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桐和都敏俊一进到包房里,其他的老师们早就已经点好了菜,看见他们进来,立马热情的把……胥桐迎了进去。
不得不说,都敏俊在这帮老师们心中的地位并不是很高……
席间各种敬酒,各种玩笑谈天,胥桐觉得虽然比不上天庭里蟠桃宴的气势,但是却比那还要让人舒心的多,于是舒心的某上仙,一不小心就喝高了。
韩国这个民族呢,就是喜欢吃完饭之后再找个地方高歌一曲,于是喝高了的某上仙就不顾都敏俊的臭脸同意了去唱KTV。
全天庭的神仙,上至玉帝,下至小仙娥,全都知道,那个从大洪荒时代就一直活着的南华上仙大人,是不能沾酒的。
胥桐第一次喝酒,喝的还是天地间最烈的酒——入虚,之后她把地府的万千鬼魂都给放了,又在人间放了把大火,蜀地一带五年寸草不生,最后还差点把玉帝的御座给掀了。
所以这么些年的玉帝宴请众仙,总是会吩咐仙娥把胥桐的清酒换成上好的碧拂春茶,到最后小仙娥都会习惯性地给胥桐换。
要说酒瘾,胥桐也并没有多大,所以对于天庭这种偷梁换柱的做法不置可否。而且,她也很喜欢碧拂春这种茶,所以她这五十多万年里,也就喝过一次酒。
所以就韩国这种度数基本上等于白水的烧酒,也成功的灌倒了上仙大人。
于是喝多了的上仙大人开始耍流氓,“嘿嘿嘿“的傻笑,用法力掀起了在前面唱歌的女老师的裙子。
都敏俊连忙拉住了胥桐捻诀的手,裙摆簌的落下,幸亏所有的老师都在前面的舞池里唱歌跳舞,没有人发现这一现象,都敏俊松了口气。
胥桐撅着嘴,不高兴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都敏俊皱着眉,语气却温柔的不得了:“乖,别闹!”
就因为这一句话,当年掀翻了三界的情景才没有重现,咱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上仙大人,听话的,乖乖的,趴在了都敏俊肩头上安安静静的听其他老师们的魔音穿耳的歌喉。
要是被玉帝知道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安抚得了胥桐,估计他会把鼻子都气歪吧?要知道当年为了收拾胥桐捅出来的篓子,他的头发都快被他自己挠光了。
唱完一首歌的老师们回过身,下巴都落了一地,不过看到靠在都敏俊肩上的胥桐还在冷不丁傻笑两声,也就全都理解了,原来都老师在照顾喝多了的胥桐老师啊,看来都老师这个人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嘛。
呵呵,愚蠢的凡人们→_→
愚蠢的凡人们开始作死:“都老师,胥桐老师,你们也来唱一首吧!好不容易大家这么高兴!”
都敏俊摆摆手:“我不会唱歌。”
金老师笑着说:“哎呦哪有不会唱歌的啊!我们唱的也不好听,老师就不要害羞了!”
你们也知道你们唱的不好听啊……都敏俊在心里默默吐槽。
没等都敏俊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肩上的胥桐已经兴致勃勃的站起身,口齿不清的说:“唱歌就唱歌!本上仙可是和那些歌姬仙子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的!”
因为醉的迷迷瞪瞪的,所以胥桐说的是中文,其他老师们都听不懂,可是看出来她是要唱歌,于是给予了热烈的掌声,金老师还把手里的麦克风递给了胥桐,没想到胥桐推开了麦克风,几步就窜到了正中间的空地上。
“哇……胥桐老师要清唱吗?好厉害啊!”这是某个脑残粉男老师。
胥桐清了清嗓子,抬手起了个势,左脚轻点,边舞边唱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胥桐本就是超凡脱俗的神仙,就算是做这些歌妓做的事,也只是给人逍遥自在,无牵无挂的感觉,丝毫没有娇柔做作,叫人轻视的意思。甚至配着她那张美丽的能够晃花人眼的脸孔,身段优美的舞姿,让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半晌,才在金老师的带领下,热烈的鼓起了掌。
胥桐没站稳的踉跄了一下,都敏俊快步走过去扶起她,脸色不好的对众人说:“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家了。你们继续玩。”
说完公主抱起不断傻笑的胥桐,几步就迈出了ktv包间。
脑残粉男老师反应过来,不服气的说:“为什么是他送胥桐老师回去啊,我也可以啊!”
不过也只敢嘴上说说而已,本来以为变得平易近人一点的都老师,就在刚才又变成以前那个生人勿进的冰山了。
都敏俊铁青着脸,紧抿着唇,把胥桐放在副驾驶座上开车回家。他一面生气一面心虚,他觉得有点头大。因为就在刚才胥桐又唱又跳的时候,他突然有个冲动——
想要把胥桐打包带回自己星球藏起来谁也不给看的冲动。
这可太不妙了,他是肯定要回星球的,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甚至能够感受到冷热的程度;而且他带不走任何东西,别说胥桐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第二天,胥桐是被憋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就是都敏俊那张雕刻一般的俊脸。长而不弯的睫毛搭在下眼睑,显示出睫毛的主人正在熟睡中,而都敏俊的双臂正在紧紧地搂着自己,两个人之间甚至一点空隙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啊老天爷!胥桐的那点瞌睡虫全都吓飞了!
胥桐不舒服的动了动,如果弄醒都敏俊叫他松开那就更好了。可惜都敏俊只是皱皱眉,然后习惯性的更加用力的把胥桐拥住,还伸手把胥桐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窝处,继续睡觉。
胥桐:“……”
好在都敏俊马上就清醒了,并且想起了自己正在对谁做这些事,连忙松开手坐起身,胥桐动了动全身的骨头,揉了揉被都敏俊握了一夜的肩膀,捂住疼得快要裂开的脑袋问:“我昨晚干了什么吗?”
都敏俊本来还害羞的满脸通红,听她这么一问马上变成咬牙切齿的表情:“你昨天晚上砸了客厅的那只许筠亲自提笔的花瓶,还有厨房里的李朝的白瓷碗,唐代诗人的真迹也被你毁了,我书房里的许多珍本也被你撕了,还有客厅里的电视、卫生间里的洗衣机都被你砸了。”
胥桐张大了嘴,都敏俊没好气的继续说:“到最后我实在是没办法,才只能抱着你睡,你还总是挣扎,我好声好气哄了你一晚上,一个小时前才睡着。”
最后补充一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耍酒疯时会变成破坏王的。”
胥桐语重心长的说:“果然老了,耍酒疯都没有当年的威风了。”
都敏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