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
“我不会解。”杨振也不在意他的打断，沉声叙述着这个严酷的事实，“古籍早已失传，怕是当今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解！”
凌清城拳头骤然紧握，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看得杨振时刻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哎，我最近几日翻阅古籍，发现了一些事。”看到凌清城眼中从未有过的期待，杨振却是摇了摇头，“不过我却是要去一趟东秦，方可查证！”
“东秦？夜煜宁？”凌清城皱紧了眉头，脸色稍稍平静，却依旧含着怒气。
“不！是他的师父，东秦国师。”杨振摇头道，隐含一丝凝重，“希望我这个师兄此次不要再有所隐瞒了……”
“我也去。”
“胡闹！”杨振沉声喝道，“如今国事未稳，东秦那边又虎视眈眈，瑾丫头也无人看顾，你走得开吗？”
凌清城神色坚决，丝毫不顾忌他的反对：“西秦诸事我自会交代清楚亲信，至于瑾儿，我是要带去东秦的。”
他话语稍顿，脸色此时也渐渐缓和下来，用能激起杨振鸡皮疙瘩的温柔语气陈述着：“不论是瑾儿，还是瑾儿的西秦，都不会再出现任何意外！”
此前他出征在前，她拜师在外，种种阻挠下他来不及保护好她以及她在乎的一切。
而如今，形势大变，就算抛弃一切他此生也定不会让她再伤半分。
“那瑾丫头你怎么解释？”
凌清城呆了一会儿，杨振这问题是他不曾想过的，瑾儿……
沉吟半响，凌清城才如是问道：“她是会失去记忆还是怎样？”
“不清楚。”杨振此时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蛊之一事，是最难把握的。就算是制蛊之人，也不能完全保证它的药效。
两人双双沉默，从来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
“她若忘记了今日之事，那便寻个借口；若是记得……”凌清城闭了闭眼，似是才下了什么决定，“那便告诉她一切。”
杨振闻言暗喜不已，这小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告诉瑾丫头真相。
如今瑾丫头已经这样，若是能换了真相，倒也算是值了！
偏偏他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只能装作叹气，低沉地扔下一句话：“你开心就好。”
凌清城此时也不在乎他说了什么，满心里只想要前去东秦，虽然他甚至连去东秦做什么都不清楚。
面对杨振的话他也是敷衍都不敷衍，直接开口：“既然如此，我先回宫交代诸事，你准备准备启程。”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沉睡的惊华，又是补充道：“瑾儿先在这边待着吧，你这地儿安静，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
“知道乱七八糟还都弄进去！”杨振毫不留情地吐槽他，“也真不怕瑾丫头不要你了！那些个人，哪里抵得上瑾丫头半分！”
虽然杨振也清楚这小子是考虑全局的权益之举，可是好不容易能有这么个批评他的机会，杨振又怎么可能错过呢！
凌清城却是不理他，径直将惊华抱到他平日常用的软塌之上，又是帮她盖了层毯子，才转身离开。