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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倒没觉得有什么。
就是一旁的姜晨，呵呵一笑，云淡风轻的：“哇，那你厉害了。”
秦疏朗气得头疼：“没有！”
“没有？”
厉曜倒也不怕他否认，眉头不经意的挑了挑，继而，慢声道：“前几天江垣拿来跟我当笑话说的，说是他有几次去会所玩儿，明明就看见他了，一转眼，人就跑的没影了。”
“以来是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后来找了会所的老板问了下，可不就是他吗！”
秦疏朗脸色当即绿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跑了？他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我为什么要跑？”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啊！”
乔念：“谁啊？”
厉曜转头看向她，眉眼里捎带着些许宠溺：“你认识的。”
“没有！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就是跟朋友一起出去吃个饭！”
姜晨是懒得搀和他们这些的，但听见秦疏朗嘴硬，也没得要接上那么一两句：“就是跟朋友一起吃饭，那你跑什么啊！没做什么亏心事，总还不怕别人看见吧？”
“我肯定没跑！他一定是看错了！”
厉曜闲笑着，也不跟他多说废话，而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又随意：“他是不是看错了这个两说，但你一个大男人家的，跟同性一起出去吃饭，就算是被八卦记者拍到了，最多也就是个兄弟情，好端端的，你跑个什么劲儿？”
秦疏朗：“我没有！我绝对没跑！”
姜晨懒懒淡笑着，随即又闲闲的接了一句：“额，其实现在兄弟情也不保险，大家都知道的，兄弟情，那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卧凑！”
你们有完没完了！
乔念：“谁啊？他认识的人本来就多，你让我一个个的猜，我想到明天也未见得想得出来好吗！”
“谁都没有！根本不用想好吗！”秦疏朗义正言辞的控诉道：“他们就是联合起来胡说八道，败坏我名声！”
“你要是真有名声也不用我们败坏！”
说着，转头看向乔念，似笑非笑道：“陈沉啊，这都想不起来了？他这个脾气，估计也就陈沉抵得住。”
“啊啊啊啊！你少给我胡说八道！我没有！”
“非要别人抓你现行你才承认是不是？”
姜晨觉得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甜甜知道的好，索性便由着甜甜去一边玩儿，自己远远的看着，时不时的接上那么一两句。
而说到这个，又不由得顿了顿。
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转头看向秦疏朗他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乔御好像也……”
“滚蛋！”
“老子跟他不一样！”
厉曜：“恩，他是0，你是1，你们当然不一样。”
乔念：“……”
卧凑你们再说啥。
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
秦疏朗更是一脸想死的样子。
悻悻的，心不在焉的敷衍着：“我真没有，我就是跟他一起出去玩儿的，被媒体跟着烦才不想被人知道的，真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
“是不是又怎么样呢，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还是很开明的，绝对不会歧视你的。”
厉曜心不在的说着，好像就是随口一句闲聊而已。
“我为什么要被你们歧视！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哦……”姜晨：“那还是有了？”
秦疏朗：“……”
感情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秦
疏朗也就会耍横。
跟厉曜他们玩心眼，简直要多没眼看就多没眼看。
所以三说两不说的，就被厉曜给炸了个干净。
乔念：“……”
有些忧心，但又……
又觉得没什么。
取向的事情谁说的准？
原本就没什么的，只不过是他喜欢的人恰好跟他是同样的性别而已。
所以，也只能希望他们以后可以不用那么艰难吧。
而厉曜。
慢慢的，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呢。
只是觉得他们家这两个舅子有点意思。
不过现在这社会。
喜欢男人或者是喜欢女人，说白了也不过是全都凭着自己的心思而已，原本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甜甜那边也不知道踢到什么东西了，立刻疼的哭了起来。
姜晨跟厉曜立刻跑过去看。
没什么大碍。
但小孩子都要娇气一些。
愣是哭的满脸泪痕的。
姜晨心疼的不行，一直小心翼翼的哄着。
厉曜看在眼里，总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明明那么像，他却可以温和的不像话，但他就……
然而后来想想，大概是自己没有个可爱的女儿可以宠吧？
虽说他也宠乔念，但宠老婆总是不比宠女儿的。
而乔念与秦疏朗那边。
