敢放,如今一回来就大发神威真是马后炮。
黑鲨恭敬道:“不如咱们派人连夜杀过去灭了他们?”
“蠢货!要是那么容易就能灭了他们还留着他们干嘛?再说了,灭了他们上哪去找藏宝图?”
沈景说的唾沫横飞,黑鲨感觉自己的脸上就像是淋了毛毛雨一样……
等沈景转过身去他才抬手抹了一把脸。
“这点气都受不了?”
阳天南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
“阳族长倒是心胸开阔,我等又怎么比得上。”
“你这话里有话啊。”
沈景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藏宝图?”
阳天南看了看手里的拐杖,道:“你答应的东西都没有见到,怎么会有藏宝图?”
沈景心里有些气愤,果然这个老狐狸从头到尾就没有跟他说过一句实话……
月神族。
“大长老,族长的遗物已经整理完毕,明日是否一并火化?”
娜依端着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大长老点点头,道:“行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是。”
大长老干枯的手抚摸在盒子上,眼眶里有泪花在闪烁。
“老姐姐,你咋说走就走了?咱们不是说话共赴黄泉来生还做姐妹的么?如今你先走一步了,妹妹我找不到你可怎么办……”
屋外。
月千柔叹了口气,道:“大长老的年龄比族长小五岁,当年是族长从死人堆里把大长老给拉出来的。几十年风雨同舟下来姐妹情根深蒂固,如今却……”
“人死不能复生,得往后看。族长不幸逝世你们的祭祀大典怎么办?”
“祭祀大典……”
月千柔喃喃自语。
明日就是族长月思下葬的日子,这里流行的是火葬。
“这几日你可有听到传言。”
苏业正在逗瑶瑶,这时候聂纯仙突然说了一句。
“传言?什么传言?”
聂纯仙低声道:“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在水边听到有人议论咱们是祸星,说咱们一来就把族长害死了。”
“他们猜的倒是挺对。”
陈欣怡一愣,道:“什么意思?”
“咳咳,其实这事儿跟我真有关系……”
苏业把当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聂纯仙有些唏嘘,道:“我的天,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咱们可就完蛋了。”
好在月千柔没有把这事捅出去,毕竟这事儿的出发点是为了她。
现在她们算得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陈欣怡看了看窗外,道:“那咱们呆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谁能保证当天晚上没有第三个人发现?
“危险是有的,不过离开了这里将会更危险。”
月思的死让我心里过意不去,月神族现在跟阳神族那边关系微妙,两边早晚会有一场大战,我能做的就是帮月神族赢得胜利。
如此一来我心中的负罪感也能减轻一些。
“我听说普妍关在这里?”
苏业点点头,道:“她是人质,有她在手对方会投鼠忌器。”
陈欣怡有些担忧,道:“林雅妹子还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时间长了肯定会发现的。”
林雅会变成今天双腿残缺的模样跟普妍脱不了干系,一旦被她发现普妍被关在这里她肯定会去报复。
“那就别告诉她,私底下告诉大家不要嘴碎走漏了风声。”
不光是林雅,副船长和张燕两口子也不能知道这个事情,免得他们情绪失控。
“咦?”
说着说着,我就感觉肚子有些热,低头一看,瑶瑶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我靠!你又尿了?”
一旁的陈欣怡和聂纯仙见了噗嗤一笑,这种事情她们可是经历了好多次了。
苏业换了一件衣服,然后目光不善的看着一脸无辜的瑶瑶。
“小丫头,下次再这样一声不响的尿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想怎么样?”
“嗯……把她丢出去。”
瑶瑶好像听懂了苏业说什么,小嘴一扁马上就哭了。
“你看你!把孩子吓的!”
“她居然能听懂?太假了吧……”
“不哭不哭。”
陈欣怡搂着瑶瑶安慰她,一旁的聂纯仙心里有些酸酸的,行房的次数不必陈欣怡少,为什么她的肚子就没有一丁点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