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四
面无表情扫眼办公桌那边的朱洁，半天，印征抿口清水，提醒凝神看着自己的朱洁一句，低声道——
“我们现在在说那个女人，朱洁。”
“哦！”罕见的做个鬼脸，萌萌的点点头，朱洁长出口气，“好吧，你继续说，印征，那个女人怎么了？”
“让李鹏飞报警的女人，现在看来，就是包房里失踪的那个女客。”只一句，又顿了顿，见朱洁半信半疑看着自己，片刻后忽然笑了笑，印征接着道，“这可是刚才王尊亲口对我说的，真的不是直觉。”
“王尊？”愣了愣，朱洁两臂交叉端在了胸前，低声问印征道，“今天他点名要见你，就是因为这件事儿吗？”
“嗯！”点点头，印征道，“刚才自己承认，说那个女人因为自己的男友死在了他新近接手的一个工地里，为了不影响开工，所以让人把那个女人带到了锦华自己的长包房中。等过段时间再行解决，可谁知道却出了这样一档子事儿。想一想，他说的话都合乎常理。”
“商人嘛！”嘟囔句，愣怔下，朱洁睁开些两眼，忽然又道，“呃？！男友？指的是那女人提到的李植吗？”
“不会吧，”摇了摇头，印征道，“听李鹏飞说过，“那个女人曾经把自己当成了李植，叫他师傅。”
“师傅？”愣了愣，朱洁揶揄句，道，“师傅难道就不可以是男友了？”
“是吗？”抬眼看下明显一脸不屑的朱洁。印征眉头紧蹙，低声道，“如果李植真的就是那女人男友的话，最好不过。”
“为什么？”挑了挑眉，朱洁问道。
“否则……否则就是两个人，死在了同一个地方。”脸色忽然阴沉下，印征低声说着站了起来，“这一切都要等到见到了那个女人，”说着，印征抬头环顾下朱洁办公室，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才能搞清楚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不是吗，朱洁？”片刻后手搭在了自己皮包上，低头看眼坐在椅子上的朱洁，又一句。
“嗯。”点点头，深陷在办公椅里，朱洁低声冲印征嘟囔句，“这次你可真把我给搞糊涂了，印征！丹青都说什么了？”忽然别开了话头，朱洁没来由问道，“昨天晚上？”
突然这样一个问题，一时间令印征有些惶惑。盯着朱洁，半天，才低声反问句，“为什么还要追究这个，朱洁？”
“因为我希望……”目光从印征脸上滑落，朱洁低语半句，也站了起来，两眼定在了印征脸上，沉默无言。
“希望什么？”见朱洁忽然顿住不语，印征思索下，追问句。
“希望我们还是……”说着，挺了挺胸，朱洁低语道，“还是知无不言的朋友，你懂吗，印征？”
“嗯。”应了声，冲朱洁点了点头。
印征忽然看向了手边的皮包。
片刻后，拿起手机冲朱洁晃了晃，见朱洁脸上明显受伤样子，故意调过头去不再看自己——
“怎么了，金珠？”片刻后通了手机，沉默下，印征问那边组里新来的内勤金珠，低声道。
“印组长。刚才看守所来过电话，说……”说着，那边金珠显见在平稳自己的情绪，好半天才又冲这边一直沉默等待的印征，低声一句，“说王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