厉曜觉得乔念可能有话想跟秦疏朗说，便下意识的不去打扰，姜晨看了一眼，也识趣的抱着甜甜一块出去了。
乔念手里拿着书，视线低低的落在上面，但眼神却有些飘忽。
沉闷的，久久不语。
直到秦疏朗开口：“你会觉得我不正常吗？”
乔念：“……”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闷闷的转头看向他，良久，才缓缓摇头：“你自己喜欢就好，不用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
“别人我不在乎的，我只想知道你在不在意，会不会觉得……恶心？”
其实秦疏朗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男人。
毕竟以前也有过女朋友。
相处的都还不错。
但对陈沉……
一开始的确没什么感觉的。
但后来接触久了，总觉得跟他在一起也挺好的。
他也是最近才确定自己这种奇怪的心思，说起来，也已经好长时间没跟陈沉见面了。
陈沉倒是时常发信息过来问候。
他都是时回时不回的。
陈沉也给他打过好几个电话，每次都没他借口事情忙给推脱了。
毕竟也只是他自己那么想，可能别人真的未见得那么想。
以前他就是太自私了。
现在……
大概是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再没办法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
就像他说的那样。
他不在乎世人怎么看他。
但他在乎乔念。
在乎陈沉会不会介意。
其实异性跟同性之间，说起来真的没什么差别。
都是一样的。
许多事情只要一挑明了，便一样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而乔念。
也是认真
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谨慎的摇头。
秦疏朗：“……”
默默不语。
抬眸看向他，清隽的眉眼里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芒。
沉沉的，好一会儿才谨慎的开口：“姐……”
乔念：“……”
有些错愕，又有些……突然。
她其实并不在意这些的，就是觉得……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他忽然开口，倒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觉得有些……有些措手不及。
“好端端的……”
只是还没说完，便立刻被他拦着肩膀紧紧抱在怀里。
乔念：“……”
额。
“姐。”
“姐姐……”
乔念：“……”
无语，又有些无奈。
她还记得以前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总觉得这个孩子特别幼稚，但又不自知的装老成，跟纪北还有莫昇那些大了他好多岁的男孩子学着。
其实现在想想。
那个时候的那些人，其实也是一样的幼稚的。
只不过在当时，在秦疏朗那种几岁的小孩子眼里，他们是超级厉害又稳重的大哥哥。
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做好一样。
他也是，想做好所有的事情。
然而越是这样，就越是什么都做不好一样。
一直到现在。
他总觉得他好像没有做成过任何事情。
甚至连最简单的事情也都弄的一团糟。
他什么都没有。
唯一可以仪仗的，也不过是所有人都宠着他，惯着他，任由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这些，又大多是来自于那些人对乔念的喜欢与愧疚。
也就是说，他一直以来所依赖的，都来自于眼前这个，与她真正有着血缘羁绊的人，但他却曾经那么彻底的伤害过她。
她一定……很爱他吧。
比对厉曜还要爱。
所以才允许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毫无节制的耗费她的爱意与耐心。
而这样一样。
仿佛厉曜对他的不顺眼也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姐，只要你不觉得我恶心，那我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我怕他会讨厌我，我也怕你会觉得我不正常，所以我谁都不敢说，我还是想见他的，即便他真的不喜欢我，即便是只能永远做朋友，我也是想见他的。”
乔念：“……”认真想了好一会儿，随即，沉沉的点头：“你好像，懂事了很多。”
秦疏朗：“我本来就很……”
然而懂事这两个字，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当着任何人的面儿说，唯独乔念，却怎么都不可以。
所以说到一半。
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还是把他当小孩子，好像他从来都没长大过一样。
不过如果是她的话，他可以一辈子被当做小孩子一样宠着。
“姐……”
乔念懒懒的应了一声：“嗯？”
“你跟厉曜说说呗，等以后宝宝出生了，我要第一个抱。”
两个不一起抱着，一个也行啊。
但是可恨！
厉曜盯得太紧了。
现在就这也不许哪儿也不许的，以后真的等孩子出生了，那还怎么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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