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卧室中的阿波菲丝,顺着窗户将一公里外船上发生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此时四周没有其他人,她没有继续再压制自己的惊骇与不可思议,整个脸上宛如一个遭受到惊吓的小姑娘一般,可谓是花容失色。
上次在百米之外,打死持剑人的攻击就已经让她非常的震惊且不可思议了。
然而此时此刻,她发现自己之前的预想,之前的分析都是那么狭隘与可笑。
一百米?二百米?三百米!?
都是那么幼稚且低级的猜想!
如今伊文所表现出来的致命射程足足有一千米!
一千米是什么概念?可以说是横跨半个中心城区的距离!
然而让她震惊恐惧的不仅仅是这夸张到梦幻的射程,还有那恐怖的威力。
这可是一千米开外啊!保持一定的杀伤力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现在呢?那一把恐怖的长枪居然将一位肉体强大的持剑人的脑袋给打爆了!
是的,不是打穿了,是打爆了!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枪械的范围,这简直是炮!!!
“不对,哪怕是通神物也不可能拥有如此夸张的威力,一定还有一些其他特殊的东西。就算是通神物,也仅仅是那一把枪是通神物,发射出去的子弹也一定是特殊的。”
“难道说……那个子弹也是通神物!?”此时此刻,阿波菲丝猛然想到。
用通神物发射通神物,从而达成这样的效果,似乎也算合情合理。
“对!一定是这样的,那个子弹也是通神物……甚至每次发射一次,都需要消耗一个通神物!”阿波菲丝立刻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伊文!你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可以给我带来如此的惊奇与震撼!?”阿波菲丝喃喃自语的说着。
在她沉思的时候,带着梦魇面具的伊文出现在窗外,同时扔进来一团红色的布团。
“装一次逼还真是麻烦啊!”
这一次逼装的可是不容易。
他先一枪打爆了红头巾的脑袋,然后迅速带上面具,将液态水银变成了一身方便游泳的游泳衣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游过了这一千米的距离跑到黑头巾号上。
然后迅速使用梦魇之眼让这些人陷入幻觉中彼此残杀,然后将自己准备好的卡片刺入红头巾的身体中。
这个卡片是他提前准备的,是他这次在海上的身份与标志。
卡片采用银灰色的铁片制成,上面纹有一个图案。
图案是一尊巨大漆黑的王座,正是黄衣王座的外形。
在王座之上,坐着一位穿着一身黑色衣袍,头戴威严的鬼神面具的人。
这个人随意依靠在王座上,充满了威严与压迫感。
这些卡片是他委托教会的工厂秘密定做的,第一批一共二百个,这就是伊文未来组织的标志,同时也是宣扬自己名声的手段。
猎杀这些海盗,是伊文迅速成名的方法之一,他打算杀一个,放一个这卡片,这样很容易积累名声和舆论。
放完铁片之后,伊文又使出吃奶的力量游回来,以此来完成自己从容不迫的装逼。
银白色的贴身衣服退去,伊文轻身跳进来说道:“累死我了,结合这次的经历,我终于知道dio在时停中搬人下楼梯的场景是多么沙雕了。”
阿波菲丝自然听不懂这个梗,此时他的注意力则放到了拟态水银上。
她这次才发现,那些水银不仅仅可以变成枪,居然还可以覆盖身体,变成衣服。
“你这个通神物还真是不一般啊!”阿波菲丝此时已经恢复到了平日里高冷从容的样子,不咸不淡的评价。
伊文笑了笑:“勉勉强强能用,拿不出手的。”
自古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波菲丝顿时有些生气,声线微微提高的评价道:“虚伪!”
这家伙好像存心在气自己,这样的通神物还拿不出手,你是讽刺我的通神物都是垃圾么?
伊文有些没搞懂阿波菲丝气从何来,于是乎他直接岔开话题,转头看向距离已经超过一千五百米黑头巾号,笑着说:“如果其他海盗发现这艘船后,会是什么反应?”
“谁知道。”阿波菲丝懒得和他说。
随即,伊文从行李中拿出一个袋子,将红色布团塞进去走出房间,正好看到马克思船长和刘易斯队长迎面走过来。
“感谢您,尊敬的拉格苏斯先生。”刘易斯认真的说。
马克思也跟着点头:“有您在,是我们这次出海的幸运。”
伊文笑了笑说:“首先,你们不要误会,刚刚屠杀那艘船上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请来的特殊帮手。”
听到这两个人一愣:“特殊帮手?”
伊文点头:“是的,这次出海,是我雇佣他保护船只的。”
说话的时候,伊文那一双漆黑的眼睛缓慢转动,进行着十分简单的心理暗示。
这次的隐瞒身份,主要是要让两个人将自己和那位黑袍王座的神秘人分开。
伊文是远洋公司的董事,而那个神秘人则是一位雇佣兵。
这种手段欺骗那些持剑人有些难,但是骗这些普通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伊文只需要让这些普通人相信自己不是神秘人就行,至于以后的那些持剑人,他还有其他方法将两个身份完全区分开。
毕竟那个未来称霸海上航路的神秘组织,最好不要和伊文·拉格苏斯这个名字扯上任何关系。
两个人此时顿时了然,马克思点点头:“原来如此,没事,只要是我们的帮手就好!”
刘易斯也跟着点头,没有任何怀疑。
“还有,他的存在十分隐蔽,最好不要让普通船员知道,明白么?”
两个人听到这,顿时想起了刚刚看到的恐怖场景。
无形的恐怖诅咒了整个船只,那些平日里勾肩搭背,亲密无间的兄弟瞬间反目成仇,进行着疯狂的屠戮。
那是宛如人间地狱般的场景,子弹用完了用刀砍,砍的拿不住刀了,用嘴咬,用手抓,好像要将彼此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样的场景,两个人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忘不掉了,自然不想让那些年轻人沾染上这种噩梦。
“明白,我们明白!这一点您放心!”两个人同时正色点头,表示自己的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